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河开边是宋史上最大的对外战争胜利,收复了宕、叠、洮、岷、河、临(熙)六州,,幅员2000余里,河湟之地悉为宋郡县,变成了宋控制区,使北宋对西夏形成了包围之势,达到了使西夏“有腹背受敌之忧”的战略目标。
这是拗相公王安石主政的历史功绩,以王厚之父王韶具体实现的。
野蛮时代,生存的残酷使军政上惊才绝艳之辈时有涌现。
当年控制河湟吐蕃的统治者——青唐赞普叫唃[gu]厮啰,也是事实上的吐蕃王,名义上是宋的番臣,堪称雄才大略一代人杰,以骄狂无比当时气运正盛的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之能征惯战也被他打得惨败而一生畏惧。在他统治下兴盛时,人口达到一百多万户,西夏奈何不得他,他还威服了回鹘、于阗、卢甘等国,藏族民间史诗《格萨尔王》的原型正是此人。
但就好象家族气运全被一人占了,后代就没大才者涌现,子孙五百年内都不行了的宿命般规律一样,唃厮啰子孙中,只有董毡稍能自立,余者象瞎征、欺巴温等人,他们的势力和能力范围都不超过一二百里。在唃厮啰死后,河湟吐蕃事实上又处于分裂状态,由各自的大酋长说了算。到董毡的后代木征就更不行了,被宋的熙河开边进一步瓦解了微弱的势力......
但吐蕃是比党项人更愚昧野蛮的民族,宋王朝熙河开边名义上控制了这些吐蕃人,实际上却麻烦不断,吐蕃人不时反抗统治,吐蕃实力并没有成为宋王朝消灭西夏的力量,常常连听调不听宣的最低要求都达不到,反而是经济负担和掣肘......
宋王朝善待吐蕃的民族优待政策并没有用。
朝廷把搜刮汉民族百姓的血汗成果慷慨“赐予”吐蕃人,在各种经济优惠和物质攒助上让吐蕃等番人生活得自在了,开心了,却没赢得儒教读书人士大夫们习惯地所一厢情愿预想的吐蕃人的感恩回报,只让番人越发自大骄狂,各种不合理甚至奢侈蛮横过分的要求越发多了,不断试探和突破着宋王朝对待他们的底线......稍不满意了就闹腾甚至威胁要集体反叛......
你为什么对我们异族这么慷慨这么好呢?
因为你对我们有所求又奈何不了我不能强制我服从你,所以只能示恩收买我们。
否则,你又不傻,为何会做傻瓜事?
对不对?
这就是当时的吐蕃等番人的心思。
后世的某岛人实际也是这种心态。
你看你富了强大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不敢真打我铲除我?
我就坚持独,就是搞事实上的独立,就是嚣张叫嚣挑衅你污辱你......怎么地?
能独就独。实在独不了,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合并。你还得让我享受特区特权待遇,得用那边的百姓血汗关照我们过比那边更好的好日子,继续感化收买我们.......国际环境、国际形象啊........否则你还敢报复虐待屠杀我们不顺着我们意?
所以,和平手段能成事是呵呵。国人却真正是骑虎难下,心里什么都明白,却没好办法.......
强大了的祖国还远不够强大,我辈仍需奋斗不息.......
宋王朝在河湟事上也是骑虎难下。
从皇帝赵佶到满朝文武大员却没了铲除赵公廉和沧赵家族的那种阴毒狠劲及果决敢为,仍是儒教政治传统上的自觉是文明先进高贵族、天朝大国上邦......自我感觉良好,对异族大度宽容迁就着,理解其野蛮落后不知礼数不懂感恩,只会继续牺牲汉族利益满足异族的狼子野心和欲壑难填......也当然屁用没有。吐蕃人不听宋王朝的教化那一套.,只要实利好处.....
到王厚再打叛乱分裂自立的吐蕃诸部,征服青唐完成事实上的第二次熙河开边,吐蕃状况也没有本质上的改变。
而且,随着赵佶糜烂、蔡京专权祸国,宋王朝奸佞群舞.......西军沮丧厌战,对河湟的威慑力就更弱了。更由于刘法和察哥大战,熙河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惨败,对河湟番人丧失了军事威慑和控制力,也让吐蕃人轻视宋军更不听招呼了......
赵岳两世为人,历史前后对比,他很清楚河湟事的症结根本在哪里,很清楚到底如何做才能真正让吐蕃等番族老实.服从同化.....在这个时代也无需顾忌什么,所以事先对负责剿迁河湟的萧嘉穗以及相关系统的人员下了明确的严令——诛绝吐蕃名门贵族,杀光骑在吐蕃百姓头上享乐却就是能影响控制着吐蕃愚昧蛮子百姓的思想和分裂反抗意识的所有统治阶层。
青海某大部落大帐中,
在王厚的熙河开边中打跑的羌族首领多罗巴和少子阿蒙(长子已被王厚军在战场上杀了)与统领的或能影响到的吐蕃诸部酋长、大将、后辈骨干、主要头人管事等等正兴高采烈地举行联庆欢宴,欢庆听闻并得到初步证实的熙河军完蛋了,整个宋西军都完蛋了,西夏小强也事实上灭亡了,人口正被海盗强行全部迁走的喜讯。
这个喜讯太巨大了,太惊喜了.......巨大惊喜到一瞬间就让这些羌族贵人老爷们疯狂了沸腾了,野心也必然暴起了。
杀回河湟,重占青唐,据那片草原肥美之地......称王称霸,并且环顾四周再无威胁的敌手:宋军完蛋了嘛;强大的辽国正陷入和女真金国的苦熬纠缠战中无力旁顾;回鹘,切,不是对手;于阗、卢甘等国,呸,岂敢对吐蕃好汉跳窜;草原众多杂胡部落,一盘散沙又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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