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死掉,并且死后背着脏水身败名裂,历史名声由忠臣大功臣变奸臣大恶贼的官员每朝都有,历史上太多了。
当然,此次针对沧赵的诽谤攻击,也有大力削弱沧赵声望,极力打击赵公廉对宋人巨大的影响力号召力的阴险目的,同时也未必没有变相发泄对赵公廉以及整个沧赵家族的仇视愤恨........确实是在挑衅,在践踏沧赵,而且自负能玩得住。
说到底,这场骤起的风波敢发动,都是建立在赵公廉对朝廷一再退让委屈求全证明了愚忠重视名节的以往事实上。
何玄通冷笑说:“发动此事的人不止是欺大公子愚忠,更欺的是公子爷家族再愤怒委屈也无法到东京提出控诉。”
赵公兼若是愤慨而傻乎乎敢跑到东京寻求公正,那正顺了朝廷的意,必会被直接抓捕控制起来。
赵公廉的生死完全操纵在朝廷之手,朝廷由被动能立即化为主动。
只效忠追随赵公廉的沧北军再愤怒,却失去领袖,又投鼠忌器不敢造次,必然只能听朝廷摆布以求保住领袖的命,那么朝廷实际已经无法操控的六万多沧北虎狼之师也就重回为朝廷可驱使利用的那把锋利的刀......
若是那样,那朝廷可得了意了,自负也确实最擅长的政治斗争袖里乾坤再次发挥威力,得把那帮人乐屁屁了。
若是换赵岳去东京寻求公正,先不说趁机抓捕控制起来以要挟沧赵就范,单是赵岳这样的区区纨绔少年,年幼无知,在东京那种全是朝廷力量的地方,如孤单一叶陷入汪洋大海,身不由己,连寻求公正的门路都摸不着头脑,能控诉什么?
朝廷自信稍使点手段就能轻轻松松玩死玩昏赵岳,根本视沧赵老二如无物,岂会在乎一纨绔来东京闹事。
不来闹腾还好,敢来,朝廷正好利用赵岳往日的恶迹与现在的罪过说事,前后账一并清算,名正言顺抓捕整治赵岳,以沧赵家族最重视的赵岳的性命间接拿捏沧赵家族老实听摆布......同样能达到目的。
除此兄弟二人,沧赵还能派谁来和朝廷较劲求申冤求制止流言恢复名誉?
沧赵家就剩下个厉害的老太太了,但老太太能来吗?
且不说控制了老太太对控制赵公廉更好使,只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从沧州到东京,那么老远的路,又是冬天,老人家的身体和精力就折腾不起。就算来了也没力气找朝廷说事。也不可能来。
剩下的沧赵人,赵庄经受夏季之灾,就没剩下几个人,还在的也都是没名没份的小人物,找朝廷较劲这么大的事,根本不够那分量,朝廷控制了这样的人,没什么价值,但同样的,这样的人来再多也没用。东京寻常小吏都不会理睬他........
“发动此事的人算准了寨主家无人能亲赴京城制止谣言,吃定了你家只能甘受泼脏水毁名誉。“
”......此人对寨主家也不是一般的仇视,用心险恶卑鄙之极却自负而洋洋得意,能转眼掀起这么大的诽谤声浪,还能让朝廷旁观不管任其肆虐,必是朝中地位非凡的大佬,隐在幕后呼风唤雨兴风作浪,根本不怕寨主家猜到他是谁,而且会观察形势,掌控局势,变本加利搞事。”
“只是,这个人能是谁呢?”
何玄通凝眉,茫然着目光自言自语:“蔡京?”
“......有这手段水平,也有这个势力和自信,但他才刚刚侥幸恢复了相权,又是国难中被新老皇帝寄予厚望,日夜有太多大事要处理,有太多大事要权衡,更有最重要的党羽势力急于恢复和重建.......眼下只能全力顾着理顺混乱几乎陷入崩溃的朝局,调整官员布局,提拔和安插亲信,制定紧急应难国策......就算忙死了他也能抽空搞这一手,但也没理由啊。蔡家对沧赵没有念念不忘放不下的大仇啊,不至于如此迫不急待。那老贼何等聪明,在政治上何等的老辣,这时候忙着拉拢各方势力恢复往日的相位专权威势都来不及,岂会不智地擅自发起对侯爷这样的绝对势力派边关大员的挑衅?安抚拉拢侯爷这种强力人物支持他相位坐得更稳都怕力有不逮,怕是正发愁以什么才能打动侯爷帮他.......不可能是这老贼搞鬼。”
夏季国难轻易搞翻了蔡老贼稳固强大的权位,但海盗敲诈光了大宋财富又帮了老贼,蔡京如今翻身又成了大宋宰相。
赵佶看重蔡京治国理财的能力,在最穷最难的时候自然想起了蔡京,重立为相,要老东西以高超的政治智慧和手腕帮着朝廷收拾离散的天下官心将心,以擅长的抓经济能力尽可能快地重振大宋经济,度过贫穷困窘之极的难关......
原宰相白时中数日前已经主动辞了首相。
他在敲诈事件中无奈地担任着搜刮天下的中央领导小组组长,受尽煎熬完成了使命,满足了海盗,避免了大宋王朝轰然灭国大难,让上至太上皇赵佶下至达官贵人不用抓去海盗国当苦逼的采矿苦力,于国有功,于权贵们也有功,但却是得罪狠了包括皇族在内的全天下的人.....人们,尤其是达官贵人们可不感激他的功劳,只恨他治国无能并且搜刮光了他们的家财美人......
白时中也不傻,再贪恋权位也没脸死乞白赖待在相位上,比起极度贪恋权位又老得不要脸的蔡京来,他的面皮还不够厚,没那么无耻,不等赵佶事后拿他替罪羊必然赶他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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