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凌晨两点半,齐国栋孤零零地站在一条城郊公路上。
这特么是哪儿啊?太偏僻了!手机上的网络信号十分微弱,地图和打车软件根本就打不开。齐国栋调出了齐欢的电话号码,犹豫一阵,又收回了指头,咋跟儿子说啊?大半夜的,说他被人绑票了?
上午卖房失败,被老婆喷,下午刚刚逆袭甩了老婆一巴掌,转头就被保姆打,还闪了腰,晚上看凶宅,深夜被绑票,齐国栋的人生在这一刻已经到达了巅峰。
齐国栋和朱彤下楼之后,原本是想开他自己的车,没想到被堵了车位,虽然堵他的车打着双闪,里面却没人。齐国栋觉得倒霉事儿全都让他赶上了,气得要去找物业,可没走两步,脚下突然一软,差点儿摔个跟头。
幸亏朱彤伸手扯了他一把,关心道:“齐叔,您没事吧?”
“没看清道,绊了一下。”齐国栋强自撑着,被李七妹推了一跤之后,腰虽然不那么疼痛僵直了,却时不时地酸一下子,弄得全神骨头架子都散了一般,提不起劲儿来。
“您还是坐我车吧,要不然让我爸知道,肯定得骂我。请您帮我家调风水,本来就应该车接车送才对。”朱彤不放心,坚持道。
齐国栋觉得能省几个油钱,也就没再推辞。
星岸小区距离齐欢家不到五公里,都在滨河市中心商务圈内,虽然过了下班的高峰,路上车流仍然川流不息。
用了半个多小时,俩人才到了星岸小区。朱彤不是这里的常住户,小区的监控系统不认他的车牌,给保安出示了通行证,才被放行。
朱彤家出租的房子是带一个地下车位的,租客死了,车位也就空了。朱彤一边往地下停车场开,一边给齐国栋介绍这边的物业管理,什么智能监控,ai系统,一通扯。
齐国栋心不在焉地随口应声,他貌似不动声色,眼镜片后面,一双小眼儿却紧着东瞅西瞄。他对智能小区之类的噱头不感兴趣,星光水岸可是明星大腕儿扎堆儿的小区,运气好的话,没准儿能撞见个滨河名人呢。
停车场的地面光滑平整,轮胎压在上面,吱吱嘎嘎地响,朱彤左转右转,转到自家停车位,才发已经被人占了,停在那里的是一辆白色的特斯拉 x。
齐国栋不是车迷,却也在手机的短视频里刷到过这款车,之所以记忆清晰,一是觉得这车纯电力,省了加油的钱,二是觉得翅膀门的设计挺酷。用手机对着车屁股拍了个照,齐国栋半开玩笑道:“星岸也有乱占车位的?”
“那是我爸的车。”朱彤暗自嘀咕:老爸知道我去接齐叔,不应该抢先占了车位啊?人不可貌相,朱彤在为人处事上自有他细致精明的一面,他拿起手机,先跟齐国栋打个招呼,然后下了车,走到一边,这才拨了朱广厦的电话。
朱彤捧着手机,小声嘀咕一阵,满脸歉意地转回来,跟齐国栋赔不是:“齐叔,可真对不住,我爸那儿临时来了个大师,正在楼上看风水呢。星岸里的咖啡厅不错,要不,我请齐叔去喝杯咖啡?”
“哪个大师?”齐国栋挺有自知之明,以他的水准,哪能和大师别苗头?别说大师,就连那些蹲在马路边上给人算命的地摊儿师他都比不了。别的不说,随便报个生日,人家地摊师指头上五虎遁,五鼠遁那么一掐,就能把一个人的八字排出来。齐国栋可没这手功夫,离开手机软件,连人家的八字是啥都排不出来。
“听我爸说,是个姓方的。”朱彤一边把车往地上开,一边随口说道。
“姓方的大师?”齐国栋眼睛一亮,“是不是方玄机?”
朱彤点点头:“齐叔也知道他?”
“我太知道了!”齐国栋难掩兴奋,“听说这位方大师批八字都是五位数起步,风水化煞的话,得十几万吧?”
齐国栋猜的还是少了,朱彤也不点破,笑着摇头:“我爸请他花了多少钱,我也不知道。齐叔要是感兴趣,要不然一起上去看看?”
“会不会不方便?”齐国栋稍显扭捏,能有机会看看方大师调风水,可是比星岸的咖啡厅吸引人。
“没事。”朱彤在楼旁的路边停好车,低声说,“等会儿上了楼,您别提我爸请您来调风水的事就行。您就当是我爸的朋友,过来看看而已。”
“明白。”齐国栋连连点头。
朱彤家的房子在十七层,是个一梯两户的户型,俩人坐电梯上了楼,一出电梯门,就见朱广厦在电梯门口站着。
齐国栋有些受宠若惊,朱广厦却赶紧解释说,方大师正在里面摆风水阵除煞气。为了避免被煞气波及,方大师让大家暂时回避,连对门邻居都下楼遛狗去了。
结果,齐国栋不但没能看到方大师的手段,连凶宅的大门都没进去。三个人下楼在星岸咖啡厅聊了一会儿,朱广厦又接到方大师的电话,告知风水阵法已经布好了,不过七天之内,都得紧闭门户才行。
朱广厦放下电话,把方大师的话学说一遍,又跟齐国栋说抱歉,害他白跑一趟。
齐国栋性子随和,呵呵笑着说没事,大好夜色,在星岸喝杯咖啡,还真挺格调的。
朱广厦哈哈大笑,直说齐老师可真幽默,又嘱咐朱彤开车送人,这才匆匆起身去恭送方大师的法驾。
齐国栋想起赵春梅让他滚去老娘家的话,到底没敢回家,让朱彤开车直接去了齐欢奶奶家。
齐欢奶奶家是栋九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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