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潘庆祥一直值守在案牍库,而且据房文康说这人还很实诚,所以陈啸庭只能寄望他能说实话。
除了案牍库的库房,到了大门口就是潘庆祥的值房,里面还有两名差役守着。
这时陈啸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是潘庆祥这个表面看起来的实在人,监守自盗?
越是外表忠厚的男人,往往越容易骗人……这个道理陈啸庭深信不疑。
这时,潘庆祥有些不自在道:“大人为何一直盯着在下?”
将这人被自己逼视良久,目光仍旧澄澈,陈啸庭选择暂时相信他。
于是他便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潘校尉尽忠职守,日后必能高升!”
说道这里,陈啸庭接着又道:“眼下对的潘校尉来说,就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
这时陈啸庭也不拐弯抹角,便道:“只要你能证明房百户的清白,日后必能得其重用……”
话说到这里陈啸庭就打住了,他在看潘庆祥的反应,但对方一如往常般的忠直道:“大人,在下何德何能,岂能帮房大人的洗脱罪名!”
说到这里,潘庆祥还往后退了一步,生怕陈啸庭会害他一样。
这时陈啸庭也不说废话,便对的潘庆祥道:“你把初十当天,进入过案牍库的记录查一下!”
初十到今天也就八天,没等一会儿潘庆祥便找到,然后递到了陈啸庭手中。
辰时初刻王平,巳时二刻刘长远……
陈啸庭慢慢往下看着,然后问道:“潘校尉,当日答卷是何时送进案牍库的?”
潘庆祥立马答道:“申时初刻。”
然后陈啸庭又问道:“当时是谁把这些答卷送进去的?有哪些人?”
这问题就不那么好答了,潘庆祥想了想后才道:“当时是蔡洪蔡总旗亲自押送来的,但只有两人跟着他一起,将答卷送进了库房里!”
“也就是说,当时送答卷进库房的人是三个?”陈啸庭问道。
“没错!”潘庆祥答道。
陈啸庭接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三个是一起出来的,还是……”
潘庆祥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画面,然后道:“当时他们三人,是一起从里面出来的,我还和蔡总旗聊了两句!”
直到这里还没发现问题,陈啸庭接着问道:“那么在他们离开之后,再到第二天早餐府衙的人来取试卷,除了房百户外……是否没有一个人进去过?”
这个问题很关键,所以潘庆祥笃定答道:“是!”
举起手里的记录册,陈啸庭问道:“那么,在答卷送进库房之前这天,这上面记录的人,是否都从里面出来?”
怕就怕,之前有人进去后没出来,那就是在里面搞鬼的人。
仔细回想之后,潘庆祥再度肯定道:“在下可以确定,册子上面记录的人,全都出来了!”
“大人请看名字后面,只要是出来的人在下都划了勾!”
听到这里,陈啸庭很不甘心,这意味着他刚刚找到的线索断了,才燃起的希望便又被浇灭。
“一定是那里没想到……一定是!”陈啸庭心中默念道。
于是他将册子继续往前翻,如果初十的人进去都出来了,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初九,亦或者是初八……
陈啸庭前世看过一些电影,某些杀人犯为了躲避的耳目,会提前几天甚至一周就埋伏在案发地点。
“某某街探案的情形,会不会在这里上演?”陈啸庭低声念道。
记录册一页页往前翻着,陈啸庭目不斜视仔细看着,就希望能从里面发现些什么。
直到册子翻到初五这天,陈啸庭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因为这天的进出的人未免太多了些。
特别是午时初刻,陈啸庭仔细数了一下,同一时间有八人进入案牍库。
更让陈啸庭震动的是,他在这里看到了邓通的名字,就是那位指证房文康的总旗官邓通。
于是陈啸庭问道:“初五这天,为什么这么多人?”
看着陈啸庭手指着的八个人,潘庆祥对此印象深刻,便道:“回禀大人,当日邓总旗得了房大人允准,带人到库房里搬东西!”
“房百户允许?”陈啸庭嘀咕了一句,这事儿房文康却没和他说过。
陈啸庭便问道:“房大人让他来搬什么东西?”
潘庆祥答道:“大人方才进去,难道不觉得库房里空荡荡的?原本里面的东西被邓大人带人搬走了!”
老实说,陈啸庭并不觉得里面空荡荡的,但想来之前里面肯定塞得更满。
“为什么要搬?”这种反常迹象,陈啸庭怎能不抓住问他。
潘庆祥便道:“据邓总旗说,库房里很多公文都失效了,正好接着为答卷腾地方,将里面清理一下!”
在这个节骨眼上的清理文书,邓通欲盖弥彰的行为昭然若揭。
而且,一同进去的足有八人,潘庆祥可有仔细数过?是否全部都出来了?
陈啸庭便问道:“当时他们进去搬东西,你在做什么?邓通又在做什么?”
当听到这个问题,潘庆祥眼神略微有些闪躲,这在陈啸庭看来是很不正常的。
但听潘庆祥答道:“回禀大人,当时在下与邓大人在闲聊……”
这种行为严格来讲是失职的,但陈啸庭可没工夫追究他的责任,只听他接着问道:“那么,这些人进去后是否全都出来了?”
“这……应该全都出来了!”
头一次,潘庆祥的回答不那么笃定,这让陈啸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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