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批评的绝大多数高僧自然不服,但一时间,唧唧歪歪端架子耍瘨痴大师或无赖等行为都不见了,都苦脸老实干活。
僧人领袖不敢闹腾了,其他僧人立马就老实了,一个个心怀着惊惧,每天小心翼翼努力完成当天的秋收任务。
这些滞留大宋的寻常僧人能在寺院混得舒服不舍得离开本寺而转投海盗求新生,自然没一个是傻子。
都很清楚:连高僧都没安全保障,不听话就极可能遭到严厉惩罚,连高僧都吓老实了,一个个都溜溜得乖顺,叫干啥就干啥,遭打骂都没脾气,那他们这样的若是敢不安分,只会更惨,稍有点事,说不定被官兵随手杀掉都不是没可能。
毕竟,到今天赵公廉还没拿僧人立威呢。
而威早晚是要立的,可千万别杀到不长眼的自己头上。
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随便杀了就杀了,有谁会在乎?
只能是骇猴的那只倒霉鸡,怕是死了还会被其他僧人嘲笑而不是激起众僧的愤慨。
五十多万僧汉(包括抽走单列入军的武僧)一齐老实秋收。
当高僧们看到单编的一个个武僧团在附近干活更积极更肯吃苦卖力,也比寻常僧人团更有组织纪律性更服从管理和安排,他们震惊了,实在想不通赵公廉领导的沧北官府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如此迅速地把深受佛门影响的武僧们在如此的短时间内就改造成忠心边军的人。
实在难以接受啊。
毕竟佛门才是最擅长说教和迷惑人心的。赵公廉再厉害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佛门上千年积累的智慧与手段?
但事实摆眼前,不接受也得认了,不服也得服。
如此一来,高僧们的心也凉了,暗里实际根本不肯顺服的心在失去武僧指望后终于死心了,心丧神死认命地干活。
他们不明白的是:留在大宋不肯叛逃的武僧表面看上去都是虔诚佛祖忠心寺院迷信并崇拜他们这些高僧的,实际只是一小部分是真正虔诚地把自己的一切都想彻底奉献给佛门的,而其它绝大部分只是靠着大宋佛门讨不劳而获生活而已。
这样的武僧团体,在朝廷灭佛后,讨生活的武僧一看佛门没了指望,在寺院当武僧的好日子没了,在沧北恶劣的形势下幸亏还有一身武力能被看上,有幸入了军中有了出路,自然迅速低头承认现实,努力表现让沧北官府满意好换取待遇。
剩下的那点真正虔诚的武僧入了沧北军会反思佛门之过,自然想为佛门出路与自己的信仰努力做弥补与争取,可又什么也不会做,只有一身的武力,在看到其他绝大多数武僧的老实表现后自然顺大流努力争取先当个卫国为民的好军人。
赵公廉始终不理睬只会念经说嘴的僧人,不肯见那些高僧,但对编入军中的各类僧人是很重视的,在僧犯全部到达并做好挑拣后,他出面对经历了身体上受到严酷军事训练触及思想上实际也受到自发式教育的军中僧人特意做了讲话。
“我就是沧北大帅赵公廉,我站在这里想告诉大家的是,在我心里,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信仰及什么相关模式化宗教团体生存模式,有能力却不劳而获即为罪。”
“说实话,我对佛门没有好感,但也无偏见。以往,大宋人口众多,富裕强盛,你们佛门弟子说嘴教化人心享受百姓的供养,朝廷不说什么,百姓愿意,社会需要,我赵公廉自然也不在意佛门如此生活。以往,我根本没留意过你们佛门的事。你们佛门与我无关。若硬要说有关,那就是我的祖母她老人家精通佛理,虽不是佛门弟子,却是真正信守佛门理念的大慈悲者,决不在当世高僧之下。你们若是有脑子,就不应该相信来的路上听到的谣传,不应该仇恨我。”
“你们都知道我及我家在大宋的地位和过去不一样了。不瞒你们说,朝廷不知有多少官员莫名其妙地仇恨我不死。之前,我不得不主动辞官回家务农以求避嫌避祸以保家族有生存下去的机会,相信你们听说过这事。再次当官执掌沧北军务却是边关危急,圣上相信我的能力,感召我,我不得不顶着巨大压力与风险出来领导忠勇的沧北军保家卫国缓解大宋危急,也是为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略尽绵力。但无论怎样,我对朝廷决策的影响力几乎等于零,以我在朝廷的尴尬形势,我怎么可能有能力推动灭佛这种大事?”
“我来看大家,最重要,最急着告诉你们的是,如今情况不同了,大家应该看到大宋危矣,正是国难当头。”
“大宋若是亡了,亡的可不止是一个国家一个朝代,而是我们这个民族都面临着灭亡,也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面临着被异族入侵肆意屠杀抢掠奴役的凶险。这种灾难与你是不是宗教弟子的身份无关。”
“国家忘了,这个民族没有抵抗力了,百姓遭难,社会没了正常的生产环境与能力,田地荒芜,生产者自己都没吃穿,颠沛流离,饥寒交迫,上演历史上多次上演的易子而食惨剧,重现五胡乱华的民族悲哀,官府与达官贵人尚且自顾不暇,到了那时候,佛门子弟又哪来的粮食与捐赠?如何能衣食无忧?如何能安坐高山寺院悠然旁观世间风云激荡?”
”历史早已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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