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慢慢低下头,琢磨几分钟后,苦笑一下,“确实有个难题,但是这个难题我外公和大舅都没法解决,我解决了一部分,但是我目前也没法完全解决。”
孙教授跟臧天宝两人目光交换,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神色。
“连霍老都没办法解决?”
安夏苦笑一下,“我外公也不是神仙,救人性命也要看救不救得了,但是我不会放弃,我一定要找出治疗方法。”
安夏神色坚定,孙教授想问问什么病,但又觉得不妥,自嘲地一笑,“虽然我不能跟霍老相提并论,但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谢谢孙教授。还有件事情,想必老师跟孙教授也发现,如果不是必须救人的情况下,我并不想展示我目前的医术,我也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中医水平,因为我并没有完全出师,原因我不能说,但是我还没有完全学完所有的内容,所以上课的时候,老师您能不能不要提问我,我只想安静的学习,解决掉那个难题后,再规划未来行医内容,做义诊或者去霍家医馆坐诊。”
老头思索片刻,便点点头,“我不知道你说的学习,是跟谁学习,如果你说你还没有出师,那就证明你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师,这是你的福气,好好跟他学。”
安夏微微一笑,看来老头以为自己背后有高人,也好,就跟自己当初在山坡村似的,她也是这样告诉众人,有个不出世的老中医,教导自己学习。
“不过你以后来这里,跟我们交流的时候,就不要藏拙了,我这的医书你随便看。”
“孙教授,其实你这的医书,我自己很早就学完了,但是脉案还是有不同,多看一些不同病例,也是经验积累。”
“你……都看完了?”老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些医术看完是一方面,最好能背下来,然后融会贯通。”
安夏笑而不语,看着老师,老头脸上透着惊喜,这……这不是天赋是什么,全都背下来就已经很吓人了,他都不敢说自己全都背下来。
老头连忙从桌子上翻出一本医术,“金匮要略上卷血痹虚劳病脉证治第十。”
金匮要略是东汉著名医学家张仲景所著伤寒杂病论的杂病部分,也是现存最早的一部论述杂病诊治的专书,原名金匮要略方论。
“金匮”是存放古代帝王圣训和实录的地方,意指本书内容之珍贵。全书分上、中、下三卷,共25篇,载疾病60余种,收方剂262首。所述病证以内科杂病为主,兼及外科、妇科疾病及急救卒死、饮食禁忌等内容。被后世誉为“方书之祖”。
这本书是学医至少二十年后才会学习到的医术,没有中医基础,是看不懂此书内容的,安夏流利地背出这第十的内容,又用白话解释了一遍,夹杂了她个人的理解,以及部分案例治疗效果。
老头频频点头,相信安夏所说,她连这种疑难杂症的书籍都比自己研习地通透,自己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了。
安夏看了看时间,该吃晚饭了,“孙教授、老师我先走了,不然去晚了食堂就没吃的了。”
两人这才发现,时间过得飞快,已经快六点了。
孙教授摆摆手,安夏飞快离去,老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干脆坐在沙发上,“师哥,我和几个老师有个提议。”
……
安夏呼了口气,飞快地跑回宿舍,陈舒一个人坐在宿舍,等安夏回来吃饭,往常安夏早都回来了,正想着怎么还没回,门被推开,安夏气喘吁吁地进来。
“怎么了?”
安夏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杯水,“哎,被老师留下来提问,心理压力好大,脑细胞死了好多,今晚得吃点好的补补。”
一听吃好吃的,陈舒心情大好,“走,咱们顺便把开水打了。”
两人拎着开水瓶往开水房走去,一路上两人商量吃什么,九十年代小吃还比较匮乏,好在安夏在帝都,学校又是小吃聚集地,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和以后相提并论。
“要不吃烤鸭吧,咱两买半只鸭子,然后点个糖醋里脊。”
“好啊!”陈舒眉开眼笑,她是苏州人,那边儿吃鸭子吃得多,而且烤鸭和糖醋里脊都偏甜,很对她的胃口,当然也很对安夏胃口,两人相视一笑,能找个吃得到一起的小伙伴,还是挺不容易的。
打了开水后,二人把开水瓶放在开水房门口,打算等吃完饭回来后再拎回宿舍,开水房门口放了一堆开水瓶,上面都贴着白胶布,胶布上写着主人的名字。
安夏跟陈舒走后,吴雪莲拿着饭盒从开水房出来,刚下她在角落,听到安夏的声音,立刻低下头,看到安夏把开水瓶丢在开水房外,眼中露出恨意。
“雪莲,洗完了吗?咱们走吧。”
“啊?我饭盒油太多,热水冲不干净,我去食堂要点烧碱,你们别等我,先走吧。”
“嗯,那行,我们先走了。”同宿舍的几个女生跟吴雪莲打了个招呼,拿着各自的饭盆,拎着开水瓶走了。
吴雪莲又在开水房磨蹭了好久,直到打开水的人说她,她才慢慢离开。
她观察过了,打开水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批了,现在也没有熟人,看着安夏的开水瓶,她恨不得一脚踢翻,但是在这里肯定不能这样做,她低下头慢慢靠近,然后若无其事地拎着开水瓶走了。
吴雪莲拎着开水瓶走在学校的路上,生怕被周围的人看见她,好容易找了个大树后面,身子一转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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