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围观了一场亲人团聚。
不过,饶是大长公主说破嘴皮,孙乔就是不肯带着孩子搬回大长公主府。
她反反复复说:“不吉利的,万一侄儿们有个好歹,我们推卸不了责任。”
大长公主被她气得半死。
薛湄保证:“我会照顾孙姐姐一二。真有什么事,我也会通知您的。”
因这位成阳郡主既是戚太后选定的儿媳,将来贵不可言,也因为薛湄医术高超,大长公主就放心了。
孙乔母子还在隔壁住着。
他们俩从来不到郡主府做客,也不怎么出门。
但是母子俩时常在后花园散步,打闹,一墙之隔的薛湄,偶然能听到他们母子俩的笑声。
薛湄自己也不是时常在家。
她要跟卢老太爷学诊脉、用药,也要教卢殊和卢文简单的外科手术。
他们用兔子做试验品,薛湄教得很仔细,顺便叫他们如何取血、如何沉淀血浆、再如何输血。
卢殊一点就通,学得特别快;卢文不太行,总是慢卢殊好几步,逐渐差距越拉越大。
反而是弄药这方面,卢文天赋极高。
薛湄想要把麻醉剂弄出来。在此之前,她需要用来密封的玻璃瓶,还需要针管。
很多技术都跟不上。
因为薛湄空间里的麻醉剂还有上万支,她暂时也不需要粗糙品来代替。
但是,如果她哪天离开了,或者她正好不在京都,卢文和卢殊做外科手术就需要用到。
薛湄想着制造麻醉剂,卢殊这个时候更多是茫然,但卢文却有见底。
“……你对制药更在行,没必要和你大哥比医术。”薛湄私下里对卢文道。
卢文黑了脸:“老祖宗,您觉得我不如大哥?”
“这还用我觉得?你没有自知之明?”薛湄问她。
卢文:“……”
老祖宗好扎心。
卢文也知道自己不争气。
其实,在教学上,老祖宗对他的偏袒比大哥多。
但大哥这种鬼才,那过目不忘的能耐,他哪里比得了?
薛湄还安慰他说,大家都是普通人,不用和卢殊比,自己打击自己。
老祖宗都说自己是普通人了,卢文还有什么活路?
薛湄也不算特别忙,因为卢老太爷不是每天都问诊,薛湄也跟着他的步调走。
她和卢殊、卢文接触比较多,有次说起了戚思然,薛湄随口问卢殊:“她医术也很好,你可跟她交流过?”
“嗯。”卢殊道。
卢殊看了眼薛湄,又道:“老祖宗,思然她对您并无恶意。”
薛湄眯了眯眼睛:思然?
卢殊跟戚思然关系这么好的吗?
“当然了,我也没说她有恶意。”薛湄笑道,“她是挺好一姑娘。”
卢殊:“……”
听薛湄的口吻,就像是长辈夸奖晚辈。
从卢家回来,薛湄路过一处店铺,买了点好吃点心。
她乘坐马车,慢悠悠回了家,却见隔壁孙乔的丫鬟,急匆匆跑过来:“郡主,我们主子跟人吵架?”
“跟谁?”薛湄诧异。
“不认得,男的。”丫鬟道。
这些新来的丫鬟,受了大长公主的教导,让她们有什么事就去找薛湄帮忙;而孙乔也担心自己有个万一,所以没阻止。
丫鬟们不能判断哪些事能找薛湄、哪些不能,一旦有事就把薛湄当主心骨了。
薛湄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瞧见吵架的男士。但孙乔眼眶红红的,脸上泪痕犹存,薛湄就知道她的确是吵过了。
她走过去,递了个帕子给孙乔:“孙姐姐,谁到府上来了?你丈夫吗?”
孙乔颔首。
薛湄:“他是来接你回去?”
孙乔突然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薛湄一句话把她惹哭了,她一个人伤心了很久。
这天,薛湄留在孙乔这里吃晚饭,孙乔想要借酒浇愁。
几杯酒下肚,她借着酒劲的遮掩,向薛湄倾诉心事。
孙乔嫁的男人叫景玉麟,长州景氏正房嫡次子。
景氏不算特别显赫,但也是当地名门,清贵门第。
“我爹爹身边有一副将,倾慕我多时。他从小在公主府长大,战功显赫,我爹娘想让我嫁给他。”孙乔哽咽着说,“但是我不喜他长相粗蛮。”
她喜欢当时在京都求学的景玉麟。
“我、我是与景玉麟私奔而去的。”孙乔道。
薛湄:“……”
古代好像有“聘为妻、奔为妾”的说法,反正就是很不光彩了。
不过,景家应该不敢和大长公主府闹,肯定得风风光光娶了孙乔。“……景玉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fēng_liú心软。身边的侍婢,他舍不得;外面的红颜,他也舍不得。我最恨的,是他终究把秦徽娘接近府里做了妾室。”孙乔说到这里,泣不
成声。
因私奔这一节,她明明是出身公主府,却好像矮了一头。
她说丈夫fēng_liú多情,说到底就是不把她当回事。
“他早年与秦徽娘两情相悦,是长州佳话。只是秦家落魄了,景氏怕沾染上霉运,把他送到京都亲戚家读书。
他在长州与秦徽娘那般情真意切,到了京都又苦恋我。我早应该看出他这性格的。”孙乔道。
“所以,你带着孩子离开了他?”薛湄问。
“不,不是我想要离开的,是他们……他们想要杀死我的宛儿!而他,他景玉麟身为父亲,居然也觉得孩子该死。”孙乔说到这里,已经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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