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二人回到贡院之后,果然不出所料,众人已经推杯换盏起来。
不过能喝到从迎客拉来的那些酒水的人物大都是声名显赫的人物。
“齐大人,你以后可有口福了,守着这么一个女婿只怕这种美酒是时时刻刻都能满足口舌之欲。”
赵丰收拂掉胡须上的酒花,充满艳羡的看着也在品酒的齐润,话语中颇有嫉妒的意思。
齐润苦笑一声:“赵大人说笑了,本官也是借着这次机会才能讨上两碗好酒喝喝,别看志儿这小子是柳家的大少爷,可是一下子取出这么多美酒,只怕他心里早就将本官骂的狗血淋头了。”
李玉刚放下酒杯摇头晃脑的指了指齐润呵呵笑了起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小子出贡院之时的脸色本王想起来现在都想笑,明明那么有钱却还跟个吝啬鬼一样。”
齐润轻笑了两声默默地叹了口气也不答话。
瞥了一眼一脸如丧考妣脸色低沉的柳大少齐润神色复杂:“傻小子,岳父大人都是为了你好啊,来年秋闱就要举行,赵丰收可是吏部员外郎,秋闱主考便是吏部来主持,讨好了他你能吃得了亏吗?他美言几句你在京师不知道要少费多少心力。”
不得不说齐润身为一个岳父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秋闱刚结束便着手为女婿铺路了,虽然他知道柳明志的大伯乃是兵部尚书,可是县官不如现管,秋闱科举还是吏部说的算,多跟吏部官员打好交道吃不了亏。
这一切都是齐润的前人之事,在足够的资历面前,多聪明的人也不得不认清现实,朝中有人好办事,否则也不会有一句话能够经久流传而不断绝,咱上面有人。
不过齐润自己只怕都没有想到此次柳明志从迎客拉来的酒水价值竟然高达三千两,否则他应该也会明白柳大少为何会这样一副表情了。
三千两,上州刺史一年半的俸禄也只有这么多了,当然额外收入另算了。
柳大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岳父大人,眼神中的意思分明再说,岳父啊你可真把我坑惨了。
齐润故作没有看见柳明志的神色,眼神飘忽,想到自己在金陵任职已经长达三年了,马上就要该调任了,真有点舍不得这繁华的金陵。
彭欢蒙着双眼接过衙役手中的酒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起码三十年的陈酿才会有这种浓郁的窖香味道。”
挡不住肚子中酒虫的勾引,彭欢也不多做评价直接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美酒入口彭欢神色陶醉:“绵长回甘,好酒,真是好酒!彭欢知道了什么酒了,换!”
默默的记下酒水的名称,彭欢用清水漱了漱口,开始品尝下一杯美酒。
闫怀安同样接过了衙役递过来的美酒嗅了嗅随即一饮而尽:“鲜香可口,如饮甘露,酱香纯正。”
闫怀安细细的品味一番之后也放下酒杯:“换!”
“香气扑鼻,满口生香,换!”
“幽雅细腻,丰满醇厚,唇齿留香,换!”
“辛辣却不失香醇,柔腻却又如翻腾江水,好酒,换!”
台下的人推杯换盏,台上的人也不闲着,二人一杯一杯的靠嗅觉味觉分辨着桌上美酒的名称。
片刻之后,彭欢扯下眼睛之上的绢布,好一会才适应过来刺眼的光芒,然后便开始润写了一半左右闫怀安也扯下了自己眼上的绢布,适应了一会光亮也开始润笔书写起来。
几个呼吸之间二人放下手中的笔墨互相看了看之后交换了手中的纸张。
彭欢看着闫怀安手中的纸张玩味的一笑:“想不到闫兄也是酒中大家,竟然与彭欢手中的名称一模一样。”
相比起彭欢的玩味闫怀安的神色则有些不自然起来默默地叹了口气闫怀安放下手中的纸张直言一句:“闫怀安败了,彭兄才是真的爱酒之人,闫某自愧不如。”
“什么?败了?怎么可能?彭欢不是说了吗?他们猜出的酒称相同,怎么会败了哪?”
“对啊,闫兄不会故意放水吧,莫非他与金国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
本来高台之上还在推杯换盏的齐润几人也惊愕的看着自动认输的闫怀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认输了哪?
闫怀安也不辩解,拿起桌子上两张纸走到了高台下交到了衙役手中,让他呈交给齐润等人观看。
齐润等人虽然疑惑,也耐住了性子接过衙役递过来的纸张看了起来,片刻之间齐润等人同样惊异的看着纸张上的不同。
比起闫怀安手中书写的那张纸上只有酒水的名称,彭欢书写的那张纸竟然清楚的著名了酒水的年份,仅此一条就可以看出彭欢对酒的理解不知道比闫怀安高明了多少。
虽然心有不甘,齐润赵丰收二人无可奈何,技不如人,虽然先前没有说明标不标出酒水的年份,可是比试之下这些都在比拼之内,技不如人,输得不冤。
不过赵丰收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念头将柳明志叫上高台,让他看了看手中的纸张:“酒水都是你挑选的,不知道年份可对?”
赵丰收眼中含着希冀的色彩,只要柳明志摇头否认,彭欢不但无法取胜反而会弄巧成拙。
柳明志细细的比对了一下,发现纸张上的书写的年份与掌柜的说的年份竟然丝毫不差,抿着嘴柳明志看了一眼彭欢,这才是真正的爱酒之人哪。
反正让自己来能不能分得清酒水的种类另外一说,反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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