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脸上带着温和豁达的笑,她一边给李致康添茶一边道:“我没联系过李致方,他也不知道我在哪,我是去三哥那里找他帮忙给玉珍转学的时候听三嫂说了你和老五要钱的事。”
李致康神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把存折推回去:“我和五哥不缺周转资金,纯粹就是看不惯四哥和王宝珠俩人,想着为难他们才去要债的。”
随后,李致康神色一正:“你也别觉得欠的钱有你一半,要真这么算,那四哥的鱼塘还有山上种的那些果树也有你一半呢,那些家产没分,欠的钱就得他李致方一个人还。”
安宁叹息一声:“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我不念着李致方,也不愿意让孩子们为难,我知道李致方现在手头上是真没钱,他要是再还债,估计有两年日子会过的紧巴巴的,景燕今年马上就要上高中了,花销肯定会大,景玉在县城读书也需要钱,过不了两年景寒也要读初中的,景寒学习成绩好,我想着改到时候让他到省城读书的,那时候开销会更大,李致方手里有钱,他可能会供孩子们来省城读书,可他手里没钱,再加上王宝珠那个人,说不得会影响孩子们的前途。”
安宁伸手摸了摸刘玉珍的头:“我给孩子们当了七八年娘,尤其是景寒,他那么小就是我带着的,病了的时候我成宿成宿的抱着他睡,就和我自己的孩子是一样的,我宁可我难些,也不愿意让孩子们遭难,再说,我和李致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犯不上弄的你死我活。”
她又把存折递过去:“这上边的钱是我还你和五弟借的那些钱的,我这一半还了,李致方就会宽松些。”
李致康听安宁说的这些话,神色颇为动容。
他再看到安宁放在桌子上的那双手,这些年安宁和李致方忙着田里和山上的活,每天都是拼死拼活的干,比个壮劳力干的一点都不少,让她的一双手骨节粗大,手上满是老茧,有些手指上还存在细小的伤口,可见这些年受了多少苦。
但是安宁丝毫没有跟别人说过她多苦,一直都是笑着面对生活。
这些年李致方虽说也干了不少活,出了很多力,可家里的一应事务都是安宁在忙着的。
安宁在外边和李致方一样干活,回了家还要照顾六个孩子。
李致康家两个孩子,他媳妇照顾着都觉得累,安宁要照顾六个啊,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还有,这些年李家兄弟有五个都不在家,李宝来和张凤凤也全靠安宁一个人照顾,俩老人生了病什么的都是安宁带着去医院看病,忙前忙后的照料。
她一个女人把各各方面都弄的周全的很,从来没有叫人说过一个不好,其中的艰辛真的是许多人想都想不到的。
如今她才把日子过了起来,王宝珠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就跑回来摘桃子,而李致方竟然一点都不念这几年的夫妻之情,立马就要离婚。
这种事换到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恐怕都受不了,都要闹个天翻地覆的。
可安宁一句话都没说,一丁点都没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和李致方离了婚,啥都没要就带着孩子们离开。
即便是走了,也没有怨恨过李家人,更没有在外头说过李致方一句坏话。
就算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安宁还念着李家那三个孩子,方方面面的替孩子们考虑,这个女人,真的是个难得的好人,李致方真的没良心,这么欺负这样的好女人,也不怕遭报应。
李致康这一瞬间想了很多。
他很感动,同时也很生气。
他心里的滋味特别的复杂。
这个时候菜端了上来,李致康只好把那些杂念全部抛掉。
他一边吃饭,一边问安宁:“四,四姐,你和玉珍在省城过的怎么样?要是有啥难处你就说,孩子们有事你也别瞒着。”
李致康原来想叫四嫂的,他也叫惯了四嫂,可一想安宁和李致方已经离婚了,就改口叫了一句四姐。
安宁答应了,她笑呵呵道:“还行,我和玉珍过的还挺不错的,先前你刘山哥去世的时候给阿启留了两件东西,这些年我一直放着,前几天我拿着去卖了,倒是换了些钱,足够我们安顿好了,我琢磨着等着阿启和阿明考了高中之后我去外头跑跑,总得找个活计做,往后孩子们读高中读大学都需要钱,我得想办法给他们赚回来。”
李致康点头:“是该好好的替自己打算了,阿启和阿明读高中要是没钱了你一定要说啊。”
安宁笑了笑:“好,我知道的,我听二哥早先说过南方好赚钱,我想到南方跑一跑看看形势,还有,我小时候跟我娘学了好些绣活,我们村子里有一个阿婆是绣娘出身,她也曾教过我,我前两天在省城也看到过几样绣活,绣的还不如我的呢,但卖的价钱特别高,我想着把手好好的保养一下,接几件绣活做,先挣一笔钱再说。”
李致康没想到安宁还有这一手呢。
他想着这几年那些手工绣品的高价格,瞬间不再为安宁的生计担忧了。
等吃过饭,安宁非得逼着李致康把存折收起来。
李致康拗不过安宁,只得收了起来。
他打定了主意,这些钱全当存在他这里的,以后他再想办法帮扶刘启和刘明一把。
等李致康离开省城之后,他就先找了李致平,把安宁还钱的事情给李致平说了,把存折上的钱取出来和李致平分了。
然后,李致康带着一身怒火回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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