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啸庭带着陈小玉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但到了家中,却没闻到期待中的饭香,让陈啸庭心生奇怪。
陈小玉跑进院子里便大声问道:“娘,怎么没做饭啊!”
高二娘从正堂出来,此时却是一身新衣服,一边走一边道:“吃吃吃,就知道吃!”
“你郑叔过了说了,让去他家吃饭!”
陈小玉哦了一声,然后便进了自己房间,显然也是要换身衣服,今天放风筝出了汗的。
当初陈啸庭要进自己房间,经过高二娘面前时,却听自己老妈嘀咕道:“钓了一下午也没见个鱼影……”
陈啸庭不由想笑,但还是不想惹自己母亲,便直接进了自己房间。
…………
陈啸庭一家五口走在大树巷里,正是在去郑家的路上。
两家相隔不远,步行也不过两三分钟的样子。
“爹,郑叔怎么突然请咱们吃饭?”陈啸庭不解问道。
实际上陈大用也很茫然,便猜测道:“可能是……他高兴吧!”
对这个答案陈啸庭有些无语,却也知道问不出些什么。
但是说实话,陈啸庭是不想去的,毕竟那里有个郑萱儿等着自己,最难消受美人恩。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郑家院外,陈大用敲门后,便郑家长子郑定开门迎客。
“陈叔来了,快请进……都等你们多时了!”郑定大开院门道。
陈家人才走进院内,便见郑简从里面迎出来道:“老陈,怎么来的这么晚?”
陈大用则道:“孩子们有些事耽搁了,教你久等了!”
“来来来,咱们进去说……”郑简牵着陈大用衣袖道。
但实际上,进了正堂的只有陈啸庭负责三人,还有郑简父子二人。
高二娘和陈小玉,都去了厨房帮忙。
由此陈啸庭也猜测,那个对自己异常热情的郑家妹子,想来也在厨房忙。
可谁知想什么就来什么,便见外面一身姿曼妙的女子,拖着盘子进了屋内。
不用猜陈啸庭便知道,这是郑萱儿来了。
果然,便听郑萱儿道:“爹,还有几个菜……你和陈大哥他们慢慢吃!”
郑简不由瞥了自己女儿一眼,以前都是叫自己和陈大用慢慢吃,先却将老陈换做了小陈。
暗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后,郑简便举杯道:“来,咱们先喝一杯!”
众人一饮而尽后,便开始闲聊起来。
陈啸庭之前还问郑简为何请客,但现在看来还真仅仅是因为老郑高兴。
俩老头儿叙了些旧后,便听郑简道:“要我说啊……还是啸庭年轻有为啊!”
若是以往郑简说这话,旁边郑定肯定会有不以为意的表情,但现在他是心服口服了。
虽然也觉得自己年轻有为,但陈啸庭还是知道自己该谦虚一下。
可没等他开口,陈大用则道:“这小子就是会闹腾而已,让人不省心啊!”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酒后之语,但却让陈啸庭心中有些触动,陈大用的担忧正是对子女深沉的爱啊!
原本还想插科打诨两句,陈啸庭也全无意愿,而是就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后,便听郑简道:“啸庭,你……跟着张总旗查白莲教的事情,最近可有眉目了?”
陈啸庭不由摇头,道:“大海捞针,难有所获啊!”
郑简点了点头,这并不值得意外,于是他便道:“怕是只能强行结案了!”
对此事陈大用也有了解,此时也道:“没错,杀了锦衣卫的白莲教逆贼必须抓住,案是一定要结的!”
这里的结案可不等于破案,所谓强行结案就是……直接找个人安上白莲教逆贼的罪名,然后从快从重处决。
锦衣卫作为天子亲军,是不可能容忍属员被杀而凶手却逍遥法外的,必须要给天下一个交代。
郑简作为百户周文柱的心腹,此时说出这番话来,就说明八成定了。
于是陈啸庭便问道:“却是不知,那倒霉之人要从何处找?”
郑简摇了摇头,道:“那就是张总旗的事了,就看他怎么想!”
陈啸庭不由默然,这就是光明正大的草菅人命啊!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郑定却道:“爹,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听到儿子问这话,郑简真有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就郑定这样幼稚的想法,还好意思拿自己和陈啸庭比,作为父亲郑简都臊得慌。
还是陈啸庭缓缓道:“郑兄弟,这本就是个吃人的世界,不会有人怜悯咱们,咱们也无须去怜悯别人!”
“当然,总旗大人要结案,肯定也会选那十恶不赦之人!”为了照顾郑定情绪,陈啸庭如此说道。
谁知郑定又问道:“难道不能去府衙死牢里挑人,这样不就两全其美!”
看着自己儿子如此天真的话,郑简真有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
本来强行结案就是无奈无能之举,去知府衙门要人是要搞得人尽皆知吗?然后让那帮本就不对付的士人横加讥讽?
陈啸庭是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含糊道:“此事总旗大人自有计较,那里轮得到我等操心!”
郑定还想要说什么,郑简则立马止住他道:“来来来,别只顾着说话,喝酒喝酒!”
说这话的同时,郑简也在心里打定主意,往后得好好调教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
月上柳梢头,当桌上杯盘狼藉之后,几个男人都已是醉醺醺的。
五个大男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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