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朱雀区云室咖啡。
靠窗户的一个座位上,李曦正在看着窗外出神,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李岩。
当然,除了李岩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卢松涛,而另外一个,就是卢冰雁。
照片是在三人下车的时候拍摄的,清晰度极高。
更重要的是李岩的面孔拍摄的极端清楚。
一杯咖啡放在一旁,杯子虽然满着,但咖啡却早已经凉了。
李曦回过神来,低下头,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李岩的身上。
或者,确切的讲是落到了李岩脖子上那一颗看上去异常熟悉的吊坠上。
下意识的,李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而后从胸口将一个玉质吊坠取了出来。
轻轻摩挲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吊坠,李曦落在李岩身上的目光,越发的好奇与期待。
“你的吊坠,怎么看上去那么的眼熟。”
李曦轻声嘀咕着,随手将吊坠放回了胸口,接着拿起照片,起身离开了云室咖啡厅。
白色玛莎拉蒂总裁在夜色中朝着青龙区迅速驶去,不过,她行进到青龙区的时候,方向却并非是卢家别墅的方向。
车内,李曦抬手看了看时间,而后兀自嘀咕了一句:“应该快要动手了吧?”
车子虽然并未朝卢家的别墅方向而去,但是李曦的目光,却朝着卢家别墅的方向遥遥的望了望……
青龙区,卢家的别墅。
夜色中,卢松涛结束了晚上的阅读,披上衣服离开了书房。
在临睡觉之前,他想要提醒一下所有的人,提高警惕,打起精神。
于是他出了书房之后径直下楼来到了一楼的大厅,大厅内,一名保镖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从外形以及穿着上,与卢松涛十分相似。
甚至,这名保镖还带了一个与卢松涛发色、发型几乎一模一样的假发。
很明显,这是用来迷惑杀手的,以身做饵,通常都需要有合适的外形条件以及过硬的身手。
只有这样,才能够胜任这一工作。
当然,一点点的运气也很重要,毕竟,如果杀手用的是枪,那一颗子弹打在脑袋上,就算是带着防弹头盔多半也没什么卵用。
巡视了一圈,卢松涛这才转身朝楼上走去。
来到二楼,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十二点十分,按照他跟卢冰雁的约定,她应该已经回家了才对。
可是,卢松涛并未见到卢冰雁归来,甚至没见到她的车子出现在家里。
换句话说,卢冰雁并未遵守与他之间的约定。
这让卢松涛十分的恼火。
他转过身重新回到书房,拿起手机刚要给卢冰雁打一个电话的时候,却发现卢冰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十分简单:“我现在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明天一早,我会准时离开,勿念。”
卢松涛在看到这条短信的瞬间,几乎想都没想就马上拨通了卢冰雁的号码。
不出意外,语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卢松涛接连试了几次,最终也不得不放弃继续拨打电话。
他太了解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这一次,他用前所未有的强硬手段逼迫她答应自己不再跟李岩来往,而且尊重自己的安排出国进修。
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让步,不用想,卢冰雁的心情肯定是十分的伤心。
卢松涛不知道的是,卢冰雁可不仅仅只是伤心而已,她的心几乎都被伤的千疮百孔了,只是为了照顾他这个“身体不好”的老爹,所以才咬着牙处处迁就。
换做是其他时候,卢冰雁想都不用想肯定会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先生,时候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花姨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看着眉心紧锁的卢松涛,轻声提醒着。
花姨是卢冰雁的保姆,从小将卢冰雁带大,所以,除了已经去世的亲生母亲,花姨是卢冰雁最亲近的人。
当然,她也是卢松涛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哦,雁子还没回来,我想等等。”
卢松涛跟花姨之间只要不是公司的事情,从来都是坦诚相待的。
“先生,雁子的事情,我觉得是你做的有些过了。”
花姨比卢松涛年纪还大了几岁,而且,在有关卢冰雁的事情上,她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花姐,你忘记暖荷是怎么死的了吗?”
卢松涛看着花姨,脸上没有半点的愧疚,有的,只是坚定。
暖荷是卢松涛的妻子,也是卢冰雁的母亲。
卢冰雁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生病去世的,可事实上事情却远没有那么简单。
提到了暖荷,花姨的脸色也不由的一暗,随即便叹了口气,而后道:“人已经死了,你的怨恨其实可以放下了。”
“花姐,你知道我有多爱暖荷,所以,这种痛,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卢松涛话说到这里摆了摆手,示意花姨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先生,我知道再怎么劝你都没有用,你看开点,不是天下所有的警察,都是害死暖荷的凶手。”
花姨此话落地之后,摇摇头,轻叹着,转身离开了卢松涛的书房。
花姨离开之后,卢松涛这才重新坐在椅子上,看看桌角上立着的那个相框。
相框里,是卢松涛、卢冰雁以及另外一名外贸跟卢冰雁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那名女子就是暖荷,也是卢冰雁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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