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地完全被黑暗笼罩,整个卢阳城也恢复了安静,就像是整个人城池都陷入了沉睡。
兴和巷也不例外,而此时巷内一户人家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大人,卑职这就进去把人拿出来!”刘建平沉声道。
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奔波,先是去了码头,然后再找张强问话,最后又来到了这里。
陈啸庭摇头道:“不用,先礼后兵嘛!”
此时这处院子已经被围,陈啸庭也不怕人跑了,所以他才如此淡定。
然后,只见他举起手来,拉住门环叩起门来。
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敲了六下,里面才想起人的声音道:“这么晚还来,让不让人睡了!”
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单衣的老头从里面探出头来,借着灯光陈啸庭可以看清他的脸。
就在陈啸庭以为这就是刘阳友时,这老头却先发问道:“你们是何人,找谁?”
看见外面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都面色不善,任谁都会产生警惕。
陈啸庭不以为意,答道:“我找刘阳友,他在不在家?”
却听这老头说道:“找我家老爷的?他不在!”
不在家?自己来的这么不是时候?陈啸庭心中暗道。
然后他便开口道:“你家老爷不在家,那这么大晚上他去哪儿了?”
说这话时,陈啸庭已经向刘建平的打了手势,让他准备的强行破门拿人。
面对陈啸庭问话,门口的老头儿便说道:“我家老爷刚刚才出了门!”
才出了门?就这么巧?陈啸庭心中狂骂。
然后他又我呢都爱:“你家老爷去了哪儿?”
门内家仆则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刚刚老爷也是有人找他,然后他跟那人一起去了!”
被人捷足先登了?陈啸庭心中有不妙的想法,这让他的感到有些焦灼。
于是让他立马问道:“走了多久?往哪个方向走的?”
一个明显看起来不像好人的陌生人,来打听自己家里的情况,按道理是没有必要一一回答的。
但这老仆也很有眼力见,知道自己不说可能会给自己惹麻烦,于是他便答道:“就在刚刚,是往巷子那头去的!”
沿着老仆指的方向,陈啸庭看向了刘建平,后者会意后立马带了几人去追。
这一幕都被这老仆看在眼里,他不明白这年轻人和自家老爷是什么关系,这让他对眼前一切都很费解。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声音道:“老陈,是谁来了?”
老陈往回忘了一眼,然后喊道:“少爷,是个陌生人,来找老爷的!”
里面声音接着道:“让他们先回,明天再来,告诉他们我爹不在!”
陌生人来找,既然正主不在家,人家不迎客也是正常,更何况这还是大晚上。
老陈转过头来,便对陈啸庭道:“不好意思,我家少爷说了,让你们明天再来!”
在老陈说这话时,陈啸庭却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两旁的校尉立马就虎扑了上来。
被这突然变故弄得大惊,老陈不由大喊道:“你们干什么?”
但校尉们可不管他说什么,既然有总旗官的命令,他们只管执行就是了。
随即刘家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甚至邻居们还隐约听到了嘶喊声,但却没一个出来看热闹的。
刘家在这兴和巷里最富,自然也有些为富不仁,天然便惹得左邻右舍疏远。
大概五分钟后,刘家院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此时刘家大门被关上,院子里所有灯都被垫上,同时刘家人上下十一口人也都被赶到了院子里蹲着。
这时候所有人都睡下,所以此时他们都只穿了单衣,在夜风和惊惧同时作用下瑟瑟发抖。
此时院子正堂外面台阶上放了一张椅子,陈啸庭坐在这上面,俯视着下面众人。
此时,刘家一个丫鬟端着茶杯,战战兢兢来到了陈啸庭面前,茶杯盖子和杯子不停碰撞发出声音。
接过茶杯来,陈啸庭便对这丫鬟道:“退到一边去!”
这丫鬟连忙退到后方去,这一幕却是让刘家的其他几个下人羡慕,他们可还跟刘家人一起蹲着呢。
看着陈啸庭慢悠悠喝茶,刘阳友的儿子刘宜城状着胆子,大声问道:“这位兄台,不知我家何处得罪了你,为何要如此欺侮我等?”
陈啸庭他们都穿着便依,所以刘宜城等人都不知他们身份。
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后,陈啸庭便将茶杯端到一边,方才退下去丫鬟连忙上前接住。
“你爹去了哪儿?”陈啸庭沉声问道。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刘宜城当即怒道:“私闯民宅,你知道这是多大罪吗?我刘家可不是好惹的,我劝你赶紧把我们放了!”
一家老小大半夜被从被窝里赶出来,任谁遭受这样的待遇,心里的怒火都会一样的大。
更何况他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平日里谁不对他们恭谨有加,谁敢如此欺负他们。
陈啸庭不由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刘家不好惹,那你知道我们是谁?”
“你们是谁?即便是官府,也不敢无故私闯民宅!”刘宜城怒道。
他现在是怒气烧了脑袋,根本没注意陈啸庭等人平淡的表情,他本该猜到对方来头不小的。
这时陈啸庭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块令牌,然后道:“不要大呼小叫的,小心本官让你活不过今晚!”
听得这话,刘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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