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若仙成心拿嘴上没毛的小年轻穆春立威,挥剑舞爪猛扑。
穆春在马上如电拔刀,一刀猛劈在剑身,当一声脆响,剑断成两截,断掉的剑尖那部分飞出老远,把持棍凶狠而立的四狼手下一个倒霉鬼店伙计的脸划破了个大口子,顿时鲜血直流,吓得那家伙和周围几个家伙惊叫一声。
焦若仙自年少习武至成年做恶前后用了十几年的心爱精钢剑断了,挥鹰爪的那边侧肋还被穆春在马上甩蹬猛踢中了一脚,吃痛倒跌出去,轻功好却是两脚娴熟拿桩站定,没跌倒在地当众狼狈出丑,不料这一猛站定却肋骨一阵剧痛,痛得焦若仙哎呀出声,脸上冷汗直冒,面目扭曲,身子不禁萎顿下去,蹲那手捂侧肋痛苦难挡,不禁怀疑肋骨怕是断了几根。
穆春冷笑,喝骂焦若仙:“雕虫小技也敢自大猖狂?”
刀笔讼师竺大立本就畏惧穆家,见穆春如此厉害,吓得脸色一变,小身板猛哆嗦。
都头朱泼天朱元则大感扫了面皮,怒极,嗔目如铜铃,大吼一声,拔刀抢步冲上来。
他没有焦若仙那轻功本事,身躯庞大雄壮过人,甚是沉重,不能象焦若仙那样远远一跃就能扑击到穆春,只能一步步奔过这段距离。
穆春得空已跳下马,面对朱元人形坦克一样似乎势不可挡的猛冲之势不避反迎,脚下发力更快的猛蹿上前。两人眨眼间接近,不约而同眼射凶光向对方猛挥刀劈砍,下手无情,显然都不怕当众杀人。
二刀在半空猛烈相交.......
凶猛如发狂野猪的朱元惊骇看到他手中的衙门专用制式钢刀居然照样被穆春一刀劈断。
这刀可不是焦若仙那道门修行防身所用的窄长轻灵的剑那么好断的,刀身既宽又有厚背,可是却一样不堪一击。朱元当了十年捕快,经历了很多争斗,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禁惊骇一失神,前迈的小腿已猛吃了穆春趁机一脚,他这条腿猛一弯脱力,失去平衡,庞大的身躯不由自主猛扑在地,扑通一声拍地拍得这个结实,跌得朱元闷哼失声,只感觉胸腹巨痛,五脏六腑一齐造反,血往上涌,两眼发蒙,眼前一片白,脑子陷入一片混沌,一时喘不上气来,满脸紫涨似要喷血......
而那条小腿被踢中迎面骨,那滋味岂能好受得了?也断了似的疼痛难忍,朱元本已经难受之极,后背却又吃了穆春猛一刀,吓得早已惊得失色的保正袁爱泉失声大叫:“不要啊——”朱元却更痛了但中刀后背没飙血,没死,却是穆春没用刀刃直接劈了他,用的是刀背狠抽了这一下。朱元这下是前后都疼痛难挡,惨叫声中周身都痛快了。
袁爱泉眼见穆春目露凶芒再次挥刀显然有杀念,惊得他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叫:“穆二爷刀下留情啊......”
在众人不同的紧张神色中,穆春的这索命一刀随手腕一转,由劈砍转为仍是狠抽,抽得朱元肥厚的后背又是活活扒了皮一样剧痛难忍,控制不住的惨叫声刺破了这片天地,可以想见那是多么痛才能让朱元这样的皮糙肉厚的家伙这样惨叫,渗得众人都脸皮不禁猛一抽抽,朱元却好歹不至于就此后背开花一命呜呼。
就在众人或喜欢企盼或失望的各种嘘声中,穆春却转瞬又是一刀下去,吓得刀笔讼师竺大立腿彻底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猛哆嗦个不停。蹲那捂着肋骨正忍痛的焦若仙也不禁眼一闭。袁爱泉则一头磕在地上闷叫:‘二爷饶命啊。“
嘭。
穆春这一刀还是改为了抽打,打得朱元庞大的身躯猛一个抽搐又是一声失控的惨叫。但朱元这时也从跌得七荤八素中缓过来了,恢复了反应能力,剧痛中急一个翻滚,妄图逃离穆春的刀下。
可惜,他只滚到了个仰面朝天就被穆春一脚踩住了,踩得他又是痛哼一声,只换来又一痛和耻辱。
冰冷锋利的宝刀压在朱元的脖子上。刺激得朱元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他以前不知多少次以刀这样威胁教训过别人,往日看到别人在他刀下吓得要死他只有满满的凶横得意、残虐快感.......今日才知这种被刀横在脖子上,性命捏在别人手中......这种滋味是多么可怕多么难受........
穆春盯着脸白如纸虚汗直流的朱元冷笑道:”穿身都头服就了不起呀?微末小吏也敢耍权鸟狂?“
朱元浑身疼痛难受,更羞愤难当,只恨不能一把掐死穆春并把穆春乱刀剁成肉酱,可是他丝毫不敢动一点,也不敢满眼凶恶怨毒盯着穆春,更不敢充英雄好汉不怕死出声放话挑衅.......生怕自己稍有不对就会激怒得穆春只随手轻轻一拉,那逼在他脖子上的锋利钢刀就会勾走了他的命。他只敢老实被踩躺在那,用满眼屈服哀求的可怜小眼神企求满脸冷漠杀机显然不在乎随手杀掉他的穆春千万要冷静,千万看到他已经服了听话了而千万千万放过他这次狗命........
朱元失去之前的嚣张狂妄,彻底冷静老实了,这时也才能想起他这个州府副捕头对上穆家还真不够看的。
穆家厉害的不止是武力高强以及手下势力强横,还有在这浔阳江两岸的官府中势力通天,听说知府蔡九都护着穆家,如今更怕是得求着穆家,否则贵为知府也没钱可搜刮只能当眼巴巴的穷鬼干着急上火。在这个国难后的混乱复杂当口,穆春就是斗杀了江州府的司法推官什么的正经有品级的官员,只怕也不会有什么事,官场只怕会集体积极为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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