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算,年轻时候,可能也暗中喜欢过那位花容月貌的南门大小姐,如果他知道现在那个年少秀美有侠气的大小姐已成了个没事绝对不红妆,压得边疆人间司喘不过气的老司姬,会是个什么想法。
赵离没说出这话来,想了想,站起身来。
车夫见到赵离还是打算下去,惊愕,道:
“客人你还打算去南门家么?”
赵离点头,闹成这个样子,其实表明了没有恨得彼此相杀的程度,只是双方面子上都过不去,有人不肯善罢甘休罢了,最多撕破了脸,不至于不死不休,你死我活。
见到赵离点头走下去,车夫迟疑了下,直接将赵离刚递过去的一枚晶币还了回去,道:
“那这枚晶币客人就留着吧,到时候好歹买些金疮药。”
然后在赵离愕然注视下,调转异兽方向,直接走人,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这里距离南门家大门还有些距离,赵离拿些晶币,在摊位上买了一些鸡蛋,拿着竹篓子装了一篮,一手抓着篮子,朝着大门大步走过去,远远地听到了那边何家那些手下大声臭骂,从南门澜骂到南门家,又回骂回到了南门澜。
都是些连市井流氓都觉得下作的话。
不知道南门家的家丁是不是得了某些命令,还是说吃过亏,都已经气地脸红脖子粗,脖子上血管像是蟒蛇似的一跳一跳,也不还嘴,只是记得正事,死死拦着那帮人不让进。
其中一名衣着稍微好些的青年似是何家弟子,大骂道:
“都他娘让开,老子今天为族兄过来讨个公道,你们把南门澜那破鞋给老子交出来,要不然我告诉你这事情没完,老子下个月,下下个月还过来,迟早弄死你们这些破落户!”
一名南门家家丁气不过,怒道:“小子放什么狗屁?!”
那何家青年见得了对方回应,更是起劲,冷笑道:
“有什么不对么?南门家不就是个破落户?你们家小姐和青楼女子都有关系,指不定已经是个什么样子,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嘴尝,我给你点钱,让我也尝尝滋味?不,我出钱,大家伙儿一起尝尝这南门毕方的味道怎么样?公子我对你们好吧?”
周围的何家人一齐地哄笑起来。
那家丁气地眼睛冒火,若非旁边有人拉着,早已经不管守门这个任务,冲出去和那青年拼杀,撕烂那一张破碎。
何家青年得意不已,打开折扇轻扇,正要开口,一物突然飞过来,直接砸进他口里,却是个圆溜溜鸡蛋,蛋黄蛋清塞了满嘴,刚刚还得意非凡,一下狼狈不堪,蛋液往喉咙那边滑下去,泛起恶心,躬身干呕不止。
众人都齐齐呆住,那干呕声都压住了喝骂声,转头看到,那边街道上走来一个不速之客。
身穿黑衣,看不出身份,腰侧悬一把铁刀,手里抓一篮鸡蛋,看样子像是个走亲访友的。
何家青年好不容易将嘴里东西都吐出来,恶心不已,心里又怒又气,一边起身,一边用袖子胡乱擦拭嘴角,怒道:“谁?!谁敢来管我何家的事?”
“有胆子过来,本公子让你好看!!”
赵离已经靠近,众多人只见到他身子一晃,出现在何家青年身前。
一手抓住了那青年脖子,右腿低鞭直接扫在他后膝上。
青年未曾有所准备,膝盖一软,脖子又被抓住往后,脸一下扬起,赵离左手托着竹篮子,整整齐齐二三十个鸡蛋,啪叽全部拍在了那青年脸上,碎了个干脆利落,被蛋清蛋黄粘液给沾了一身,赵离又一送,将他摔在地上,然后悠哉道:
“我过来了。”
伸手干脆利落,众多何家子弟在外的,都只是气脉境后期,法相境以上都在院子里,一时拦之不住,看其伸手,都觉得心惊。
一名年纪三十左右,法相水准,实力最强者见到这手段神色凛然,没有出手,缓声道:
“往日似乎没有见到过阁下,为何来搅我何家的事情……”
“我搅事?”
赵离双眼瞪大,满脸不忿,指着那滑倒在地的青年叫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是我搅事,分明是你们这个人,他好不讲道理。”
“众人都看到了,是他叫我过来的,然后说要给我好看,就拿头撞我的鸡蛋,瞅瞅,都瞅瞅,我这鸡蛋全都给他撞碎了。”
众人呆住,下意识看了看被摔蛋清蛋液里的青年。
那法相境高手不愿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看了一眼那何家的旁氏子弟,打算之后再找回场子,缓声道:
“鸡蛋,我赔。”
随手扔出十枚晶币,赵离却不接,任由那些晶币摔在地上,丁零当啷。
那男子神色微沉。
赵离翻了个白眼,道:“十枚晶币?你打发叫花子的?”
“你这些鸡蛋最多值一个晶币,给你十倍,还不够?”
赵离抓着篮子,挥舞不止,道:
“胡说,你那是普通鸡肉!”
“我这个可是天山的五彩鸡,羽毛可是五彩斑斓的黑,天下难寻,吃的都是精挑细选,北纬七十五度最好阳光下长大的虫子,喝的是天山冰泉,每天有顶级的乐师给它们弹琴,武道高手亲自按摩,肉质细嫩美妙,哪怕是鸡蛋,闻一闻增命三天,吃一口延寿十年啊!”
“每一个都要一百来万晶币不打折扣。”
“而且往日一人只需吃一个,你这下子,撞碎了三五十个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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