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卓之前只见过池真真动手,他自己并没有上手过,但为了大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
趁着毕卓在熬药的空隙,池真真把剩下的花蕊全都敷了上去,然后再把伤口给重新缝合好。
做完这些,池真真累的额头全是细汗,这些精细活看着虽然不累,但却要一直集中精神来做。
见她这样,骆古眉头微蹙,满眼的心疼:“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不用了,只要把这熬好的药喝下去就行。”池真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骆古递上大水杯,池真真伸出手以为是要洗手,却见他把大水杯放在了她的嘴边,她眨巴眼张开了嘴。
阿朵拉看着骆古亲手喂她的配偶喝水,面带一丝惊讶,但她也没多想,她现在只想哥哥赶紧醒过来。
池真真喝了点水后精神了不少,她又用大水杯里剩下的水把手上不小心沾染到的血迹洗干净。
这下是真没什么要做的事了。
这一安静下来,池真真的目光放在了还没有恢复意识的穆休族长身上,就算救活了他让他醒过来,以他现在的伤势……似乎是不太适合长途跋涉。
而骆古来这的原因就是需要穆休族长一块去花蝶山,这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去。
想到这,她又偷偷地看了眼骆古的脸色,他应该也能很快想到这一点。
“骆古的配偶,这样可以了吗?”毕卓端着熬好的药汁问。
池真真看了眼,水已经变了颜色:“可以,等凉一点喂给他喝下就行了。”
“好。”为了让这药汁冷的快一些,毕卓不停的吹气。
在要冷一些的时候,毕卓把药给穆休族长喂了下去。
喝下药的穆休族长开始有了一点反应,他的手指先动了一下,接着眉头开始难受的皱了起来,意识也开始渐渐恢复。
但渐渐恢复的意识让他吃痛的叫了一声,那模样看起来非常的痛苦和难受。
见此,池真真又赶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芋天叶,这芋天叶在这种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
她抹了一点芋天叶在穆休族长的伤口边缘,然后观察起他的脸色来。
用上芋天叶,穆休族长的表情明显好了许多,眉头也都没有皱的那么紧了。
“穆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毕卓扶着他问道。
“哥哥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阿朵拉也急切的想要快点唤醒哥哥。
看着穆休族长开始轻轻的抬头,池真真心里顿时有了数,穆休族长被她救过来了。
她默默的后退了一步站在骆古身后,接下来应该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毕卓,阿朵拉……”醒来的穆休族长看着眼前两人,声音略为嘶哑。
“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刚才都要吓死我了!”阿朵拉哭着扑进他的怀抱。
“嘶……”大概是因为阿朵拉扑的太用力牵扯到了穆休族长的痛处,他忍不住叫了声,但为了不让妹妹担心,他咬牙忍住。
阿朵拉听到他吃痛的闷哼赶忙松开他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哥哥,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阿朵拉,哥哥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没事了。”穆休族长不但没有责怪她,还一脸宠爱地看着她。
阿朵拉带着哭腔问道:“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穆休族长看了眼毕卓,毕卓一眼理解到他的意思:“阿朵拉,穆休才刚醒过来,你让他缓一会儿。”
阿朵拉抽泣了两声,一把抹掉眼睛里的泪花点点头。
穆休族长缓了一会儿,看清楚了他现在是在自己住的山洞里,旁边有毕卓和阿朵拉,还有骆古和他配偶。
他很清楚自己受伤的程度,在被毕卓背回来的时候,他一路昏沉,刚开始都还有一些零散的意识,到最后是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意识。
他微微侧头,刚好牵扯到了肩膀上的痛处,但这痛显然没有刚醒来时的猛烈,反而在伤处还有一点麻麻的感觉。
他这伤被人处理过。
“是谁帮我处理的伤?”穆休族长微蹙着眉问道。
毕卓都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被阿朵拉的声音抢了先:“是骆古的配偶。”
穆休族长面带惊讶的看向骆古,他的配偶站在他身后,也正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穆休,我们这算是欠骆古的配偶一个大人情。”毕卓出声说道。
穆休族长收回目光,明白毕卓这话里的意思:“骆古的配偶,谢谢你。”
池真真轻点了下头,表示接下了他这份谢意。
“阿朵拉,出现在我们部族里的可怕野兽已经被哥哥杀死了,现在部族里非常安全。”穆休族长对阿朵拉说道,“你现在能不能帮哥哥一个忙?”
“什么忙?”阿朵拉问。
“外面的人肯定还在担心我的情况,你帮哥哥出去传些消息好不好?”穆休族长一脸温柔地说道。
阿朵拉点头:“好,哥哥你还要传什么消息?”
“你去告诉他们,我已经没事了,让大家不要担心。”穆休族长说道,“再让几个纯种人下山跟山下还在等消息的人,让他们先回去,等哥哥休息好了再去找他们。”
阿朵拉把他的话全部记下来:“还有吗?”
穆休族长摇摇头,显然说这番话的时候,他都是忍耐着在说,他再不休息一下的话就快没有力气了。
“好,我马上就去帮哥哥传消息。”说完,阿朵拉起身跑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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