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不说第二任务是什么。
但在场的众君臣都立即会猜到点什么。
不少的人心里都一寒,终于明确意识到:沧赵集团确实不是想像的那样顾虑这个那个而会不会反,而是在朝廷一次又一次刺激下为了生存已经下了决心,到底要怎么干就取决于此次赵岳这个沧赵嫡系子弟亲自入京看清的或是验证的结果。
种种迹象现在再回过头分析,赵公廉显然早已把沧北四军州牢牢掌握在手中,朝廷安插的牵制力量根本没用。他辞不辞职,在不在那个位子上,沧北也都是他的势力,沧北军心里只认赵公廉一人是他们的大帅或者主上。
这就是为什么赵公廉复职后,什么也不干,但四军州就是能立即恢复正常的根本原因,而非是只出于敬畏。
也就是说,上次,若不是那时的皇帝赵佶迫于形势不得不让步,以往日结下的非一般君臣之谊说动了赵公廉,只怕在那次,朝廷或沧州官府稍一再试图毁灭沧赵家族,正处在亲死庄破沉重打击与激愤状态下的沧赵家族已经愤然反了........
君对我如此凶残无情,我为何还要对君有义?
我又不欠你的。你给我的,我已经以几千几万倍偿还了。我反你,天下谁又能理直气壮地只谴责我不对?
就是这样。
现在再看赵公廉上的刺激赵桓兼耿南仲的那份登基贺表,肯定是处心积虑故意的。
那就是个套,目的无疑是试探新帝新朝对沧赵家族会是什么态度,结果,耿南仲好死不死的立马做了最积极却是最差评的回应,玩的那一套,沧赵集团应该早预料料到了......所以,朝廷安插沧北的人手立即被宰干净,乾宁军悍然南下.......
这是在还以颜色,在中间受审的赵岳,突然道:“二公子不必惊慌,也不值得对这帮人生气。咱们不怕他们。宋国的皇宫大内又怎么的?有我大辽护着你,包你安全离开京城,不会损一根毛。”
听到这些话,宋君臣都骇然变色,瞅瞅辽使,再看看赵岳,眼中都不由自主地闪烁着惊恐和猜忌......
若是沧赵和辽国勾搭在一起了,那后果........
都急切想从赵岳这验证是自己多疑想错了,等于想从赵岳这寻求安慰,但,失望又更惊恐的是,赵岳没任何反应。他对辽使的话居然不解释来清除嫌疑?看样子没任何想解释的意思,这意味着不屑辩解,还是暗示勾结就是事实?
............
深宫内,赵佶静修处。
强调修身养性世俗万事不能扰其心的赵佶却满脸骇然死盯着仓皇跪拜在眼前的两禁军武官,失声道:“什吗?”
这两武官不是别人,正是宋初开平王开国勋贵高家之后,也就是赵公廉手下的清州主将高继光的本家同族,一个是高继光唯一的亲叔,一个是血脉很近的族叔,二人都是高家在官场混得比较有出息的,也得了赵佶信任重用,在京城当着禁军高级将领,是赵佶用于牵制高俅的禁军总权的几家开国勋贵子弟之一,此时却再不是往日的从容骄横.......
赵佶颤着手,指着二人,“你,你们再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高家老太君怎么就带着那些族人消失了?”
这高家二人见赵佶目射凶光如此惊恐愤怒,吓得他们更惊恐忐忑了,赶紧再较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海盗敲诈光京畿的国难后,京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高家却是没平静,反而更热闹了,准确的说是闹心。
自开国至此上百年,高家和石家、王家、潘家等其它几家开国勋贵一样也享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历代经营,也积累了雄厚的财富,也必然的养出了很多纨绔子弟。事实上家族虽大,有骨气象高继光那样肯吃苦打仗奋斗有出息的子弟是极少数,到了此时的北宋末期,家族中有良知的正常人子弟都不多了,无论嫡庶皆如此,庶出的往往更自私对自家人歹毒妄图夺取财富和话语权却往往行事更荒唐没能力没出息,其它几家也是一样,富贵久了就必然失去常心,陷入如此腐朽。
海盗敲诈时,迫于威胁,高家的浮财都交了出去,但事后,那些享受惯了的子弟就闹了起来,对当家老太君当时强逼着大家交出了一切浮财的决断大有微词,怨恨不已,就连老太君的嫡子,也就是高继光的几个亲叔叔也是如此,在次嫡子老二的带领下没少抱怨母亲当时太武断太草率......在海盗盯着威胁下财是肯定要交的,但也不必交得那么积极那么干净嘛,悄悄留下一些金贵的能有什么事?海盗哪会知道高家到底积累收藏了些什么好东西......却全交了,彻底成了穷光蛋,单靠朝廷发的即时俸禄,哪还有优越的富贵日子可享受?
尤其对老太君不满的是:年少和年轻些的美人,无论妻妾还是侍女也一个不拉的全交出去了。
弄得整个家族中事后连个可人的女人都没有,只剩下老的恶的,让大爷少爷们想享受一下美色都成了不可能的奢望。
几个嫡子和嫡支子弟对这一点更是对老太君怨愤不已。
本就因为是吃亏的庶出的子弟,那怨恨就更不用说了,也是正好借机闹事报一报出身的不平。
其实京城富贵人家都是如此。连皇宫都如此老实和凄惨呢,何况下面的人家。
有嫡支挑事的就以家族破产了,族中当官领俸禄的人又不多,朝廷困于财力发的俸禄也不象以前那么丰厚了,自己一家都过不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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