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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治十六年正月二十,今天是知府衙门正式开衙的日子。
从腊月三十到现在,知府衙门封印后已经冷清了二十天,今天才再度热闹起来。
三位大老爷相继入衙,给下面吏员衙役散下了过年喜钱,衙门上下都喜气洋洋。
就连值守在衙门口的衙役们,此时脸上也都挂满了笑容,五十枚铜板对他们来说是不少的收获。
可在这时,值守在门口的衙役,却见到衙门外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是锦衣卫的人……”值班捕快心中暗道,随即便迎了出来。
作为捕快,对广德府内各官署那是再熟悉不过,所以今日这位值班捕快,很容易就判断出为首那人是锦衣卫的小旗官。
“小旗大人……”才靠近了些,这名捕快便躬身行礼道。
此时,陈啸庭走在最前面,在他后面跟着三名校尉和众差役,其中两人正是赵英和郑定。
没错,就是郑定,郑萱儿的哥哥,郑简的儿子。
过了年后,郑简就申请退了下去,让他儿子郑定补了缺,被陈啸庭要到了自己手下。
而三校尉中最面生那位,则是新补缺进来的,名叫肖大成。
肖大成是肖经业兄弟的儿子,他出事后校尉的差事就与他这一脉断绝,而是传到了他侄子这里。
站在原地,陈啸庭对面前捕快道:“奉百户衙门指令,今日向知府衙门派遣坐堂校尉!”
听到这话,值班捕快脸色一僵。
自去年那位锦衣卫千户将坐堂校尉撤走后,广德百户所就没往知府衙门派过校尉,怎么今日又来了?
当然,他只觉得锦衣卫做事拖沓,却没能明白这里面的政治意味。
可陈啸庭心里却清楚,正如当初沈岳撤掉广德府衙坐堂校尉,那么今日再派肯定也是他的授意。
这意味着,沈岳与广德府衙的彻底反目,派遣坐堂校尉就是给这些人心上扎一根刺。
见值班捕快愣住,陈啸庭不由沉声道:“怎么……还不让开?”
值班捕快暗骂自己不分轻重,连忙便闪到了一边去,锦衣卫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进入衙门时候,陈啸庭看见了在一群衙役中的陈啸林,看样子他精神还不错。
上元夜晚上,陈啸林的示爱之举受挫,人家姑娘很委婉的拒绝了他。
向陈啸林点头示意后,陈啸庭才带着人走了进去,十几个人看起来气势不凡。
待他们进去后,衙门口才恢复了些活泛气息,而衙役们都围到了陈啸林身边。
“啸林,刚才那位就是你大哥吧……”
“我说啸林,有你大哥给你撑着,我们日后都得跟着你混了……”
一堆的恭维话涌了上来,弄得陈啸林应接不暇,他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而在进了府衙后,陈啸庭便径直往二堂赶去。
和泰西县衙一样,府衙坐堂校尉值守所在,也是在二堂一侧。这里接近府衙核心,能更好监视府衙内的情况。
当看到陈啸庭一行人来势汹汹,有吏员顿时便转身往里走,看样子是去报告情况了。
陈啸庭面色深沉,依旧带着人往前走着,十几人的脚步声和佩刀声交织,更添了几股气势。
就在此时,前面出现一官员,问道:“府衙重地,你们来做什么?”
语气有些不善,甚至有质问的意思在其中,让跋扈惯了的赵英马上就想上前开呛。
但陈啸庭却伸手拦住了他,呵斥道:“下去,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将赵英瞪回去后,陈啸庭才转过身来,对面前官员拱手道:“陈大人,在下奉百户大人指令,特带新任坐堂校尉前来!”
不怪乎陈啸庭有耐心,眼前这位陈大人虽然是府衙三位大老爷中排名最后那个,但却不是他能随意甩脸色的。
眼前这位广德府通判陈立诚,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广德府内刑狱讼事皆由他掌管。
陈啸庭可不想因为毫无必要的
作为文官,陈立诚对锦衣卫天然就有排斥感,所以此时他对陈啸庭态度并不友好。
而听了陈啸庭的话,陈立诚瞬间就明白了此事意味着什么,这是冲府衙和府台大人来的。
当初往上递状子的事,虽然李长山做得很低调,但陈立诚知道这件事。
对于李长山和沈岳反目,陈立诚其实是能理解的,因为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利益会驱使人做出选择。
所以,现在就是李长山的报应来了,只不过这股报应会将整个衙门拖进去。
但该说的话陈立诚还是要说,只见他背负双手道:“前几个月沈千户才撤了府衙的坐堂校尉,你今天带人来……可就是打你们千户的脸了!”
陈啸庭面色一寒,但还很快就控制了情绪,只冷冷道:“大人说错了,我们千户大人之前说的是撤换坐堂校尉,而不是撤掉……之前为撤,现在为换而已!”
说到这里,陈啸庭紧接着还道:“大人掌一府狱讼,民之悬命,可不能曲直不分!”
听得这话,陈立诚不由大怒,但对陈啸庭这名小旗官,却丝毫没有办法。
锦衣卫和文官根本不是一个系统,陈啸庭此行背后还有沈岳撑腰,他陈立诚对付不了这些人。
更何况,陈啸庭是冲李长山来的,陈立诚如果和他们杠上了,只不过白白替李长山挡了刀。
作为一寒门走进殿阁的士子,陈立诚不允许自己做这么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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