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和薛池主要看球,顺道打探八卦,他们俩在雅间安坐。
小厮玉忠下去找五弟和卢文去了。
薛池突然对薛湄道:“小五年前领了个丫鬟回来,你可知晓?”
“莲儿?”
“对。”薛池道,“那丫鬟往永宁侯府走得挺勤快。”
都没一个月功夫,已经走了三回了。
这要是薛池的手下,薛池拿去喂狗都嫌弃。
薛湄:“哦。”
“你知道?”
“我身边有个丫鬟锦屏,她是瑞王爷的人。府里除了大哥您的双燕楼,没人能逃过她的眼睛。
莲儿进府没多久,锦屏就告诉我了。我还以为,她是往三夫人或者周姨娘那边去,不成想她却是往父侯那边去的。
咱们父侯挺有出息,还知道用个丫鬟做内奸。我倒是小瞧了他。”
薛池:“……”
“蕙宁苑她进不来,随便她吧。”薛湄笑了笑,“正好我也想留着她,给五弟提个醒,让他知晓世情险恶。”
薛池听了,淡淡道:“你对小五倒是很不错。”
“我亲弟弟嘛。”薛湄道。
薛池:“是吗?”
“肯定是。”薛湄像是丝毫没听出他话里有话,“血缘是打不断的。大哥你和五弟一样,都是我的至亲血脉,我心里知道。”
薛池:“……”
他一时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幸而玉忠很快回来了。
玉忠回禀薛池:“少爷,五少爷和卢少爷各自领队,他们俩要打马球去了。”
薛湄笑道:“正好看看五弟进步了没有。”
薛池也看向了马球场。
但见薛润领着一队马球供奉出来了。他着玄色骑马服,手里拿着沉重鞠杖,肩膀端正,居然有了成年男子的气度了。
薛湄看着他,好像他一夜间长大了似的。
“五弟还挺帅气。”薛湄说。
薛池:“嗯。”
“不过比大哥差一点。”她又道。
薛池:“那跟瑞王比呢?”
“这怎么比得了?”薛湄哈哈笑起来,“咱们得有点逼数,不能因为是自家弟弟就没有止境夸他。”
薛池:“……”
所以,瑞王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了的吗?
你夸瑞王的时候,也没个止境,怎么到了自家弟弟这里,反而公正了?
薛池又淡淡看了眼她。
不待薛池说话,薛湄突然咦了声。
薛池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瞧见了五弟的队伍里,居然还有卢文。
“他们俩不是各自领队比赛吗?”薛湄诧异,“怎么成了一队的?”
她叫玉忠进来问。
玉忠看了眼,也不太明白:“小人上来之前,他们是这么说的。”
旋即,另一队也进场了。
为首的是年轻男子,着红色骑马服。此人生得眉目清秀,只是那双眼睛,似带了几分邪性,把“不怀好意”四个字,明晃晃写在了脸上。
薛池微微沉了脸。
薛湄待要问,见大哥不高兴了,询问:“他是谁?”
她不认得。
薛湄平时交际很少,只在自家或者宫里,亦或者两位王爷府上走动,大部分人她都不认识。
“是廖瞳。”薛池冷冷道,“玉忠,去把五少爷换下来。”
薛湄第一次听到“廖瞳”这个名字。
但是,光一听说,她也能猜到大哥为什么沉脸。
廖,就是当初廖皇后那个廖。
薛家的贵妃和廖皇后在宫里斗得你死我活,最终两败俱伤。在宫外,廖家跟薛家也是生死仇敌。
听说薛家就是遭了廖家算计。
当然,最重要是老侯爷自己不争气,只知道吃喝玩乐,廖家只是落井下石。
廖氏跟薛氏素来不来往。
这些年,薛家落魄得厉害,廖氏也没特别得势。别看皇帝是廖皇后名下的,他对廖家却没什么好感。
“廖瞳怎么找上了五弟?”薛湄道,“让五弟陪他玩玩,未必就会输。”
“不是输不输。”薛池道,“廖瞳小小年纪阴狠歹毒,你可听说他弄瞎忠武侯高家三少爷眼睛的事?
两人不过是一点罅隙,他便要下狠手。廖家一向待我们如仇敌。若五弟不小心摔下马背,摔断脊梁骨,就要一辈子卧床不起了。”
薛湄听了,身不由己打了个寒颤。
玉忠已经下去了。
马球比赛尚未正式开始,玉忠已经到了薛润跟前。
他跟薛润说了句什么,薛润往旗楼这边看了眼,似乎对上了薛湄的目光。
薛湄冲他用力摆摆手。
薛润很不情愿,他和卢文下了马。
那边廖瞳自然不依了,驱马过来。许是听说薛润临阵退缩,他用鞠杖指了薛润,气势逼人,目光阴毒。“……你姐姐哪怕嫁给了王爷,也只是续弦。照样要给我姐姐磕头上香,将来死了,也不能跟王爷合葬。牌位永远在我姐姐之下。”廖瞳冷冷道,“你们薛家,总是给人做小
的命。”
薛润气得发抖:“你再说一句?”
倏然,一阵疾风朝廖瞳袭来。
廖瞳也有点武艺,当即躲避,然而还是避之不及,他狼狈跌下了马,手里鞠杖也脱手了。
不知是谁偷袭的。
薛润打架不要命,又听到廖瞳羞辱自家大姐姐,绝对得揍死他。
廖瞳还没爬起来,就被薛润骑住了。赤手空拳的,廖瞳身上藏着的毒药还来不及拿出,就被薛润痛打了一顿。
薛润在瑞王府学狡猾了,知道怎么打人很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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