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司嘉怡来到了文诗画的关押室里。
司嘉怡决定,今天夜里要对文诗画实施最后一次攻心。
司嘉怡拿出了两份录音。
司嘉怡说道:“文诗画,这里有两份录音,你听一听。”
司嘉怡用设备打开了第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是贺天骄三个人在野战医院成立作战小组的全部录音。
贺天骄为了追求文诗画,和张小迷、欧阳英俊绞尽脑汁,想进办法。
这段录音里,既有三个人的逗比搞笑,但在贺天骄这一边。
文诗画听着这段录音,心都碎了。
这个傻瓜,为了保护一个将死之人,宁愿自己被处以绞刑,却也不愿意处死背叛他设计他的人!
文诗画捂着自己的脸蛋,哭得几乎晕厥。
“他是猪吗?这个傻瓜!我本来都是要死的人了啊……”
从贺天骄追求文诗画的第一刻开始,文诗画就被贺天骄的真诚好单纯感动了。
一边是冰冷的蛰伏生涯,一边是阳光似火的贺天骄。
文诗画非常想和这个大男生来一场幸福的爱情。
然而,她是捕猎者,贺天骄是猎物。
猎人和猎物是不能产生感情的。
面对贺天骄的追求,文诗画曾经想过放弃冰冷的情报世界,放弃一切去和贺天骄生活。
可是她身负山高帝国重任,掌控着山高帝国在天策的全部情报网。
她不能背叛自己的帝国。
在巨大的愧疚中,他将贺天骄三个人的行踪发送给了山高帝国情报总部。
可是贺天骄……贺天骄宁愿自己被处死,也不愿意伤害自己。
面对贺天骄那最无私的爱情,文诗画只觉得肝肠寸断。
文诗画坐在椅子上,哭的泣不成声。
此时,司嘉怡看着情绪崩溃的文诗画,又拿出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将是司嘉怡压垮文诗画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张照片,是欧阳英俊在医院阳台上拍下来的。
冬天里,文诗画坐在温暖的公交车上,贺天骄骑着一辆自行车,紧紧地追在公交车的后面。
这是一张无比唯美温馨浪漫的照片。
这一幕,代表着贺天骄对文诗画那最真挚的爱情。
当文诗画看到这张照片时,紧绷了五天五夜的情绪终于崩溃。
文诗画抱着照片,吻着照片里的贺天骄,滚烫的泪珠几乎将照片湿透。
司嘉怡看着这一幕,也不禁眼圈发酸。
司嘉怡说道:“他明天将要为你去死。”
“今晚,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救他!”
“如果你做到了,他也许能活!”
“你要是拒绝配合,他就会被绞死!”
文诗画哭着说道:“我愿意替他去死!”
“我愿意替他死一百次,呜呜……”
司嘉怡说道:“把你控制的驻扎在天策的情报网,全部交出来!”
“用你们的整个情报网,换他的命!”
“这是唯一的机会。”
文诗画的泪水,再次决堤而出。
交出自己掌控了十几年的情报网,就意味着自己彻底一无所有,
甚至要面临整个山高帝国情报系统的追杀。
这比自己去死,难多了……
司嘉怡说继续道:“文诗画,我们都是情报人员。”
“在情报界有一个传统,只要情报人员被敌方抓获过一次,他此生就再无机会领导情报工作。”
“还有,那场战争很快也会到来。”
“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
“我劝你今天跟我们配合,为了你,为了贺天骄!”
“你真的忍心看着这样个痴情的大男孩被处以绞刑吗?”
文诗画并不理会司嘉怡,只是在那轻声的哭泣。
整整过了半个小时,文诗画才停止了哭泣,
恢复平静的文诗画盯着司嘉怡的眼睛,说道:“司嘉怡,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
“假如我真的把情报网交给你,贺天骄就可以不死了吗?”
“你有这个权力吗?”
文诗画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司嘉怡呆住了。
司嘉怡没法回答了。
司嘉怡拿出这些录音、照片,无非是想攻破文诗画的心理防线而已。
至于文诗画交代之后,能不能救那三个人,司嘉怡说了真的不算。
司嘉怡只能勉强说道:“做了才有希望,不做——”
“你说的一切都不算。”文诗画直接打断了司嘉怡。
“只有贵国的君首才有权力赦免他们的死罪。”
“而据我所知,贵国的国君一旦做出杀人的决定,几乎从不更改。”
“我……我要面见你们的君首。”
司嘉怡吓了一跳:“君首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见你!”
“再说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君首的睡眠一直很规律,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刻打扰他!”
文诗画轻轻地说道:“如果他的卧榻之侧,有我的人,他还睡得着嘛?”
文诗画说完,一双明媚的眼睛,轻柔地看着司嘉怡。
司嘉怡蒙了!
司嘉怡感觉就像被一把冰锥捅进了心里,整个后背都发凉了。
司嘉怡面色惨白:“你……你别开玩笑。”
文诗画淡淡一笑,美目盯着司嘉怡:“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再说了,我敢开玩笑,你敢把它当成玩笑听吗?”
“赶紧去吧,安排我跟君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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