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廉真悍然反了怎么办?
蔡京、童贯等人可是太了解赵公廉了。
他们根本不去理智分析赵公廉会有多少造反筹码多少胜算,他们只需知道那生猛的侯爷行事胆大跋扈,但从不做无把握的事,不准备好了,不可能对朝廷如此.......这就够了。
赵公廉没有上书谴责京城肆意泛滥的诽谤,也没有辩解杀那么多文武官员的于国于军必要性,对自己的意图没有一点掩饰,摆明了对朝廷的公正清明彻底失去信心,根本不屑再和朝廷和君王说什么。
拿出公正,给我个赔罪交待,让我满意了,也就罢了,不然就休怪我不忠而造反。
这无疑就是赵公廉对朝廷表明的底线。
童贯等明白人惊骇,刚侥幸复了相位的老蔡京更是叫苦不迭。他日益老朽不堪,为政老辣更胜从前,但精力体力远远不够用,又没历史上那样有儿孙帮忙,只理顺朝中复杂之极的人事与政务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精力再应付边关造反。
惊骇欲绝之际,赵公廉那当主将的开国勋贵子弟高继光私下紧急上报朝廷的秘折到了,上面说:他亲眼看到赵公廉得知东京诽谤后拍案怒起当堂怒吼:”好贼子,安敢辱我祖母清誉。猪狗东西,全该千刀万剐。“
说,当时的情景甚是恐怖。
赵公廉气得脸都扭曲了,双目似喷火。清州军众将一片愤怒请战声,拔刀咆哮愿为大帅之仇之恨奋勇打到东京清君侧,不杀尽所有祸国殃民的得意奸贼誓不收兵。底下的将士也是一片哗然而激愤,自发地聚众请战,愿追随大帅肝脑涂地。武僧兵更可怕,盼着直接造反杀到京城屠尽一切毁灭佛门的.......
当时叫嚣向朝廷开战的声势震天,文官们也对朝廷失望了也跟着献策请战......人人似乎都疯了,那情景能吓破人肝胆。
以前,赵公廉念着昔日君恩,念着为臣子者的忠义节操,虽愤慨朝廷不公却并无反心,但现在却说不准了。现在的清州就是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炸,稍一触动那根弦,即使赵公廉不想反,只怕到时候被军将们一拥也身不由己了。
而他高继光现在是纯粹的光杆一个,被无形剥了军权,调不动一兵一卒,若不是以往善待将士结下些情份,怕是当场就被冲动的将士砍了,没死却软禁在府中,只能和奇士也,以及行事稳重顾大局而幸存的副将孟定国相顾无言,随时可能性命不保。
秘折最后说:“臣无能,辜负圣恩,罪该万死,无奈只能等死。”
一个清君侧已经差点儿没把朝中诸贼吓死。
更害怕的是边军拥立并强迫赵公廉造反夺权。
大宋江山当初正是陈桥兵变皇袍加身才从柴家孤儿寡母那强夺来的。
若是赵公廉夺取了东京登上帝位,那么满朝耍权享乐的人,包括皇室,都是边军眼中的黑心该死王八蛋,根本没机会容于新朝掌权再富贵得瑟,就算赵公廉不下令诛绝他们,他们也全都得在乱军追剿中死干净。
躲在深宫修道的赵佶闻风,吓得脸色煞白。
新帝赵桓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随即,信安军知府吕颐浩、蓟州知府兼将主何灌,乾宁军主将韩综的紧急秘折也差不多一齐到了。
乾宁军是沧北与沧州之间的驻军,加强边防,虽有政务官,但没有知府知县的行政,只有将主代表此地。
这三位沧北三军的主官密信中的措词不同,但大体意思是一样的,都是惊怒质问朝廷:在这个时候这么谣言逼赵公廉,朝廷莫非是就怕我等不死在叛军中?还是就怕边军安定团结,才蓄意派人在沧北分裂边军引发内讧,瓦解边防,好方便正困窘急眼了的辽寇轻松过沧北迅猛南下推翻大宋江山?朝廷到底想搞什么......
秘折中无不喷发着无尽的惊诧不解与怒火......
赵公廉本就心灰意冷归隐田园,碍于君恩情面才勉强回到沧北安定军心,本就不理公务,无意权力,朝中,居然仍然让安插在沧北的文武煽动仇恨朝廷的武僧犯追随朝廷而造反对付赵公廉和原沧北军,如此天真玩火自焚也就罢了,被察觉拿住了,还可以推说是那些人暗通敌国居心叵测私意乱为,总能平息赵公廉的愤恨与边军怒火,偏偏还有秘旨随身,还敢亮出来,打着太上皇的旗号公然分裂边军以拒捕,结果秘旨被搜出多份,其上对赵公廉的冷酷阴险触目惊心,暴露了皇家内心对赵公廉的真实恶意,证据确凿,彻底撕破了君王伪善糊弄沧赵的最后一层面纱.....这种可恨之极的蠢货,扰乱军心,只按军法算,难道不该抓起来惩罚?分裂边军,差点瓦解形势本就严峻的边防,还暴露了君王心,难道不该死?
早前就上报过,沧北军心只在赵公廉一人身上,不说赵公廉坐镇的清州本部,就是其它三军诸大将中多有只认赵公廉的,普通军卒就更不必说了,对赵公廉完全是盲目崇拜狂热追随,三军中只知府、主将几个人认朝廷命令有什么用?
此前的沧北军因赵公廉辞职回乡引发的愤而大举叛逃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朝廷那时就该深刻返醒,高度重视、
在边军叛逃前,从清州的主将高继光、大将奇士也,到信安军知府吕颐浩主将雷彥兴,到蓟州知府何灌,到乾宁军主将韩综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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