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安夏琢磨白天的事,越想越觉得许美凤能脱口而出安家业的名字,这里面十分可疑。
她分析很大可能林荣伟不会当着许美凤提起安家,因为当年林荣伟回城过年,遇上许美凤然后结婚,他不会提起安家,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而且以当年许美凤提起母亲的恨意,林荣伟自然更不会没事刺激许美凤。
所以林荣伟一定不会主动提起安家,更不可能给许美凤详细讲解安家的人员组成,而几个舅舅都说没有喊出四舅的名字,可许美凤能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当场喊出安家业。
这说明什么?安夏眯起眼睛,脑子不停思考,不知道却能喊出名字,这到底是为什么?
除非……除非许美凤认得安家业!
这个念头一出来,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得通,脑子里也一片清晰,许美凤为什么认得四舅?证明她来过山坡村,而且不止一次地来过,母亲又是被她害死的,说明许美凤踩过点。
没错!就是这样!安夏激动地浑身发抖。
她脑子里迅速出现一个想法,也许许美凤当年害母亲有人看到?亦或者就算没看到,经常来山坡村的许美凤也被人撞见过,到时候自己再诈她一诈,也许就能拿到她害死母亲的证据。
安夏激动地大口大口喘气,她最想把许美凤这个杀人凶手亲手送入监狱,因为母亲会水,虽然不太好,这也是为何当年掉到大水库淹死全家没有怀疑的原因。村里人说是里面的水鬼找替身,可她从来不认为是这个原因,现在就要收集证据,找寻当年的目击证人。
一时间脑子里各种念头纷沓而来,安夏兴奋地睡不着,想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安夏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回到家中的许美凤却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露出马脚。
林荣伟跟许美凤偷摸到家后,刚一打开门,许美凤看到自家妈坐在客厅里,女儿坐在一边儿,老太太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
许老太确实是来教育女儿,顺便敲打女婿,安夏那个小贱人走了就走了,还四处折腾什么,可她看到女婿的脸,唬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摔沟里了?娇娇,快去打盆水,美凤,你家紫药水在哪里,快点擦擦。”
林荣伟低低喊了声“妈”,这副模样不想见人,去了自己卧室,许美凤被自家妈一把抓过来,老太太也不好再责骂女儿女婿了,只是着急地问女儿到底出了啥事。
许美凤知道今天不把事情跟母亲说清楚,以后家里没消停日子过,她先给林荣伟擦洗干净脸上的伤口,又上了药,这才出来跟母亲说事。
许老太得知这是被安家打的,没想到女儿女婿居然跑到山坡村找安夏,差点急了,“你们是不是傻?那安家怕是恨死荣伟,你还跟着她一起去,你看你这一身弄得,挨打了吧。”
许美凤低下头,难受地掉眼泪,“妈,你摸我的头,头发被她们揪下来不少,挨都不能挨,一碰就疼,我觉得脑袋上到处都软软地,一碰一个坑。可是我能咋办,荣伟他一个人根本不敢去,我不得陪着他一起找。”
“你是不是轴啊,走了不是挺好,当初来家里,你看你多闹心,现在她主动走了,这是好事啊,干嘛有找。”
许美凤叹了口气,她有时候真觉得,安夏的运气太好了,不然为啥她偏偏救了秦厂长的亲姐姐,而且秦厂长跟他亲姐姐感情特别好,这事她怎么遇不上。
“一开始找,装装样子,也怕出事,可现在不找不行了,全家就指望她了。”说出这句话,许美凤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什么叫就等着她?”
许美凤瞅了一眼自己妈,知道不跟老太太说清楚,怕还要惹出不少事,她就把安夏救了秦厂长亲姐姐,秦厂长亲自登门拜谢的事情跟许老太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许老太也半天回不过神,好久才憋出一句话,“这么好的事,怎么让她遇到了。”
许美凤叹了口气,“所以说,她运气太好了,这次找到她,荣伟以后也许能往上走一步。万一明年秦厂长真的成了正厂长,提个把干部算什么,安夏要是再美言几句,我家的日子就跟二姐一样好了。”
“可、可如果这样,以后你就要忍气吞生了,她这次要是被你们请回来,那尾巴还不翘到天上,之前你和娇娇那样对她,万一她要是想报复。”
许老太越说越觉得心里乱,“姑娘,就你们之前这样对她,她肯定不会帮荣伟这个忙,要我说还是算了。”
许美凤也有些担心,不过她自问自己之前对安夏虽然不是很好,但也没有直接说难听话,也就娇娇给她难看,可她当面也都责怪娇娇了,想来安夏才十几岁的农村丫头,不会觉得自己算计过她。
“妈,现在秦厂长要当面感谢安夏,不找到人,家里的事情就暴露了,秦厂长要是知道我们撵走了孩子,以后就连现在这种好日子都过不了了,搞不好还要连累大姐二姐。”
许老太想想,此刻安夏就是这烫手山芋,摔不得拍不得,只能捧在手心。
“妈,你回去也跟二姐她们说说,以后咱家对安夏一定要态度好,别折腾了,也许靠着这个丫头,咱们许家还能得些好处。”
“你大哥已经过了提干的年纪了,你二哥又是个不争气的。”许老太想着自己两儿子都没啥前途,心里有些郁闷。
“妈,那可不一定,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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