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践踏混乱的那阶段,包括熊先锋的在内的几匹马还不知被哪个胆大的顺手弄走了。
如此,本可以趁人死无主混个军马骑的幸存军官这下没马可用,骑不得享受不成了。
随行官兵包括军官都得靠11路和马车比速度。
日当中午,天正热的时候。
从离开擂台区到这走了好远的路,这些人本就为跟上行得快得的马车不得不一路奔跑,拖得这些兵痞刁将两腿发涨发软,气喘吁吁,汗透衣甲,眼冒金星,个个疲惫不堪,着甲的军官这会就不是威风了,而是格外累赘多负担重,更是累得半死,心里无不暗暗咒骂知州不体贴将士是在故意整人拿他们这些大头兵发泄在沧赵老二那受的窝囊火。
他们骂得也没错。
温知州舒服坐车,一方面是被心事困扰,疲惫昏沉中没心思为官兵考虑,一方面也确实有意以此整治这些没用的废物兵。
拉车马突然开始不听使唤,车加快速度,而且越奔越快,更拖得官兵要死要活,叫苦连天,却不得不努力追赶。
但两条腿哪赶得上四条腿的。
双方距离渐渐拉开。
况且,两条腿的已经疲惫无力,情绪上也极度抵触,个个只想坐倒休息。而四条腿的却是受到刺激,渐渐发了狂,爆发出野兽的野性和力量,越跑越是有劲而高速。随行官军这下更跟不上了,更越甩越远,有的干脆大胆化跑为走,拖拖拉拉出老远。
几个带队军官却是不敢耍懒怠慢。
他们甩在车后,离得远,听不清知州和车夫的对话,也不知马出了问题,看到马车不但不稍慢慢等一下官兵,反而越跑越快,只当是知州故意如此整人并且想寻事对他们这些侥幸没死的军官发作,一个个大骂知州无良却只能咬牙奋力追行,免得被窝囊火大正一肚子不爽的知州拿自己作法当了娃样子凭白倒霉。
等看到车夫突然栽下马车,他们才惊觉到不对头。
抹着大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车夫处,却看到车夫受伤躺那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还是还有气。
不好,出事了。
必是马车出了状况。
知州大人怕是有危险。
没时间耽误在询问上,也不理睬这位当个下贱车夫平时却仗着是知州家的架车奴才也敢对军官鼻孔朝天的家伙,加力狂奔。
可惜,他们有心立功救主,也极度害怕知州出事牵连自己有大罪,却实在无力追赶疯马,狂奔不长一段路就累得个个狗一样吐着舌头大喘,两腿似灌了铅,迈步都困难,弯腰急促喘息,稍休息缓缓劲又使劲追,却只能眼睁睁瞅着马车乱奔乱跑颠簸着越离越远。
此时的温知州在车里颠三倒四,身不能自主,已经顾不得撞得痛楚和咒骂车夫,乱摸乱挣扎间惊得只顾大呼官兵救命。
但,自然是无人能应答并把他解救出来。
他这种养尊处优的文人也没本事钻出车厢靠自己的能力控制住马或跳下马车。
就算有,他也没那个胆子冒这个险。
马却是不会顾及主家的心情,跑得血行加快,也越发惊怒疯狂,乱窜乱跑,窜离了道路,拉着车在七高八低的野地上乱奔。
又是一个突然。
高速中的马车一个轮子狠狠墩入一个不大却也不算小的深坑。
本就是脆弱的木头轮,又这一路已经颠簸出了些裂纹,这一下来个猛狠的,轮子墩卡得顿时咔嚓一声碎裂完蛋了,少了半轮支撑,马车失去平衡顿时倾倒,把车内滚球的温知州甩得硬是砸破车厢板飞了出来,一头跄在地上,并且滑出段距离,一张相当有风采的老帅哥脸半边猛猛一通擦,破了相,却是帅不成了。
违章高速行驶出了车祸,只是擦破半边脸,没断胳膊断腿,更没折断脖子什么的丧了命,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温知州看来命挺硬。
客观原因是,撞破车厢板,让温知州的半边膀子痛不可当却也减轻了猛甩下车的可怕冲击力,另外也多亏了这一带野地生着茂盛厚密的野草又减缓了这种冲击。否则,温知州这一下不死也只能剩下没几天好活的半条命。
而发狂的马却没随车倒而倒。
不轻的马车猛然在坑中一墩崩断了绳子,这疯马却是由此获得真正解脱,咆哮着扬蹄子在半空乱蹬了几下,随即就发力狂奔而去,在这带荒野田地山川惊嘶乱窜着奔腾不停,几转眼就跑没了影子。
后来温知州老惊惧是赵老二设法害他,官府想从马身上查找发疯的原因,却没能寻回来。
这马发完疯后恢复平静了,不知跑到了哪啃食正茂盛肥嫩时候的野草自由自在流浪,又被谁胆大捡了去藏匿收用了。
表面恢复了正常秩序的宋末乱世,因为移民潮大暴发,曾经努力保持了还算有效的户籍及保甲制度这次彻底崩溃。
各地人口流失巨大不说,还有很多百姓怀着各种目的离开家乡迁移流离各地,随便占了看上眼的无主田地房产住脚重新生活和观瞧形势发展。
如今各地人口杂乱,而且短时间内很不稳定。当地官府也一时还没来得及清查和登记人口重置户籍。人心也野了,犯法的事干起来也没多少王法顾虑和心理障碍,顺手收匹无主的马发发外财是很正常的事。
泰安官府想查也很难查到。
当然,温知州吃这个亏也确实是赵岳的人
喜欢攻约梁山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