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听我一个在赤血湖的朋友说,那一日赤血湖上,是那天魔传人自持得了赤天神朝的星火,狂傲而不可一世,先出言挑衅诸族英杰,结果触怒了妖鬼族、魔神族的两个护道者,那两个护道者本来只想略施惩戒,谁想却被钟神秀借着由头,丝毫不讲道理的将他们镇杀了!”
“人族的心太黑了,为了削弱诸族,无所不用其极!”
有人说道,义正辞严,言之凿凿,说的是绘声绘色,就像是亲眼所见。
“我可是听说,那一日七杀的杀手也参与了!”
有人提出疑问。
“那是之后的事情,是七杀的人不忿自己本族的天骄和半圣被杀,是以不惜舍身灭掉这一切的祸根。”
“本来一切和谐,他们一族的天骄注定君临九天,有着光明的未来,但却被人族圣贤打死,横死当场。”
“要知那里可是有人族的圣贤,动手杀人几乎必死,但他还是出手了,你说这该有多大的怒火?!”
“那天魔传人其实就是一个小人,一个无名便卑微,得势便猖狂的小人,据说其最是擅长拍须溜马,那天魔是什么人,是个喜怒无常的大魔头,这样的魔头,未必不喜欢奉承,此人擅长溜须拍马,能成为天魔的传人,也情有可原了,老魔头座下小魔头,一脉相传!”
“想来就连行者圣王,都被这个小魔头的表象所迷惑了,或者干脆行者圣王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对两族动手而已。”
“人族之心黑,可见一斑!”
“只可叹,此事之中,死去的那么多生命,他们可是本该都有着光明的未来的啊!”
类似于这样的论调,一下子就在北斗传扬开来。
最开始,很多人都对这种说法置之不顾,只当是有人心怀恶意,恶意中伤,但随着时间流逝,这样的论调天天出现在耳边,就算本来是经不起推敲的东西,也渐渐的让人生出了怀疑。
怀疑这种说法是不是是真实的,开始怀疑楚明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小人,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
“现在外界中伤你的谣言四起,使得许多人对你的观感都变了,这一定是诸族的阴谋!”
里,李清雅说,看着坐在地上的楚明,眼中有异色流转。
此刻楚明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衣,慵懒的坐着,手中拿着半块玉板,细细的摩挲着上面的纹络。
这是一段残经,在遥远的过去,很多经文都是摹刻于宝玉之上,一般来说,任意一篇完整的经文,都需要很多块玉板。
楚明手中的玉板,就是某一篇经文中的一句,这种文字,这个时代已经失传,不过,楚明也不需要知晓文字的含义,只是体味着其上的那种神韵。
坐在地上的楚明,一眼看去平平无奇,但李清雅那敏锐的精神,却是从楚明身上感应到了一种浩大的韵味,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仰望星空,越是细看,就越是感觉星空之深邃,星空之广大,星空之无限。
“他越发的非人了,为什么会这样?!”
李清雅莫名的想到了初见时候,那个并不算出奇的少年人,和眼前的这个少年人比起来,短短的岁月,容颜未改,但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却是地覆天翻。
李清雅很疑惑,人的变化这么能这么快呢,还是曾经她所见到的只是一个伪装,一层灰壳,如今尘埃尽去,真正的楚明才显露了出来。
“的确是诸族的阴谋,若是没有诸族的推动,外面的流言不可能传的这么绘声绘色,任何一个种族都不缺少叛徒,只看利益是否足够罢了,这一次,显然诸族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楚明淡淡的说,声音清净而悠扬,就像是一尊正在讲道的大佛,话语里充满了智慧与力量。
“一个谎言,只要说上一万遍,就算谎言再荒诞,再经不起推敲,也依然会有人相信,这是一切高等智慧生命的共通之处。”
“诸族所做的这一切,想来不过是逼我现身,逼我应战罢了!”
“等这些流言蜚语再发酵一些时日,应该就会有少年高手扬言我不过是花架子,要挑战我,将我打败,揭露我的小人面目。”
楚明悠然的说道,就好似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而这第一个扬言挑战我的人,绝对不会是古族的英杰,而是人族的英杰!”
“怎么会?!”
李清雅失声道。
“任何种族都有叛徒,只看利益是否足够罢了,当今人族,表面上看起来是团结一致,实际上内里却是有不少人早就搭上了古族的船。”
“毕竟在许多人看来,人族不过苟延残喘而已,全靠行者圣王撑着,行者圣王若陨,人族败亡是注定的事情,在这种认知下,很多人自然要先给自己找好退路。”
楚明说道,他虽然足不出户,但对于人族如今的局势,却是洞若观火。
这里面,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看法,还有一部分,却是源于行者圣王对他说的话。
“我们的同盟里,其实藏着很多暗里投效了敌人的叛徒,敌人就在同盟里,只是他们隐藏的太深了,深到根本无法将他们找出来!”楚明依然记得老人说这段话的时候,那种无奈与叹息。
他若还有准帝镇压星宇的力量,那自然不会有叛徒,然而他没有,是以,纵使认知明见了这个事实,也没有办法改变。
李清雅因为一心修行,并不关心人道变化,是以没有明白这一点,以为如今是人族齐心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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