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有米老鼠、唐老鸭,有猴子王,有给孩子们送心愿礼物的暖心圣诞老人.......
中国有壮观的长城,有雄伟的故宫,有英雄纪念碑......
外国有白雪公主,有蜡笔小新,有机器猫大雄.....中国有三毛——在残酷无情的生活挤压煎迫下混沌挣扎的悲惨小孩,有小兵张嘎——啪啪开枪杀人的少年,在了赵岳近前,赵岳也坐在那始终无动于衷,而且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子背上一副放松随意样,毫无对他出面所代表的皇家权威应有的敬畏尊重,也对他的出现没有丝毫惊诧意外什么的怎么也该有点的情绪。
谭稹没有象往日对别人那样恼怒发怒玩刁钻耍横,笑容不变,“赵二公子,你好啊?咱家谭稹有礼了。”
声音平和,柔软,温暖,好听,似乎不带任何烟火气,显示了这个老太监混凶险大内能得赵佶宠信的深厚功力。
他一边笑眯眯自我介绍,一边紧盯着留意赵岳的反应。
可惜,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别说赵岳的脸有什么情绪泄露,就是眼睛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淡漠如永恒。若不是有喘气,还以为是个已经不可能对外界做出什么反应的死人呢。
谭稹心里格噔一下子:这种人才特么最难对付呢。他就象个神像佛像什么的一样,你说什么做什么,他也只是无动于衷如恒地俯视着你,他心里有再多的念头情绪波动打算,你也休想觉察到判断点出来。神像的世界只有神像知道。
当然,如果对象换作是别人,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谁若是敢如此漠视着奉圣命而来的谭稹,他谭稹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转眼教训得那人懂得什么叫皇权威严什么叫阉人也是世间最不好招惹最不应该轻视与得罪的人之一,此刻,他只需要随意挥挥手,就自有随行御林军凶狠冲上来摧毁可恨的淡漠,看你还怎么稳如泰山无动于衷装神像.......
可惜,他不能。
朝廷不了解也看不透的沧赵老二如此装b轻慢他,他只能老实受着,而且还得撑着笑脸亲切表演下去。
因为,这个赵小二,无论是众多传闻,还是此次入京以来的种种表现,都证明了绝对是个暴驴。赵小二或许真是被强大的家族彻底惯坏了,他的字典里似乎就没有畏惧这个词,没有什么他不敢干的,一文不合就是干。干完了再说。
谭稹倒是想按常理那样遇到赵岳的冷漠和不敬就收敛亲和,端起皇家鹰犬应该有的威仪至少喝斥一下赵小二老实点,可是他怕自己稍一露出强硬就会刺激这头暴驴翻脸.......那就坏菜了,实际是奉两位陛下的圣命来的目的就指定是完不成了。
实在摸不准赵岳心里想的什么,谭稹想了想后,索性也不用来前大费心思准备好的那些说词与手段了,直接亮干货,利索痛快地说出来意:“二公子,奴婢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请你进宫一叙的。二公子,你看?”
雕像有反应了,目光虽仍然如恒无波,但说了两字:“好哇。”
谭稹一滞,
他事先想到了一切也没想到赵小二会如此痛快利落的答应愿意提着脑袋冒险进宫。
他本是在观察着反应,想紧跟着说的”太上皇他老人家也想见见文成侯的宝贝兄弟很久了,今想和你好好说说话,想当面听听沧赵的委屈与心声......“这句应该最能打动(或威胁)赵岳的话就没能说出口,硬生生憋回了他肚子里,憋得这老太监好一阵难受,差点儿忍不住当场翻白眼。
赵岳说两字后又成了雕像。
他身侧与身后的四将虽各有表情,但也都是雕像或挺立的千年老松一样不动不语,只是看着谭稹的目光徒然变得虎视眈眈,无疑在闪烁着猜忌与凶悍。
这是一种无声的压力。
谭稹有种荒谬的感觉,似乎他此刻面对不是区区偏远乡下来的草民少年和其区区四个小爪牙,而是在面对心情不悦的太上皇赵佶,不,不,似乎比那个住。“
把门宫将一看赵岳只管大步往宫门闯,顿时一股子被无视与公然挑衅的恼怒涌上心头:大宋皇宫上百年了,谁特么敢这么闯,不想活了咋的?你当本将是好看的摆设啊?真是狂得没边了,还真当全天下人都怕了你沧赵啊.......哦,那个啥,大相国寺群起疯魔僧强闯皇宫那事不算。那是意外。嗯是鬼神搞的不可控事件,属于不可抗力,而不是我等守军无能.....
他这么想着,却看到赵岳如没听到他喝止警告一样步伐丝毫没变继续闯,心中不禁越发恼怒,呛啷一声拔剑横切过来截住了赵岳。他手下的禁军一部分也自动呼啦一声涌了上来,刀枪围准了赵岳。
赵岳总算止步了,面无表情地淡淡问:”干吗?“
”还干吗?“
当值将习惯性瞪眼凶恶盯着赵岳,手中的宝剑似乎随时会毫不犹豫砍过来,暴戾阴森大喝:”不懂规矩的东西。皇宫在内是你个草民小子能乱闯的?进宫要搜身,你懂不懂?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在这死了白死。“
谭稹实际能赶上来,但他看到这一幕后放慢了脚步没赶上来,更没阻止把门将耍威风.....赵小二需要教训一下,省得入宫上了朝堂对天子和众臣也照样不知天高地厚肆无忌惮。狂妄小子也该重挫一下,杀杀他的威风。大宋不惯着你......
谭稹也饶有兴趣地很想看看赵岳遇上这种刁难甚至凶险,在这里,他会如何面对,能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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