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回到家里的时候,徐敏若迎了过来。
她眼巴巴的看着安宁,却是不敢问。
还是老太太有点看不过眼:“你娘是病了,不过你大伯母已经找了大夫给她看过,你舅舅说了,她昨天晚上睡在柴房里冻的,你也别担心了,你大伯母已经让古大夫给开了药,想来她喝了药就会好的。”
徐敏若一听更加感激安宁:“谢谢大伯母。”
安宁摸了摸徐敏若的头:“谢什么,我做这些也是为了你们,只是……冯家的人太过了,往后你们可千万别和他们来往啊,省的被他们给卖了。”
“嗯,我知道。”
徐敏若不是不知道好歹的。
她重重的点头答应了,同时在心下还做了决定,一定要看好敏昌,决不能让他跟冯家的人接触。
冯氏被冯家人又匆匆忙忙抬了回去。
她现在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头又疼的要命。
冯氏感觉自己快死了。
她想着她爹娘和兄弟把她扔在柴房里,只给一床薄被,心里就比外边的天气还要冷。
在徐家门外的时候,她倒是清醒过来一段时间。
她听到冯家和徐家的争吵,更知道徐志勇差点没有揍她兄弟。
这个时候,冯氏已经顾不上冯宝了。
她只知道,她要是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冯氏想活,她想张口说话,想求求徐志勇给她请个大夫,给她拿点药喝。
为什么不想求冯宝?
因为她知道求冯宝没用的。
冯宝要是真心疼她,不至于让她睡在柴房里,更不会在明知她病的不行的时候还把她抬到徐家门口。
冯氏急的不行,想开口说话却没有力气。
一直到安宁出现,安宁指出她身上盖的被子太薄的时候,她才有些缓过劲来。
这个时候,冯氏全身已经冰凉,只觉得到处都冷的要命,风都吹进了骨头缝里。
一床厚厚的棉被盖在她身上,冯氏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暖意。
而且,这床棉被还带着她熟悉的气息,让她差点没哭出来。
再之后,安宁请了大夫给她看病,还给她拿了几大包的药。
冯氏眼里掉出几滴泪来。
这个时候,她心情复杂极了。
她不知道是该怨安宁,还是该感激安宁。
怨安宁是因为她让徐志勇休了她,感激安宁也是因为安宁让人救了她,给了她活命的机会。
冯氏在回去的路上,就细细的想着过去的很多事情。
她想着她才嫁到徐家的时候,其实也过过几天好日子的。
那个时候老太太对她也挺好的,大嫂待她和颜悦色的,徐志勇和她也是夫妻恩爱。
一直到什么时候变了呢?
对了,一直到她拿钱回娘家被老太太知道之后变了。
老太太几次打骂她,大嫂对她也没了之前的好言好语,徐志勇也叫老太太挑唆着对她不太好了。
后来,她就硬是拧着往娘家拿东西,越是这样,老太太越对她不好,而她回娘家后,她娘就对她特别好。
冯氏越想心里越是清明。
她终于明白她落到这个地步是因为什么了。
全都是因为她自己拎不清。
徐家妯娌三个,就她老是往娘家拿东西拿钱,几乎把家都快搬给冯家了。
而安宁却从来没有这么过,当然,她娘家有钱,也用不着她往娘家搬什么。
可是李氏娘家也没什么钱,但是李氏却是很有分寸的,年节的时候去娘家会捎东西,平常却是不怎么去的。
冯氏想到李氏曾说过一句话。
她说,如今娘家有爹娘在呢,她过去是孝顺爹娘,若是哪日没了爹娘,她只怕都要登不了门的。
她现在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呢。
真没了爹娘,就冯宝和她媳妇那个样子,她哪里能够登门。
冯氏想要笑,如今有爹娘又怎么样,这家不还是冯宝当着吗,不还是把她赶到柴房了吗?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依仗什么,也不明白她那么往娘家拿钱,不但害了她自己,更是害了她爹娘和兄弟。
冯宝回去还想把冯氏扔在柴房里。
还是冯老娘求了他:“宝啊,让你姐进屋暖和会儿吧,她是被休了,可这村子里娶不上媳妇的多了去了,等她好了,咱再给她找个婆家就是了。”
冯宝想想还真是呢。
冯氏长的不赖,在徐家吃穿又好,养的更是在村子里一众面黄肌肉的女人里算得上俊秀的了,这样的冯氏就算被休了也不愁找不到婆家。
那么,他就能在冯氏嫁人的时候再要一笔彩礼,以后,还可以让冯氏拿了婆家的东西回来。
算计了一回,冯宝点头:“成,让她进屋吧,娘,你给她煎药让她喝,赶紧让她好起来,我还等着再要一笔彩礼呢。”
这些话冯氏听得清清楚楚。
她在被抬进屋里的时候眼里的泪水一直止不住的流。
这个年,徐家人过的真是精彩无比。
好在过了初三便安静下来。
安宁就能清清静静的教导几个孩子。
赶着过了十五,安宁就和老爷子商量着要送几个男孩去学堂读书。
老爷子叫了徐志勇和徐志勤一块商量。
现在二房和三房手里也有了钱,自然愿意送孩子识几个字。
就算将来不科考,总归识了字也是一件好事。
徐志勤首先表示:“爹说的是,送孩子去学堂是应该的,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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