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天子,这个罪名大了去了。{随}{梦}}重处怕是诛九族都够了。
但孙柜听了却丝毫没吓着,也许也是粗鄙无知没听懂,闻声先是奇怪地扫了终于抓机会露出凶威的李虞侯一眼,然后理所当然道:“你扯什么尊卑上下呐?这和权力地位有关系吗?扣大帽子?你吓唬谁呀?”
“天大地大,债主最大。”
“俺们沧赵人有恩必报,有债必还。可不象朝廷某些人小人得志说翻脸就翻脸不认账不认人。我家主上不欠朝廷的,也不欠皇帝的,反而是天下人基本都欠我们主上的。我梁山也不欠朝廷的,更不欠你们的。我们反而对朝廷有功。你们不过是借天子名头来这游山玩水白吃白喝的,有百姓血汗养着无忧无虑,有的是闲心闲工夫耗在这给我们梁山添负担和麻烦,有屁的正事,有人陪你们就得。债主却关系到俺们主上的名誉更关系到俺们满山人的生计甚至死活。俺们总管为何不能优先应对债主?”
”皇帝也不能如此强横霸道吧?“
”皇帝若无视臣民死活,只重他自己的那点权威脸面私欲,他的江山还能坐得稳?史书上写的兴衰不就这个?“
一指李虞侯,
“你这么个小小虞侯京油子,品级和功劳还不如老子高,你在这充什么大瓣蒜呐你?你对大事能有什么真知灼见你?”
“除了狐假虎威,摆京城来的嘴脸,甚至助纣为虐,你说你还会干什么你?”
“还给爷爷论空洞大道理想着借皇权欺我梁山,就你?也配。”
毫不留情地放言和辱骂让钦差队全体成员都极度震惊而羞恼。
李虞侯挂不住脸,气往上撞,呛啷一声拔刀一指孙柜,冲口而出怒喝:“我看你是对圣上怀怨恨心生反意,想找死。”
这下坏了,不但没震住孙柜,反而激得孙柜凶性大发,冷笑一声:“呵呵,手下当了贼寇强盗不知有错,不道歉赔偿,居然还想倒打一靶发发凶威要杀人接着逞凶作恶?”
“你真是好胆,有种。”
怒吼中,挂在腰间的两口超大号菜刀就亮了出来,不由分说就冲了上去。
“我看你有什么嚣张的能耐?到底是谁在损害大宋根基一味作孽找死?我看杀了你,皇帝会怎么对我梁山?”
一刀猛劈李虞侯顶门,另一刀却是由下反撩阴而上,上下全是一刀分尸的杀势。
李虞侯见来势凶猛,孙柜成心是想要他的命,他自负武艺,也不惧怕,但也绝不敢大意,连忙缩胯腹后退避开下面凶险一刀,同时一个漂亮刀花急挥刀招架顶门更凶狠的一劈。
二刀眨眼相撞,发出一声脆中带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李虞侯万没料到孙柜的臂力居然是如此之强,超级大菜刀又是那么重,更增加了劈砍的威力,他盘头一刀耍得很漂亮却差点儿没招架得住,幸亏另一手及时拖住刀背,双手都用上了才把可怕的超级大菜刀的刀锋堪堪挡在紧贴的顶门皮上。
一股恶风扑面呛得李虞侯有点呼吸难受,眼睛都不由自主被吹得眨了眨。
束顶的头发被刀锋紧压的惊险感受更让他惊惧。
劈开缝的官帽夹在宽厚的菜刀上,随孙柜怒吼抽刀而掉在地上。
李虞侯头上一凉,感觉头发居然被斩断了有些披散眼前,更有几丝碎发悠悠飘落。他更是惊惧。
心里喊声好险。
急盯又凶狠攻上来的孙柜。
挥刀抵挡间才惊恐发现,自己的百炼钢刀居然被适才一劈砍了个深深大缝隙,只剩一指多宽就被砍断了。这一惊才真正吓坏了李虞侯,惊恐想辙间就感觉手上一轻,钢刀在菜刀的接连几记凶猛劈撞下受不住猛力从裂缝折断了。
刀头落地。
李虞侯拿着刃长剩下不到半尺的断刀,吓得惊叫一声仓皇后退逃命。
所部剩下的三十几个禁军此时可顾不上支援他这个副领队,正被孙柜的手下酒店伙计横刀挺枪截断支援凶狠逼来。
危急时刻,个人顾个人,先保住自己小命别倒霉轻丧在冲突中,谁还有工夫管领导不领导。
仅剩下的秘谍司探子充的是薛弼小厮,论职责也得先顾着钦差,怕怒极发狂的孙柜顺手把钦差做了,急横刀护在钦差身前,自也顾不得解救李虞侯。
可怜的李虞侯逮着了机会却凶威没发成,还转眼命在顷刻间,仓皇中无处可逃,一急眼居然躲到钦差身后逃避追杀。他可是奉命来保护钦差大人安全的,一遇危险却拿钦差当肉盾,暴露了他的无耻本质,对圣命是既无忠诚也无悍勇。
薛弼不过是内地太平世界长大的一书生,和其他大宋书生一样习惯指天说地挥斥方遒潇洒空谈大道或是风花雪月的浪漫倒是经历过不少,却几时经历过这种凶险,头一次遭遇身临其境的凶杀冲突,也惊得呆了,僵在那只会张着嘴瞪大眼。
此时的他还不是经历了北宋灭亡、南宋在金军肆虐威胁的危险下混成熟了的史上那位左右逢源沉稳官员。
好在孙柜并没有凶残追杀到底,大菜刀指着在薛弼身后藏头露尾的李虞侯不屑的笑骂道:“瞧瞧,这就是咱们大宋忠君卫国的良将忠臣。你说你算个什么玩艺啊你?“
”大宋沦落到今天这危急局面,正是被你们这些忠臣干将弄的。满朝尽是你们这种东西,大宋江山还想安稳?”
笑骂间又看看坚定沉着紧守在薛弼面前的探子头目却是赞了声:“钦差大人,你这小厮倒是个角色,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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