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四万年?!”
“这怎地可能?!”
其余几位姬氏的仙人闻言都神色骤变,各自皆有不敢置信之感,一则是这岁月实在太过漫长,比之天乾国祚在那里就如同一轮骄阳,气息沸腾,隐隐有从一白发老翁化作高大战将的趋势,哪里还有半分敛锋芒的意思。
姬渊当下无奈,轻轻踏前一步,如同地龙翻身,而震颤不止豁然定住,斥道:“你是要拆了我不成?既然那锁妖塔一脉也已经出世,你往后自有机会见到他,到时候任你打个七天七夜也不阻拦。”
姬氏五祖这才安静下来,仍自心中起伏,又禁不住道:
“那锁妖塔一脉现身出来的高手,不也用剑?其口中念诗吟词,也有什么天下剑宗之类说法,先前出来的蜀山派又号称是天下第一剑宗,不知道这双方剑术,究竟谁更胜一筹。”
“若有机会和他二人论剑,也不只是何等的畅快。”
其余四祖素来知道他的秉性,只是摇头失笑,姬渊四偶偶翻动卷宗,看着上面所写的事情经历,心中默默念着。
天上不平一剑消。
天上龙吟,梦里风萧。
临山问月水随风。
长歌纵酒,天下剑宗。
气魄倒是不小,也自号剑宗……莫非是和蜀山有关?
不,应当不是,他所说只是锁妖塔而已。
姬渊摇了摇头,推翻了自己的猜测,翻动时候,又见到了魏家老祖报上来的卷宗上,罕见有了个旁人名字,叫做赵离,说是在此事中,立下不小功劳,心中不由得失笑。只道是当年那性子颇为刚直的魏家老祖,也有了为小儿女辈帮衬的心思,随手写道。
“既有功,则当赏,自风掠迁为火字密捕……”
将笔放在架上,环顾周围几人,笑着道:
“亦是老了啊,当年魏家虎贲如此刚正不阿,现在也懂得帮衬晚辈了啊,不坏,不坏。”
姬承笑道:“这不也是自然之理?”
姬渊笑了笑,复又感慨道:
“说起来,辛儿近日走的倒是早了些,不像是以往那样会多留一两个时辰。”
四祖闻言,抚须笑到:
“老祖不知,辛儿这段时间和龙族的孩子走的近了,往日辛儿只知修行,不知有他物,自然可以多呆,可现在他和龙族那孩子一起,常常在元朔城里乱跑玩耍,自然无法像往日那样,一呆便是数个时辰。”
姬渊一怔,奇道:“龙族性子时而高傲,时而又过于自我,难与常人相交。”
“辛儿竟能和纯血龙族关系如此之好么?”
四祖姬景笑道:“虽然奇怪,但确实如此,仔细想想,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辛儿这才十五六岁,每日苦修是好,可时间长了,难免会心中枯燥,大道慢慢,一开始何必将自己逼迫地如此之苦,一个孩子,只要不耽误修行,该玩便玩,该笑便笑,心神畅快,真灵无垢,他日修行起来,那才能避开许多心魔之处。”
众人无不朗笑应是,乐见其成。
………………
而在同时,元朔秘市。。
“太古神魔龙鹿,被重新镇压于秘境。”
吕怜卿低语,将这个消息引入玉简当中。
随手将这玉简放下,心中沉吟,先是玉虚蜀山,后又出现佛门以及锁妖踏。
玉虚宫,蜀山剑宗,和在西芦城时所见到的姜尚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那姜尚亦是个高深莫测的存在,居然知道远古时候的九黎法咒,她和姜尚接触过,所以可以确认,玉虚宫和蜀山并非是虚妄存在。
之后又从其余势力处,得知了佛门的存在。
只是对方无论如何,不肯开口说出,从何处得知。
而今又出现了锁妖塔。
吕怜卿斜倚着软塌,白皙手指把玩鬓角青丝,略有沉吟。
锁妖塔……
难道说,这锁妖塔,是远古之时,某个门派用以镇压妖魔之处?
不,不像……
混元锥,龙鹿。
这锁妖塔所说妖魔,恐怕是那些太古神魔罢。
若以此刻所知的情报来看,锁妖塔,恐怕正是远古之时,大修行者镇压太古妖魔复苏的势力,天地大劫,就是神魔复苏,而将有弟子下山,斩妖除魔,恐怕是指这锁妖塔一脉传承即将出世的意思。
先有神魔并现,又有各大疑似为远古隐世门派,即将现身。
而今更有一位古代势力的高人出手,镇压神魔。
吕怜卿只觉原本安定的大势,隐隐有波涛汹涌,暗流涌动的迹象,觉得有些疲惫。
将自己所知道的种种消息,全部都写在了一枚信笺之上,那信笺绽放流光,化作了一枚金色龙鳞,吕怜卿又以纯血龙族之间的联络方式,将其告知于其余秘市之处,这才稍微觉得安心些,饮了口苦茶,想到一事,开口道:
“雪儿?”
声音平和,好半天没有回应,吕怜卿微微皱眉。
倚在软塌上,看了看那双描金软鞋,慵懒不愿下身,端着茶盏,又等好一会儿,仍旧没有回应,才无可奈何叹一口气,懒懒将鬓角黑发理顺,起身,便是平底上,也引动了一层云雾,托她去了敖雪儿的房间前。
有蛟族血脉的侍女躬身行礼,吕怜卿询问敖雪儿何在,那侍女恭敬答道:
“吕大人,小姐一直都在屋中修行,并未离开。”
“好似是听了大人劝导,打算好好修行,在门口布下阵法,不让人进出打搅。”
“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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