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的蓟州城在辽军不可思议的惊恐眼神中转眼沦陷。
留守的专门防范沧北军越境偷袭腹地的数千辽军屁用不顶,被海盗迅猛突进分兵屠杀震慑,四门又被海盗从城外提前封锁了,逃也无路,只能困在城中乱窜,想活命,打不过海盗就剩下只能投降。
纷纷弃械投降,最终赶入没了武器战马的空荡荡军营大眼瞪小眼老实呆着,只盼着海盗象往日做生意一样言而有信童叟无欺,只抢东西不抢人不拿他们当奴隶。
海盗发起进攻时,天才微亮,蓟州留守使——狼主御弟耶律得重当时还未起床。
惊闻海盗来了并且转瞬破城,他惊骇失声道:“什么?这,这不可能。”
海盗在宋国南边忙着转运惊人的人口呢,怎么可能有那闲工夫还有兵有船更有心思又来辽国这行凶?
可能、不可能,现实都已经摆在眼前。
耶律得重在贴身仆从惊呼:“老爷,海盗转瞬破城,推进奇快,你听听杀声,快杀到府上了,快逃吧”的连声惊恐催促声中,惊得再顾不得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滚下床来在亲兵和仆从七手八脚帮助下着衣披甲......
带着府上护卫,他原本还想聚兵奋勇抵抗呢,可催马冲出府门往四处一瞧,那心顿时凉了半截。
兵灾时本应该异常混乱热闹的大街上却反常地冷冷清清的。
周围的居民也许还没起来,但更大的可能是都躲在了家中紧闭门户缩着。
不奋勇出门参战抵抗抢掠也就罢了,大辽国的臣民何时变得这么老实了,居然连逃跑也不敢随便弃家而去了?
更可气的是连负有保家卫国镇守府城重责的军队也不见踪影,分兵敌不过海盗,居然也不自动汇聚到留守府这来听他统一指挥着组建起反抗大军和海盗死战。居然全不知哪去了。
眼前只剩下镇守他府邸门口的这几十个兵丁在仓皇等着他发话。只瞧那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样子就可知不堪用。
我堂堂大辽何时变得如此畏惧海盗?
我大契丹骁勇善战的军民怎么就变得如此不堪了?
耶律得重惊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一个劲往下沉,直到转瞬沉到了底。
他不了解的是,海盗在以往的贸易以及抢掠过程中已经在既受了海盗好处又饱受抢掠的辽人心中形成了一种古怪印象——凶强但不凶残,讲人性、公平公正讲信用。
盗也有道。
海盗是文明国的文明军队,当强盗也从不肆意乱杀乱抢行北方蛮子习惯的野兽之举。
无论是正经贸易还是抢劫,海盗都严守规矩,说话算数,从不搞大破坏毁灭似的抢劫,不毁受灾者家园。
对这样的强横霸道却有节制的海盗,辽国人也不知是该仇恨呢,还是该有点感激。
总之,不知不觉的,辽国人就形成一种认识:海盗来了,打不过,自己只要老实听话就不会有事,否则就是死。
就在耶律得重不知该果断弃城逃命,还是赶紧四处找找兵在哪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不远处的十字街道传来。
转眼间,一匹雄壮战马从那条街道拐出来,飞奔向这里。
马上一员大将,盔明甲亮,手提精钢槊,正是留守蓟州地区的总兵大将宝密圣。
本城拥有的其他大将,比如副总兵天山勇,惯使漆抹弩,一尺来长铁翎箭,有名唤做“一点油“的,以及耶律得重的骁勇四个孩儿:长子宗云,次子宗电,三子宗雷,四子宗霖,都带兵北上奋勇祸害金国去了,并且收获丰硕。
宝密圣仓皇急奔间看到耶律大王,远远就急喊:”大王,速走。“
猛喘几大口气又大喊:”城中兵少,缺大将。海盗凶强不可敌。末将势孤力单,挡不住,亲卫已皆死。快,快走。末将护着大王你争取杀出去。“
正喊间,后面马蹄声急,一员极其高大雄壮的海盗将带着亲兵也拐出街角急追过来,正是有显道神之称的虎将卞祥。
此次海盗突袭辽国,来时没带战马。
抽调的船有限。北军连野战军后勤军等共近三十万几乎全部出动。出战的兵力太多,想迅速运过来就没法运战马。
攻蓟州的这一路军从将领到普通士兵全部是乘船趁夜进来,下船再悄悄步行围城。
卞祥因为凛凛身躯太高大雄阔,体重大,又使的是沉重大斧子,不方便玩抢到战马后快马轻骑奔袭辽国内陆,所以被北军总部特意安排为负责抢掠蓟州城一带的总指挥,并负责接应去抢劫蓟州边军的各路军以及战利品。
现在他和亲卫所骑的战马全是刚从城中抢来的辽军战马。
而卞祥的马还是从本城副总兵天山勇家抢来的。
正是天山勇在金国打生打死中幸运射死一异常凶强能打的女真部落头人而收获的一匹宝马,按这时代人习惯唤作冲阵火龙驹,异常雄骏,爱惜之,不舍得给任何人,所以和其它战利品一道送回来后特意收藏在家中自用,结果便宜了卞祥。
当然,不止是天山勇的浴血努力收获会便宜了海盗卞祥。
辽国出征大军的战果,按赵岳的决心,凡是运回来的怕是这次全得便宜海盗,并且,辽国还得赔上老本。
不抢人口,不俘虏军队为奴隶,得留着给辽国抵抗女真,那么想极大消弱辽国,能抢的自然只有其它财富。
话说宝密圣回头瞥见卞祥马快独自一人冲在前面,又追得紧,气势嚣张几转眼冲到附近,他凶性大发,又心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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