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等下来,她对唐浅,也不会亲密了。
再说秦夏,她是楚舟然的妻子,那么和她就是一国人。
唐浅神色浅淡,笑容依旧:“不管你认不认为我是真心,我都祝福你和舟然。”
“呵。”秦夏苦笑,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幸福,或许吧。”
“秦夏?”唐浅微怔,看向她。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秦夏抬起头,语气淡漠:“他喜欢的是谁,我们心知肚明,和他结婚是我的心愿,但……”
“秦夏。”唐浅再次叫她,这个时候,她必须说点什么。
“我和舟然已经过去,与其说过去,不如说,那并不算是一个开始。我始终没有忘记过子戚,也并没有真正喜欢过舟然,我们始终恋人未满,朋友为止。”
“我替舟然赶到难过,毕竟,他那么爱你。”秦夏说完,转身走出洗手间。
唐浅凝着她的背影,刚迈步,只听隔间传来声音。
陌西染走出来。
蹙眉,唐浅看向陌西染。
陌西染摊摊手,轻声说:“抱歉,我没有偷听你们说话的意思。”
“可你还是听了。”唐浅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陌西染讶异。
就算不喜欢,也不必成为敌人。
在洗手间里,半响,轻轻一笑。
或许,从这以后,她要开始有点喜欢唐浅了。
再次回到包间,陌西染心情又变好了。
周延琛侧目看了眼身边笑的跟朵花一样的女孩子,凤眸深邃。
晚上10点多,众人从高级会所出来。
顾子戚和唐浅一家坐车离开,楚舟然要先送秦夏回家。
因为晚上喝了酒,所以司机小张过来接他们。
坐上车子,周延琛忽然伸手,握住陌西染的手指。
一愣,她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
“没什么。”说着,他要松开手。
陌西染反手,将他的手指紧紧握住。
刚才一刻,她觉得如果不拉住他,他们的距离就会变远。
很奇怪,可是那刹那,她真的是那种感觉。
这个女孩,会不会是救他离开枯井的人?
周延琛凝着陌西染,突然这样想。
陌西染想,那一定是自己参加过的最奇葩的婚礼,没有之一。
楚舟然和秦夏的婚礼定在安城最豪华的金爵酒店进行晚宴,不过现场并没有开放,所以媒体记者并不能进入。
安保工作在窗前。
顾子戚搂着唐浅站在梳妆台前,身边的滚滚牵着蛋蛋的手,低声说着什么。
蛋蛋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沉重,乖乖的黏着哥哥。
周老太和秦夏父母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
而这场婚礼的主人公之一,新郎楚舟然穿着白色的燕尾服,俊美无双。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秦夏的头纱,看不出情绪。
周延惜心里一疼,快步走过去,蹲在儿子身前。
“舟然。”轻声叫道。
楚舟然抬头,看见母亲,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妈,小夏不见了。”
“舟然。”
“她不想嫁给我了,呵。”自嘲一笑,他闭了闭眼睛,低声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自负了,我以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在我身后。”
周延惜伸手,紧紧抱住儿子,“舟然,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给小夏足够的安全感。”
唐浅抿唇,眸色清冷。
顾子戚搂紧她的肩膀,无声宽慰。
陌西染走向周延琛,伸手握住他的手臂,“阿琛。”
周延琛侧目看了她一眼,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
陌西染摸了摸额头,忽然想起什么。
在会所聚会那天,她后来又在走廊遇到过一次秦夏,两个人还说了很多。
那个时候,她明明从秦夏的眼睛里看见了对这场婚礼的期待和渴望。
那样渴望能够嫁给楚舟然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在婚礼前逃跑呢?
想到这里,她低声问周延琛,“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
周延琛点头,沉声说:“都找过了。”
“不可能啊。”陌西染呢喃,再次问道:“真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没有遗漏吗?”
这句话,她声音略高,也传到了楚舟然的耳朵里。
身形一僵,楚舟然猛地站起身。
“舟然!”周延惜一惊,拉住儿子手臂,“你怎么了?”
楚舟然一笑,咬牙说道:“还有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哪里?”
周延琛回头,凤眸沉沉:“礼堂。”
话落,楚舟然已经夺门而出。
发现秦夏不见了,他们都下意识的认为,秦夏不想嫁给楚舟然。
所以他们找的地方,都是能够离开教堂的地方。
唯独没有想到,礼堂,举行婚礼的地方。
薄唇勾起,周延琛似乎已经猜到楚舟然一定能够找到秦夏。
伸手揉了揉陌西染的头发,他握住她的肩膀,凤眸深深凝着她。
陌西染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秦夏真的在,她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那条路,似乎比想象中更长。
当楚舟然气喘吁吁的推开礼堂的大门……
空无一人。
失落溢满双眸,他垂下头,握紧双拳。
突然,浅浅,几不可闻的抽泣声传入耳膜。
他抬眸,慢慢往前走。
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孩子抱肩坐在第一排椅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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