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里,开口道:“请问魏国御医,我这病,还有救吗?”
他突然有了些心悸的感觉,目前项大元帅病重,不知道啥时候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整个项家就出现无主的状态了。
这种涉及到家族权争的关键时刻,可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出现半点儿毛病啊!
一旦在项帅死后,我夺得了项氏一族的话语权,那么我这一脉的子弟,都会得到家族的全力栽培啊!
所以,这个时候我不能死啊!
不能有病啊!
也不知道咋回事,这项燕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得的这个病,是无解之病,已经病入膏肓了,而且随时都可能会威胁自己的性命。
朱彦修听到他居然带着一种请教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顿时有点儿受宠若惊。
这种形势下,话说的越稳越好,而且他也没有忘记此来的初衷,毒死项南天,所以故作唉声一叹,摇摇头开口道:
“项元帅啊,您这个病,恕我直言,还是需要早做心理准备啊……”
项燕一听,心里一阵抽搐,他连忙道:“已经回天乏力了吗?”
朱彦修突然笑道:“这倒不是,项元帅也不必过多忧虑,今天您能遇到我,也是缘分一场,既然是缘分一场,在下就不会坐视不理。
您这病先得从调解精神开始,经常喝喝我这安神的汤药,日子一久,这病,自然会消除的。”
项燕呼出一口浊气,还好,还有救。
“如此就有劳先生在离开之际,留下一这安神的方子了。”
朱彦修道:“这是自然。”
众人听他二人言谈,反正都傻眼了。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一个敢治,一个敢被治。
都是牛人啊。
还有,这项燕平日里壮的跟牛一样,又是一位武道高手,好端端的就怎么有病了呢?
有人提醒他道:“元帅,您确定您真的有病?”
项燕不耐烦道:“这还能有假?谁会无端承认自己有病?”
朱彦修笑而不语。
他这症状还算轻的,大皇子那症状才叫一个重,说晕就晕了,你敢信?
待药汤熬制好后,项燕已经跃跃欲试了。
谁知朱彦修自己却将刚刚熬制好的药汤一饮而尽了。
项燕当时这个眼神就不对了,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望眼欲穿啊!
你怎么把药汤喝了?
我是病人啊!
朱彦修喝完之后,说道:“在下已经试药了,在下熬制的这份汤药,绝对没毒,您可以放心使用了。”
这话说的没错啊,他熬制的这一份汤药,确实没毒,不过其他人熬制的汤药…可就不敢这样保证了。
项燕瞪大眼睛瞧着朱彦修手里的空碗,欲哭无泪。
我放心什么?
你都喝完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听朱彦修又道:“时间不早了,吾等也该回去了,项元帅放心休养便可,药方我在刚才熬完药时已经给了贵国军医,项元帅切记按时服用即可。
对了,这药在喝完以后,身体不适者可能会有一点昏睡症状,这无关紧要,待醒来之后就会发现自己又变得生龙活虎了,尤其是伤重垂危,者,喝了这药没准还会有‘奇迹’发生呢。”
项燕感激地点点头。
就这样,本以为难以脱身楚军大营的朱彦修和曹参二人,安全的离开了楚军营帐。
甚至项燕都想起身亲自送送朱彦修。
出了大营,朱彦修突然策马狂奔。
曹参略微皱眉,跟上前来,问道:“不是都已经离开楚军大营了么,为什么还骑行的如此之快?当真不怕把马累死啊!”
朱彦修道:“把马累死总比人死在这里强。”
曹参不明何意,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朱彦修冷哼一声,道:“国公当真以为我给楚国元帅治病了?其实那药方已经被我临机篡改了,在当中加了一味药材,名为曼陀罗花。
此药加多了,会与安神汤药相冲,会变成一种强烈的méng_hàn_yào,而且还会不断挖掘人体潜能,人体潜能没了,这人啊,也就离死不远了。
尤其是重伤之人,若喝了我这特殊的安神汤药,不死也得丢半条命!虽说那楚国元帅身体安康,但是长时间喝下去,迟早也会出问题。
不过令在下感到意外的是,这楚国元帅的嗜睡昏厥之症,好像和大皇子病症相同,只可惜啊,没时间也没这个命去在他身上仔细研究,不然可能也会一并将大皇子的病症趁机解除。”
他一开始也在纳闷,在给那位‘项元帅’把脉时,明明身体毫无症状,敌国项元帅却重点说了近两日有些贪睡。
我可是魏国的御医啊,难不成他还会当着我的面儿故意说自己有病不成?他说有病那就肯定是有病啊,还能有假?他骗我这个敌国御医有什么好处?
不怕众将士得知他有病而动摇军心吗?
只有一种解释可以让人接受,那就是他是真的有病!
而且这病和大皇子身上的病同样诡异。
都是身体安康无端昏睡。
怪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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