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示意唐保国和唐定国说清楚。
唐保国就把忠勇侯府风水被人做了手脚的事情说了出来,又将安宁的出身也告诉了唐定国。
唐定国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
“母亲,是何人在暗算我们家?”
安宁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摸着算计我们家的那些东西就不是人。”
她又指指上头:“或者是上边的。”
唐定国吓的坐都坐不住:“母亲是说天上的?那我们如何是好?难道就要,就要坐以待毙不成?”
安宁冷笑:“想要算计老娘可没那么容易,老娘拼着这一身,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拉下马来。”
“母亲?”
唐定国特别担忧。
安宁就轻声叮嘱他:“我正是因为看到家里风水被人摆布了,在改动好了之后,才让你们兄弟分家,毕竟分了家之后,一来我也能看出那些东西是在针对什么,二来,或者还能保下咱们家的一些根基。”
唐定国很理解安宁的想法:“母亲,儿子明白。”
安宁猛的咳了好几声,她的脸色一下变的惨白。
唐定国和唐保国吓的赶紧上前扶她:“母亲,母亲,你感觉如何?”
安宁摆手,示意兄弟俩扶她躺下。
等她躺好了就对唐定国道:“老大,为娘的恐怕不能在京城久待了,我想着得回老家去。”
“母亲?”
唐定国和唐保国不明白安宁为什么要回乡下。
安宁笑了一声:“我回家找找你们外祖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或者能救我一命,还有,我就想回去之后隐姓埋名,也许上边那些东西看着我不在忠勇侯府住着了,能松松手。”
原先唐定国还想劝安宁留在他家,可一听安宁是为了活命,他就不敢劝了:“儿子叫人备车,儿子亲自送母亲回老家。”
安宁笑着打断他:“不用了,你亲自送,岂不是让我当成了活靶子,这事你别管,我自己安排,我还有一些老亲兵,就让他们跟我一块回吧,还有啊,我走之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有什么事兄弟俩多商量,还有柏儿……我愿打算是带他回乡的,只是我现在都不知道会落得何种下场,就不带他了,可你一定要善待柏儿,万不能让你媳妇误了这孩子。”
唐定国总感觉安宁像是交代后事一样,他就忍不住哭了:“母亲,儿子都记下了,一定会和二弟有商有量,也一定会善待柏儿的。”
安宁这才露出欣慰的笑来。
她对着唐定国摆摆手:“你先出去,我有事交待你二弟。”
唐定国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安宁拉住唐保国的手小声道:“老二,有一件事情我只能交给你去办,除了你,我谁也不放心。”
唐保国一惊:“大哥呢?”
安宁苦笑一声:“就是不放心他,我才和你说的。”
唐保国越发的胆战心惊。
安宁努力压制着涌到喉咙间的腥意:“柏儿不是宋氏生的,你千千万万要记住,柏儿的母亲……是咱们家对不住她。”
“母亲。”
唐保国惊呼一声,安宁一口血喷了出来。
真的好不容易啊,她真的费了最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可是那种压制太厉害,她根本说不出唐柏的亲生母亲是谁,也说不出当年的那些情由,告诉唐保国唐柏不是宋氏所生,已经是她能说出来的最多的话来。
随后,安宁就昏了过去。
唐保国又惊又怕又难受,立刻大声的叫着唐定国:“大哥,大哥快来。”
唐定国还没走远,听到唐保国的声音立刻冲了进去。
之后,他就看到一地的血,还有面如金纸一般的安宁。
他几乎吓的魂飞魄散:“母亲,如月,如玉,赶紧去叫人请太医来。”
安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正是晚上掌灯时分。
她看看四周,还是在忠勇侯府她的房间里。
“如月。”
安宁叫了一声。
如月应声走过来,看到安宁睁眼,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老太太,您可算是醒了,我这就叫大老爷和二老爷进来。”
安宁摆手:“别叫他们了,你去……把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东西整理一下,再把你们的东西也整理好,咱们明天就回乡下去。”
“老太太……”
如月想问一声为什么去乡下,可是又怕惹安宁不高兴,就没有问出来,而是特别乖顺的去整理行装。
安宁卧病在床,可算是主兴坏宋氏。
她早也盼,晚也盼,终于盼着这个老太婆要死了,而且老二一家也分了出去,她真的特别高兴。
只是,宋氏想到老二一家分得的比她并不少的财产,还是颇为美中不足的。
她又恨声道:“真是老虔婆,有那么些钱一丁点都不肯拿出来,不知道防着谁呢。”
她却不知道,安宁正是防着她呢。
等到天亮,安宁迫不及待的就要离开忠勇侯府。
她如今对于天道法则以及天机什么的已经研究的很深入了,她总有一些预感,只有离开侯府,离开京城,她才有一线生机。
唐定国和唐保国也不敢留安宁,更不敢大张旗鼓的送她,只是悄悄的见了她。
安宁嘱咐这兄弟俩:“我走之后,你们便,便为我做丧事,对外边只说我去了。”
“母亲。”
兄弟俩一阵心痛,跪在地上给安宁嗑头。
“想要我活着,便照我说的去做。”
安宁一脸严肃的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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