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阴雨绵绵不断,直到傍晚之时,雨才渐渐停下,一名黑衣中年探头往外面望了望,见雨势已停,说道:“大哥,雨停了,要进山吗?”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暂留一宿,等明早天亮了再走吧。”青衣老者盘膝坐着,缓缓说道。
“好呀好呀。”
红裳少女显得甚是高兴,又向先前与她说话的那黑衣中年看了去:“大叔,你刚刚说到十年前,那你当时,也在场吗?”
“不……”
黑衣中年摇了摇头,说道:“那时我并未在场,只是听人说起,当时凌音要杀他,可不知为何,最后一掌,并未落下去……”
听到此处,少女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神色,那中年见她此时出神,问道:“怎么?姑娘似乎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
“啊……”
少女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没……没有,那,那他……最后还是入魔了吗?”
“哼!”
忽然,为首的那个青衣老者发出冷冷一声哼,旁边的黑衣中年小声问道:“大哥怎么了?”
青衣老者冷冷道:“什么叫入魔?当时所有人都要杀他,连他最敬重的师父也要杀他,只要反抗了,便是入魔了吗?那正道杀人,又是什么?”
“啊,我……”
少女怔怔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一句“入魔”惹他不高兴了,这时,旁边另一个老者叹了声气,说道:“昔日这世间本无正魔,心中所向,便是道,而他曾经一心向道,可最终结果却又是如何?皆是世人所逼啊……”
“入魔便是入魔,哪来那么多的借口理由!”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屋中几人皆是一惊,何人靠近,他们竟然丝毫未有察觉?
“谁!”
两名靠着门口而坐的黑衣中年当先飞了出去,只见那泥泞山路上,竟然站了二十几道人影,左边是以两位师太为首,右边是以两个老者为首,瞧这些人的装束打扮,似乎并非来自同一门派,而是两个门派的人,至于刚刚说话之人,乃是左边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师太。
“你是何人,在此妄言!”一名黑衣中年立刻祭出了法宝,冷冷向那青衣师太看了去。
“妄言?”
那青衣师太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那人先是背叛师门,与魔道妖女有染,再是杀了各派的人,而这十年里,更是杀人无数,这难道还算不得入魔?”
“杀人无数?这些年,难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杀的人就少了吗!”
那黑衣中年性子急躁,话未说完,手一挥,那黑雾阵阵的法宝便向青衣师太飞了去。
见那魔教法宝打来,青衣师太脸色不变,手中拂尘一挥,一道劲力打出,“砰”的一声,竟将那法宝打飞了回去。
“魔教妖人,猖狂!”
后面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师太也飞了上来,而那茅屋里的其余几人也出来了,见到这两位师太后,红裳少女一下捂着嘴惊叫了出来:“娴清师叔,逸芷师叔!”
原来这两位师太,却是青虹门的娴清师太和逸芷师太,而那右边的人,却是藏锋谷的人,为首的两个老者,正是当年在东碣群山里面追萧尘的徐太常和鹤冲天两人。
显然,几人也立时认出了红裳少女,娴清师太脸色微微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少女居然会在此,还与三十六教这些魔教妖人在一起,问道:“若水,你怎在此?你师父呢?”
“啊……”
少女一下手足无措,这次她可是偷跑下山的,哪里敢让师父知道,嗫嗫嚅嚅说道:“师父,师父她……”
话未说完,逸芷师太忽然发出一声叱喝,向三十六教那七人道:“你们好大胆子,可知她师父是谁?连她的主意也敢打!”
“啊,不不不,是我要跟大叔他们一起,并非……”
眼见起了误会,少女不断摇手,想要解释,可眼下这时候,却哪里解释得清楚?
娴清师太道:“若水!快过来,莫非你不知,这些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啊……不不不,大叔他们……”
少女不断摇手,有心想要解释,旁边那青衣老者心思敏锐,他早就察觉这少女来历不一般,只是一直未问而已,此时问道:“姑娘,可否告知,你师承何门?”
“我……”
少女还未开口,逸芷师太抢先道:“哼!她师父乃是妙音仙子,你们是当真瞎了狗眼,连她的主意也敢打?”
一听竟是妙音仙子十年前所收之徒,七人皆是一震,而此时,娴清师太忽然攻了上来,拂尘一卷,一下将若水带至了安全地方,随即便与三十六教的七人打在了一起。
另一边,徐太常和鹤冲天两人还在想凌音的徒弟怎会在此,还与三十六教的魔道妖人在一块,此时见双方已经打起来,也立刻攻了上去。
这两边人均有些道行,一时间打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若水站在远处,脸上着急,不断喊着:“你们不要打了啊……”
然而这十年间正魔两道势如水火,见面必定是拼个你死我活,又有谁会听她的?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一道百丈剑芒斩来,“轰”的一声,一下将三十六教那七人震飞了出去,更有两人被震得吐血不止,若水吓得花容失色,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青袍老者凌空飞了过来,那人眼神冷厉,手持仙剑,却是藏锋谷的二谷主柳玄阳。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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