从九十年代中后期,一方还只是警部补,另一方还只是泊车档小头目时起,两人就已经对上了,恩恩怨怨十几年确实是老朋友了。夸张点说,两人的老婆都未必有他们了解对方,属下的信息当然也都彼此清楚。
“干什么,准备不讲规矩了?”松本茂树深知这个热心狠手辣,别人顾忌江湖道义有所谓有所不为,他行事百无禁忌还真干的出来祸及家人的事情,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声厉色荏地警告对方。
“我不讲规矩?大家都讲规矩这规矩才有存在的意义,是你先逼我的!”刘成业不清楚手下的小弟为何会被别人利用,他只知道绝对不能沾上这次的事情,如果有组织犯罪调查课的人死咬着他的尾巴,这次必将损失惨重,“东京这么大,伸手捞偏门的人这么多,你特别关照我的生意,那就别怪我让你下不来台。”
“现在人证物证具在,闭路电视里的人、车、器械,没有一样不是你的,我不关照你去关照谁?”人都已经抓到了,上头的大佬严令一天内出结果,三天内弄清楚来龙去脉,不然不仅没功反而有过,松本茂树怎么能不着急,“刘桑,规矩要双方都遵守才有意义,朋友也要两边对等才能长久。”
“不要废话那么多,要么现在就拷我,要么请把路让开。”刘成业不为所动。
松本茂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摆了摆手,“刘桑慢走,今天给你填麻烦了。”
“课长!”虽然家人的人生安全受到了威胁,但有组织犯罪调查课的骨干都不愿放刘成业这样轻松离去,这不仅仅关乎他们内心的坚守,一旦今天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他们还有什么脸去面对樱田门其他部门的同事?
人走了之后,部门里的几个班长、科长被松本茂树叫到了办公室开小会,他通过刘成业的态度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要对搜查的方向进行调整,“刘成业这个人我了解,他今天对这件事讳莫如深,那就一定不是他经手做的。你们调整方向,着重去查福清一伙的中层干部最近有没有跟其他势力接触过,如果有就拿到证据。”
“课长,恕我直言,有能力也有动机做这件事的,在东京就只有一个势力,林田海的势力。”石田建设那边刚出了事情,石田纯子刚到了东京,给他们下绊子的厚生劳动省就遭了大难,连带着财务省和农林水产省的一些同阵营官员都被脱下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时候报复和反制的手段。
“人家堂而皇之地把举报材料放上了ao平台,表明根本就不怕被人知道,说不定还存了震慑别人的心思。”这篇举报三省官员篡改文件谋取私利的报道在传统媒体上受阻很好理解,但在尼本列岛,即便要选网络平台发表这样的消息,首选也必然是呀吼门户网,结果这篇报道居然在别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的情况下,第一时间登在了ao互动平台的社会区首页,背后的内幕由不得人不多想。
“我们都知道的事,上面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松本茂树敲了一下白板,让手下都集中注意力听他说话,“现在盗窃的案子已经破了,甚至连人都已经抓了起来,可领导们还给我施加压力要在这案子上继续调查,说明什么?说明那份举报材料绝不是完整的,具体还有多少内容没公开ldp高层肯定知道。”
“没错,林田海这次搞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接受两败俱伤的局面,而他留在手里的至少要比公开出来的多很多,才有把握让ldp的人就范。”说到这里,岩井三郎把眼睛都瞪大了,已经公开出来的涉案金额就已经达到了五十亿日元,那么没公开的还有多少可想而知,“他们至少在里面捞了两百亿!”
“岩井,慎言。”当官的做再过分的事,他们这些当差的也是不能置喙的,松本茂树可不想明天一早就被政治部的人请过去喝茶聊天,“其实上面之所以给了这么大的压力,深层原因我也能猜到一些,无非担心这些材料流落到不知轻重的人手里一下子公开出来,我们只要确保没有其他人接触过那些文件就行。”
林田海确实不怕别人知道这事儿是他做的,否则也不会客串记者在ao亲自发那篇义正言辞的揭露报道。有那些材料在手,ldp的人再蠢也不敢对他来硬的,捕虾的网终究是困不住鲸鱼的。
交代张自强去做事,还尽找福清一伙的人动手,是因为他信不过任何可能跟此事有牵扯的人,毕竟本土的势力都在这里有利益存在。这次去执行任务的,都是刚来尼本不久日语基础极差的人,事前又先搜身拿掉了所有的通讯及记录工具,即便有人出于好奇看了里面的东西,也不会知道具体内容。
“阿海,厚生劳动省那边已经把审核的结果发过来了,确认了没有超出可控范围的安全隐患,我们随时可以重新动工。”来东京的这三天,石田纯子跟做梦一样,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办法,已经准备用极端手段去解决的事,长子只是随便找了个混混就搞定了,哦,现在人家已经不是混混而是林安保的部门主管了。
“这些人就是贱,还想拿捏我,想等着我找上门去?呿……”消息出来后的这三天里,林田海什么表示都没有,就是高调地带着继母到处游玩,甚至还把人带到福慈电视台去现场看节目。
ldp那边开始以为他会主动过去提要求,然而林田海一点都不着急,石田建设在港南三町目的建设项目没法开工固然损失不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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