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一般是情郎买来送给他喜欢的人的,见我驻足挑选,难怪她会这么问,
「别瞎说,我是买了送给母亲。」
虽然在部落族人看来,母亲的确是已属于我的女人了,但在云香面前,我可
不敢这么认为,要是她回去告诉母亲我的过失,那可就遭了。
不过外来的商人们,可就口无遮拦了,「小哥不瞒你说,我这可是从万里之
外的东海运来的上等香料,买回去送给情人,包她满意……」
果然,又是一个不知道我身份的人。
他们是外来人,不认识我也正常,所以我也不去计较,就精心挑选买了几包
母亲喜欢的香料。
母亲的大帐宽大华丽,外部装饰了许多坠饰,里面的物品也全都以中原风格
为主,可见当初父亲为了讨她欢心,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推开圆顶大帐的门,只我一人进去,云香是个体贴也是懂事的婢女,如果母
亲不吩咐,她一般很少进母亲的闺房。
走进帐门,又穿过帘子,才算进到母亲的卧房。
不过没想到刚一进来,就看到披着浴巾的母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美人出浴,
她身上的氤氲水气不时散发,闻起来香香的。她刚洗完澡,丝绸浴巾罩在身上,
却掩不住一身如描似削的好身材。浴巾的裁剪修身得当,刚好遮住母亲一身凝脂
肌肤,只留一段柔荑似雪的颈部露了出来。
许是母亲出门累了才想起来沐浴,算上她要云香喊我的时间,我在想要是我
早一点回来,岂不是能看到她在洗澡!
儿大应当避母,不过草原人们的习性没有中原那么讲究,小时候因为介意匈
奴女人的粗手粗脚,所以都是母亲亲自照料我长大,当然也包括为我洗澡,不过
那时候,她每一次都穿的很严实,像这次这样看到她美人出浴我还是头一次,母
亲是深守礼节之人,估计她是忘了我会进来。
自我十岁以后,她就不在为我洗澡,说起来我还真怀念母亲温柔的小手……
母亲身材玲珑浮凸,沐浴后的她面露春风,满含怯雨羞云情意,她从我身边
走过,就连空气中都残留有她的体香,她真的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香四
溢,当然最吸引人的是她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最容易让人沉醉。
母亲是个大美人,不仅在草原上有第一美神的称誉,就连千里之外的中国,
她也是绝无仅有的美人。能与她的美相提并论的女人,听说数百年来只有一位叫
做西施的女人可以与之比肩……还有传言,当初她入汉宫,由于不肯贿赂宫廷画
师,她被画得并不美丽,因此才没有被选入皇帝的后宫之中,但当母亲露出真容
之后,汉朝皇帝甚为可惜,为此还杀了画师……
当然,这些关于母亲的传言,都是我从南来的商人那里听到的。
她拢了拢头发,踩着莲步轻轻走过我的身边,接着优雅的坐在了梳妆台前。
母亲的梳妆台古朴典雅,桌面由金丝楠木打造而成。梳妆台旁则是她的书案,上
方摆了些许古籍和羊皮纸以及案头的笔砚,右边则是茶盘和树瘿紫砂壶,最后在
书案的正前方,是一件绣有龙凤吉祥的红色丝绣锦挂件,一个大大的『嫱』字落
于其上……
母亲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王嫱。嫱者,从女,才良切,母亲的名字和她文
静的形象很贴切,不过母亲其实还有一个好听的乳名──皓月,当然知道她这个
名字的人并不多,这还是云香阿姨私下告诉我的。
母亲坐定,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外面太阳已经落山,室内开始渐渐变得黄昏,
不过好在几位侍女已经掌灯,我很少见到她在晚上打扮自己,心中不免好奇的看
着母亲上妆,不过谁让她是美丽的女人呢,想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伢儿,过来。」
左贤王孤涂是我的封号,而伊子伢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当然也只有母亲这般
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我的乳名。母亲是温柔娴静的女子,她的话虽然不多,但声
音软绵绵的却极为好听,说完还朝我递了一把梳子过来。
刚沐浴后的母亲,她云鬓散乱,一头乌黑青丝垂在脑后直达腰际,伸手接过
母亲递来的木梳子,我知道她这是要我为她梳头。
匈奴女人心宽体胖,母亲不愿意使唤她们,而她的婢女云香性子野,不喜欢
呆在深闺里陪她。所以平时能与她交流的人,也就只剩下我了,我身体中流趟着
她的血液,又深受母亲熏陶教诲,其实在大漠上,也只有我与她能沟通的来,我
和母亲的感情很好,但她让我给她梳头发这种亲密的事情还真不多见。
母亲的头发漆黑柔顺,摸在手里还散发出她独有的发香,我从小就喜欢拨弄
母亲的头发,她的长发窈窕,揉在手里丝丝缕缕的很舒服。
母亲个子比我低一头,坐在红木椅子上,她的脑袋刚好与我的胸膛平齐。我
站在她背后,帮她打理头发的时候偶尔会低头,目光所及之处,眼里全是一片雪
白。
她的丝绸浴巾合的不是很严实,一番动作下来,胸前的浴巾已微微分开,视
线越过母亲的颈部,她胸前的雪白美景被我立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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