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嘲弄痛骂着众人,心里话了:你们都仇视我家,都想算计我家,都让我家闹心,明年,我家彻底搬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还得在这闹心,不能孝顺爱我如命的母亲,不能和生死相随的女友快乐生活,不能悠然逗逗精灵一样的妹子小妖,不能和家人欢乐团聚,住了,并且缓缓回头扫视了满殿的宋君臣一眼,对赵岳敬畏的目光对上宋君臣却又恢复了凶残强势甚至疯狂,眼珠子血红,这一眼大有意味:好吧,我大辽国是不行了,勇士们是这个时候打不动了,是还面临女真报复杀来.......但是,不是真就在这个冬天侵略不了你宋国了,你宋国若是敢不答应补给我大辽国需要的粮食和种子,我大辽万众要亡国灭种无法活到明年夏天了,说不得只能立马不顾一切的人人奋勇从军疯狂南侵南占.....要死,大家一起死。
这是蛮子的凶悍无耻心性,也是赤狗儿不得不豁出命也要完成的使命,否则能活着回去却只怕没命活过这个冬天。
宋国官员也无疑是读懂了赤狗儿的这个威胁的眼神.......
赤狗儿走后,赵岳扫视了一眼满殿的贵人,指指赤狗儿的背影,淡淡道:”这就是我祖母交待我看具体情况要完成的第二个任务,为朝廷解决掉盟约赔款之灾和害怕辽国趁机灭宋的难题。“
他瞅着一个个默不作声却瞅着他神色不定的大宋高官,又说:”我呢,和我家人不同,和我大哥更不同,不关心什么国家民族大局大义的,那与我这个草民无关,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得到过除了我家和我家部众以外的富贵者任何恩情友爱关爱,遇到的只有这样那样的满满恶意,我不欠外人的,外人也休想欠我的,我打懂事起就信奉,人敬我一尺,我回敬人一尺;人若损我一分,我必夺他百分;人若不让我快乐,我必不让他好过,要让他一生痛苦悔恨侵害我。讲究有仇不过夜,能报当场就报。原本,我入京遭遇的一切已经说明了朝廷的态度,第二任务不需要再考虑了。但是,我还是做了。
我最见不得异族区区肮脏愚昧蛮子在我面前嚣张。我赵岳可是天下第一嚣张纨绔,既然都这么说我,那我就不能坏了这个名头。重要的是,我家最重信义,重视情义。即便我家被害得庄破人亡,祖母和兄长在万分悲痛失望中也仍然念着太上皇当年对我家的情义,不忍心看着太上皇如此被辽蛮子殴辱。现在任务完了,朝廷若不收拾我,那我可要走了。”
金殿中的人听到这个,一张张或铁青或阴沉或隐晦不明的脸色都不禁露出一点喜色,眼睛里冒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赵岳目光锐利,把这些都一目了然看在眼里。
他不理睬这些早习惯了见缝就钻的奸贼坏蛋官又暗暗得意起了算计的贼心思,慢步走向殿门口,示意殿内我要走了,你们抓不抓我呀?机会难得呢......等着镇殿武士来抓他却没人出一声令下,在殿门口他也和赤狗儿一样突然止步回身了。
瞅着宝座上不知在出什么神的皇帝赵桓,赵岳笑眯眯道:“在场的诸位多是科举闯出来的进士,有一位算一位都是这世界上最聪明最懂得人情世故的人,自然都懂得很多道理。我,就象某些人口中评价的那样不学无术,草莽无知,确实没什么才学见识,纯乡野草民一个,但也至少懂点道理。”
“古语有言,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若再有谁还敢自负才智权谋耍聪明祸害我家,那我家还有什么情义可守的?还顾忌什么国家不国家民族不民族君臣不君臣同僚不同僚的?你可以不讲究而肆无忌惮,我家为什么不可以?对不对?都一样是人,都一样长着脑袋两眼睛一张嘴,世间可不是只有你的自由权力,没有我的自由权力。不是只有你能害我,我不能反抗更不能害你。没这个道理。人首先需要的是活着。谁不让我家活,我家还宽容着让他得意什么?诸位说对不对?“
“谁若是怀着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的念头还敢任性对我家伸黑手,那就叫他还没死呢,洪水就滔天了,让他自己亲自尝尝自己作的孽,好好体会和蝼蚁草民众生一样在滔天洪水中绝望挣扎满门俱成了水底腐尸烂泥鱼食的那种滋味。”
满殿的人浑身一寒,一个个老贼眼中不禁露出狰狞戾色,阴阴瞅着赵岳。
赵岳却仍然笑眯眯的似乎只是在转述别人的话,但声音一沉:“我家对大宋的功勋之巨,朝廷承认不承认,我家也不欠天下不欠君王什么了。”
群臣又是一震,一个个的神情复杂好看起来。
赵岳又几乎一字一顿的说了此行必须说的最后一句:”而人情,只会越用越少,不会越用越多。诸位都懂得。“
他缓缓扫视满殿的人,声音又变得淡漠,”诸位好自为之。小子告辞了。“
赵岳说完了再无一丝停顿,径直离殿而去。
他把话对皇帝对所有朝廷实职大员说得如此露骨如此嚣张是因为他清楚:当官的都有一种病,或者说是本事,叫选择性遗忘。
天下的道理、国家的法律威严与公平、社会的政权的人情世故的.......运转规则,能当官的哪个不懂不精通这个?
但是,每当权力者要做什么罪恶事时,要侵害别人时,就会自动忘了一些东西。
比如,这些朝廷大员,包括两个君王,都明白赵岳今天当众说的那些话的道理,一直都明白,也是在信守着君臣相处官场相处等为自己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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