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丘,赤方氏。
侔洪氏的巫弄出了大事情,告师使者在去菖蒲湖和常丰之野调查之后,发现这里的部族几乎都已经学会如何把水蛊扼杀在萌芽之中,而煎煮法是赤方氏所创而非侔洪氏所创的言论,也越来越站得住脚了。
忙里忙外,告师使者觉得这次的宣传事情真的是太麻烦了,居然还牵扯到造假,而侔洪氏死不认账,这又让他必须要东跑西跑。
好在有了调查就有了发言权。
“我是告师氏使者,我来请赤方氏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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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蘧氏等氏族的巫师们把病人好不容易送到了赤方氏,彻河与散禺河的水已经彻底被射工污染,这段时间又有人沾染了两条河流的水而中招,彻底让这些小巫师焦头烂额。
煎煮好的草药被送到了病人手中,槐蘧氏等巫师也对那些药方进行了抄录,而至此,他们越发确定,侔洪氏肯定是从赤方氏抄来了药方,但却不是治水蛊的,而是治烧伤的,于是耍了小聪明,把这煎煮法和药方献给了洵山。
“蘧....等等,你等一下。”
妘载忽然叫住了槐蘧氏的巫师,对他道:“你们部族种植蘧?”
妘载指着箩筐里的一部分草药,槐蘧氏巫师有些不解:“赤方氏的巫,我们确实是种植蘧啊,这是我们本部族的草药。”
“那太好了!还请你们部族多带点蘧!蘧的汁液,经过反复煎煮熬炼之后,是可以灭杀重症射工水蛊的!”
这个消息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还没等槐蘧氏巫师惊喜的时候,妘载又告诉他:“不过如果煎煮的浓度过高,对于人体也会有损害,体质弱的说不定会.....”
但是没等槐蘧氏巫师说什么,告师氏使者便立刻站出来道:“煎煮,一定要煎煮!决不能让射工侵入南方的地界!一定要灭杀!”
“赤方氏的巫,你说吧,有什么能彻底驱逐射工的法子,我这里帮你想办.....”
他话没说一半,忽然看到了后面路过的柴桑山大巫。
那两只眼睛瞪着,陡然尖叫起来。
“你你您!”
柴桑山的大巫转过头来,看到他,有些诧异:“哦,告师氏都来了?”
“柴桑,柴桑的大巫,您怎么在这?”
告师使者十分惊惶,没想到赤方氏这里居然还有大巫做客,而柴桑氏大巫则是表示:“我也是来帮忙治水蛊的,南方都是一家人么,我们同住在阏之泽西的这一片土地上,出了这么大事情,理应帮帮忙。”
“是是是。”
告师使者表示您说的都对,而柴桑氏大巫表示,正好,如果要全力驱逐射工虫,那么现在你就回去,速速禀告洵山,让洵山统一一下他附近的部族,大家齐心协力搞个大工程,不然射工要是进入大泽,那就完蛋了。
而妘载更是表示!
“保护阏泽,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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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木牌被举了起来,洵山接到消息的时候,大泽北方的各个小部族已经聚集到洵山脚下,两三个族长举着大木牌,上面写着“保护阏泽,人人有责”、“消灭射工,还我家园”之类的标语。
“这么热的天气他们搞什么鬼?”
洵山的大巫(神)并没有出来,而是洵山氏的族长出来接见了那些小部族,因为洵山氏的大巫,他的个人性质和柴桑山不太一样,洵山氏的大巫,是真正洵山之神的儿子。
洵山氏纪姓,自称是伏羲氏系之臣子后裔,当然这个自称的性质,大约与古纪氏是“我七舅老爷他三大伯的儿子的外甥女的侄子的对门邻居”这个关系。
也就是实际上没什么关系。
纪齿在昨天接到告师氏使者的传讯后,基本上就觉得很烦,因为侔洪氏闹出来的这个破事情,自己居然还被他们骗了这就很离谱,纪齿正琢磨着怎么收拾那帮牛头人,没想到今天就来了一堆上访的部落。
至于告师使者,紧赶慢赶,差点跑到猝死,毕竟南丘在岭南边上,而洵山在大江边上,两点之间即使是一路跑直线距离也很长。
已知洵山至南丘的距离,已知常丰之野至洵山的距离,求告师使者每分钟跑路速度。
下面吵吵嚷嚷,大部分的意见就是,现在柴桑山已经牵头,联手南丘赤方氏,这段时间大家伙都知道彻河和散禺河被射工入侵的事情,源头就是上次来自西南大荒的大水,问题根源暂且不去讨论。
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护阏泽,否则一旦射工从阏泽蔓延开来,不仅仅是影响大泽西,大泽南的各个部族,同样会让大泽东边,也就是对岸的荣余山,成山(南)受到巨大影响。
虽然说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但是现在自家的雪都把大门堵住了,这还得了?
“如果射工不能解决,以后大家的吃水就要受到大影响!”
“大泽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我们部族了不想迁徙!今年的稻还没收呢,迁了就饿死了!”
“能迁移到哪里去!到处都是射工!”
“俺也一样!俺也一样!各位巫师,俺也一样啊!”
各个部族的巫师,哪怕是再自私自利的人,此时也必须团结起来,而纪齿头疼的看着他们,猛然把手里的黄金大斧一震:“行了行了!大家的意愿我都知道了,那现在怎么搞,拿个说法出来吧。”
“纪族长。”
告师氏的大祭师出现了。
也就是妘缶他们的熟人,洵山音乐团的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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