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牧家那三个便宜舅舅为什么怕牧春花,那也是有缘故的。
据说当初这三人找来,以为牧春花还是原来那个能被他们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的妹妹。于是理所当然的,这三人踢到了一块铁板。
牧春花拿着柴刀追了这三人一路,而且她还不是吓唬人,那三人身上都挂了彩,牧家老二牧秋全屁股上被划了一刀,牧家老三牧夏全的脚踝被砸断了,到现在走快了都能看出有点不同。至于牧家老大牧冬全,他运气最好也最坏,牧春花手里的柴刀是对着他脖子飞去的,可惜她准头有点歪,牧冬全又躲得快,因此也就受了点皮外伤。
也不怪他们怕牧春花,要知道在普洲杀人虽然犯法,但如果是女人,只要不是做出什么穷凶恶极的事——比如一次性屠杀几十上百人,她们杀一个人也就罚一万两银子。
这一万两银子虽然多,但哪怕是微女,存上十几二十年也就有了。
女人哪怕做了穷凶恶极的事,只要她还有空间,就不可能以命抵命,顶多坐牢,而且还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家里坐。
到了年底,杨福泰背着家里一个人跑去了县城,又在过年前拖着大包小包赶回来了。
牧春花差点打死他,这一次,杨铁也跟着动了手。
杨福泰疼得龇牙咧嘴,脸上却是笑意不减。
“爹、娘,你们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杨福泰解开包裹露出其中一大堆的货物,里面有胭脂、手帕、木簪子、木镯子、木梳、绣帕、荷包、麦芽糖、头绳、绢花……称得上是琳琅满目。
杨福平伸手要去拿麦芽糖,手立刻被纯曦打了。
“二哥你是死性不改。”福喜在一旁笑道。
说来杨福平回来已经有三个月了,本以为服徭役会让他有所改变,然而……改变是有的,他不敢再像原来那样可着劲偷懒了,若是遇上出去做工的机会,他也会跟着去,但依旧不肯干苦活,就挑一些轻省的活计,倒是不再嫌弃钱少了,一门心思就想在接下来一年赚够一两银子,好凑足明年抵徭役的钱。
至于其他地方,那是一点也没变。
杨福平哼了哼道:“我吃颗麦芽糖都不成了?”
杨福泰这会已经将包裹又裹上了,“这些我是打算拿去卖的,可不能给二哥你祸祸。”
“你真要出去做游贩?”杨铁一脸惊讶。
“合着爹你之前都把我的话当玩笑?”杨福泰一脸不高兴。
“等等!”牧春花瞪着眼睛质问道:“你房里的银子我都搜走了,你哪来的银子去买的这些?”
“娘你还说呢,我存了三年才存到四两银子,你居然都拿走了!”杨福泰一脸不忿。
牧春花一点也不心虚,哼了声道:“你赶紧说是哪来的银子。”
“我借给他的,怎么你有意见?”纯曦淡淡开口。
资助杨福泰的当然不止她一个,还有杨福安,她手头虽然有钱,但大多数都是父兄给她买的银首饰,剩下有一些父兄给她的铜板,是让她买些诸如糖葫芦之类的零嘴的。
她自己也跟着三婶绣花挣了一点,真的不多,加起来也就三五两银子。
因为波布卡那一世,她对裁衣刺绣还是会一些的,尤其到了老年,出于兴趣精进了许多,水平不说多高,比寻常绣娘还是要强上一些的。按说赚的应该不止这一点,但她这辈子就是跟着钱小翠学的刺绣,年纪又才那么点,她也不敢表现出太高的水平,如此一来,那三五两银子还是攒了好几年才有的。
倒是杨福安,因为纯曦不许牧春花把他的钱都收走,至少得给他留一半,他这些年卖猎物赚得不少,几百两银子不在话下。
杨福泰当初借钱也没说要去县城,只说想做点小生意,杨福安便给了他十两银子。
之后得知他居然跑去了县城,两人惊讶之余亦后悔那么轻易借钱给他。
听到纯曦这样说,牧春花顿时不开口了,心里却是有些不服气,闺女才有几个钱啊,其他人肯定也借钱给福泰了。
杨福泰一脸兴奋道:“我这次不但买到了好多货物,还学会了做糖画。等我攒够了钱,就去镇上摆摊卖糖画。”
“卖糖画?”牧春花翻了个白眼道:“你做什么美梦呢?”
杨福泰一脸不服气道:“我在县城看到一个糖画能卖三文钱,成本才一文,赚头可不小。”
“那是在县城。”牧春花道:“镇上人肯定不乐意花这个钱,反正都要吃到嘴里的,好看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杨福泰愣了,他转头去看其他人,就发现他们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纯曦道:“五哥,你在县城就没看到买糖画的都是一些家境还不错的?”
糖画这东西,在长寿镇这种堪堪能温饱的地方还真没有市场。
“可我为了学到这门手艺花了五两银子呢……”杨福泰傻眼了。
“你个败家子!五两银子做什么不好,非得去学这劳什子没用的手艺?”牧春花骂道。
纯曦摇头,“手艺也是得练的,你学这么短的时间,估计也就学个粗浅,即便真有人对这个感兴趣,估计也看不上你做的糖画。”
“吃一堑长一智。”杨福康今年过年回来了,这会对着弟弟来了这么一句。
杨福泰顿时欲哭无泪。
每年过年王金儿都会将空间里养的猪拉一只出来杀了,今年也不例外。
因为自家有足够的人手,所以他们家杀猪是不用请旁人的,都不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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