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寿宁王就感觉一阵上火牙痛,也有点心惊肉跳的不祥预感。
不行,绝不能让这灾星祸害到樊楼这棵眼下最宝贵的摇钱树。可是又怎么能顺利打发了这小子......
这小子眼下就是一个沾不得也碰不得惹不得的炸药包啊.......可不好对付。
寿宁王在屋子里转着圈子,
入神下越转越快,转得那店伙计眼晕发蒙,可往日再有心计,仓促间寿宁王一时半会也没个好主意。
他也五十多岁了,可活了这么久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容不得却也杀不得的人带来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大难题。
这时,又一个店小二急三火四跑来了报信。
王府就在中央大街里边些,离樊楼并不远,酒店及时来报新信也着实方便。
这回的消息就更让寿宁王惊怒了。
沧赵小二居然已经强行入住了?一向能干的朱掌柜居然也没能拦住他......
可恶,可恨,太可恨了!
还敢扬言烧掉本王的摇钱树?
居然敢明目张胆欺负到本王头上来了,当本王象那猪头福王一样无才德也无能却没个b数的好欺负?
竖子,该死!
更可气可恨的是他居然有脸吃白食,还理直气壮不以为耻感觉很光荣的,还皇宫会替他付账?
皇帝付得着吗?
现在的皇帝叫赵桓可不叫赵佶了。赵桓那傻蛋小儿和本王可没什么亲近感情........
退一步讲,住就住吧,非常时期,这种灾星可惹不得,就先忍让一点让他白吃点喝点沾沾便宜,可就怕这灾星不知足不肯老实,走哪都把灾星效应带到那,闹事添麻烦不说,还会毁了樊楼,甚至会带给寿宁王府大灾,无妄之灾。
寿宁王越想越恨,恨不能撕开伪装亲自带着人赶过去亲手收拾了赵岳这个灾星,可惜,不能啊。
就在他怒火杀机沸腾却毫无应对头绪时,突然家丁来报:右相府有幕僚特来拜访王爷。
寿宁王没把新帝赵桓放眼里,更瞧不起耿南仲这种迂腐固执嚣张却无能也在官场没根基的所谓相爷,但以他的虚伪阴沉为人自然不会傻乎乎傲慢拿大地把自己的心态亮出来让耿南仲看到并生恨从此仇视他。
”快请。“
那幕僚跟着耿南仲骤然得势而得势,由混得有点名声却贫困始终考不上进士也当不了官活得不得志的,在京城能随便一抓一大把的儒生小人物一下子变成尊贵的相府高参——不是官的得意大官,或许当真有实干之才,以前是怀才不遇。
他在王府只呆了片刻就走了。
寿宁王的脸色也恢复正常了,又从容儒雅起来,对店小二吩咐:”那赵二既然住了,就住了,别招惹他。但具体怎么做。你回去传本王的话,就说,该怎么做,朱掌柜心里要有数,本王相信老朱能拿捏好分寸。“
一听这话,别说朱掌柜的明白,就是这个久经高档服务业历练的店小二也听懂了应该怎么做。
无非是礼节等方面好生敬着哄着骗着赵二,但实际招待上却绝不会把酒店的好东西供应给赵老二白吃白享用。
不就是几顿饭嘛。
米饭、饼子、萝卜白菜,酒楼都有的。随便吃,管够。使劲吃,赵小二又能吃多少......赵二就干啃白菜吧,嘿嘿
店小二使劲点头笑应:”王爷,小的明白。“
店小二走后,寿宁王坐回椅子上,脸露阴森冷笑,喃喃嘀咕:”原来皇帝和耿南仲打的这主意,要用这手段.......难怪那灾星入京一连肆无忌惮做了那么多凶事,闯了那么多大祸,一个堂堂王爷整瘫了,一个正四品的礼部侍郎高官死了就那么白死一样......沧赵虽强,但到底是乡巴佬出身,缺乏底蕴,更缺乏官场智慧,有胆有势力却没野心上的才智果敢,岂能斗得过朝廷这些狡诈无耻老贼.......那灾星入京闹得欢耍得威风爽快,沧赵家也能出口久憋的恶气,但痛快之后的下场......哼哼“
赵岳这边不知王府这边的勾当。
五个人住店,落脚在园子里离樊楼不远的那座贵宾小院里。
这时期的这时节,京城哪有什么人会来樊楼这种贵死人的馆所住宿,根本就没人来住店。
所有客人都是那些官家有闲钱或公款或私财消费的官僚衙内什么的来享受美味吃喝的。樊楼也没美人可达官贵人们供消费了,以前的美女如云,看都看不过来,更别说能全睡过来的美妙盛况早成了过眼云烟,只能在梦中再见着流口水,怕是以后也再不会有了,也就没客人愿意在此住宿消遣。
大头、”小头“都没了想头,莫非钱多得没处花,有家不回,专门在此只为睡个觉而大把浪费钱体验高消费?
没哪个贵人那么荒唐可笑丢人,就算有那种分不清二五六的败家子,它家也没那个闲钱能供他肆意败。
赵岳一行是唯一的入住者。园子里数十座精致院落全都是空的,可随便挑。
此前,迎客小二说客满,自然纯是吹牛瞎说,倒是朱掌柜的说的生意不景气不得不关门歇业倒是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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