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这些西域军应该进入云州地区获得食物和休整,在缓解了长途跋涉押解的紧张疲惫后再走,却没有。
对于西域的背叛,东辽这边没任何办法。
就算没有这场令人绝望的草原大旱,东边这也没战马和力量去威慑西域军老实。西域不给牛也是进一步限制东边能拉着粮食帐蓬长途远征西域。至于三万匹马,这对远征西域根本没用。这边要打仗用马,要马耕地务好农才有饭吃,马,无论是什么样的都远远不够用,怎么可能抽去用于远征威胁西域那么挥霍掉......
原本辽国还想在今年远征抢掠草原杂胡,多弄些马匹牲畜,同时也多抓捕些野马慢慢驯化和配种。草原上还是有不少野马可利用的,辽国这样的大草原游牧民族也擅长抓捕和驯化野马,谁知居然大旱。
不说倒霉的杂胡了,只说野马。
草原几乎全成了死地,野马、黄羊之类的灵醒对灾难敏锐又能跑得远的动物也走了,无非是去了北海避难,但更多的却是在草原南部过冬,一察觉干旱就势去了南边的。
宋国西北那片广大无人区、地广人太稀少的西夏故地以及空旷的吐蕃旧地河湟地区必然成了旱魔降临下的野兽避难所,随着干旱加剧,西夏故地也会遭灾,有水的地方是人聚居谋生的地盘,对动物来说是危险地带。野马之类的动物必然接着迁移到有雪山融化水滋润的河湟,但宋国西北那片不那么干旱而且居然遍地优良牧草的无人区更吸引野兽集去。
海盗国以及赵岳对东方的大抢劫,事实造成不仅救了太多人命,也无形中救了旱魔索命下的无数动物。
但,辽国却只有苦笑。
他们即使成了农耕国,原本也可以凭着野蛮凶悍随意欺负虚弱懦弱之极的宋国,可以去那片无人区随意捕获野马、野羊、野牛......既得马种又得牲畜和肉食,而且完全可以摧毁挡在那片无人区进口附近的折家军,轻松占居那做辽国的新领土和谋生好地方,现实却不能。
金军正和辽国打得不可开交,利用吸纳的众多野人为军同时攻打上京以及辽东,为报复今春的辽东之败,也是想趁辽国陷入大旱之灾夺取上京,控制大草原,也夺得粮食生产地——整个辽东。
如今,战事吃紧。
辽军原本在去年游击屠杀害惨了女真各部落而恢复了不少自信心和勇气,但在今年和金军反复厮杀后,被野人金军的野蛮凶悍人众的打击消耗下,渐渐磨掉了士气,又再次尝到了女真兵的恐怖无敌,刚有点的勇气和自信又崩溃了大半,再次现出契丹人的没落不堪......镇守上京道的北院大王萧干、镇守辽东的皇族新秀大才耶律大石,都竭尽了全力指挥抵抗,充分发挥了战争天才,加上后方不断调兵强力增援,这才挡住了金军的猖狂攻势。如此,辽国就没力量再欺负人占了宋国西北无人区不怕和宋国开战了。由草原杂胡的遭遇可知那是海盗也能从蜀中伸手的地方,辽国也不敢去占了。
辽国对宋国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威胁敲诈宋朝廷那帮懦弱胆小鬼.......
辽国遭受的是这么多意外和接连不幸,面临着如此多的困难和要命问题。
耶律余睹在极度惊骇愤恨后不禁一阵悲哀:大辽国已经极度困难而且分裂了,现在,满心指望的西域军又.......大辽国真到了该灭亡的时候了吗?上天、诸神难道已经抛弃了伟大的契丹.......
辽皇耶律延禧却是还有大辽皇帝的傲慢,对最下贱的西域贼奴军竟然敢对他不敬大为震怒,大发了一通脾气,还下了圣旨送去占领了河西走廊西头的西域军那,一为谴责喝斥,二为索要东西:难道你们敢背叛大辽?朕是至高无上的大辽皇帝。你把美女和金银财宝给朕送来,把战马牲畜送来,把能干的年轻女人送来.......
当然,也不是耶律延禧对自己尴尬的皇帝地位不是一点b数没有。他如此对西域军也是种威吓和试探。
西域军这边对使者回答得痛快:“好啊。你等着。这就给你送。管够。”
随即就把包括女人在内的大量人口送来了。
这些人口包括:西域辽军解救了却不会得到感激和忠心认从新主的原回鹘国的五花八门异族奴隶或回鹘族奴隶;专门又细心梳理挑出来的内心不愿意接受契丹人统治的回鹘人;更多的是恐怖旱灾下必须大力消减抛弃掉的回鹘人家,其中包括老弱病残负担重的人家、懒惰者愚蠢者刁钻者等不大听招呼并且必然成为旱灾下的大负担甚至祸害的。
这时代的回鹘人既不勇敢也少勤劳,无论男女,散漫懒惰者很多。
这与回鹘人族群大在西域有较高地位以及长久形成的习性有关。猛然失去了国家,失去了自身政权的庇护,太多回鹘人一时半会还没适应自己成了契丹人统治的群体的现实,加上辽军这次并没有对不反抗的回鹘民象以往那样凶残暴虐贪婪,反而表现出一定的和善和拉拢之意,于是那些不堪习性仍在肆意保持和流露。这些人却没想到友善的辽军会又露出凶恶狰狞面目把他们专门挑出来抛弃掉以减轻旱灾和以后有效统治的负担。
更可悲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会被驱赶开这里抛弃掉。
辽军哄骗这些不要的所有人说:”天太旱了,你们看看黄河变小了,都那么浅了,很快断流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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