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放米面的,一缸是玉米混和黄豆的面,只有小半缸。另一个是米缸,米更少,只有缸底一拳头厚点的。没有麦子面。看来偏僻此地的道士们还没吃到今年刚有的新麦子。
赵岳把这些粮食全倒在一个大木盆里,差不多刚好一盆,又找出盐巴兑上些水拌在粮食里,双手搅均了,端给大树下的战马享用。又用另一个木盆从水缸里装了水也端给战马,让它在吃粮食吃得太干渴时流流嗓子.......
战马甚是享受,吃喝得欢快。
照顾好了战马,赵岳才从马上的包里翻出香皂,在另一个小木盆里把手仔细洗干净,脸也洗了凉快一下,然后找了个干净漂亮的大海碗也用香皂凑合着仔细重洗了一遍,这才从锅里捞菜......
想了想又转去庙后,果然有片菜地,挖了些青蒜剥好,吃肉时好解腻,否则天太闷热,人厌食,会没胃口。
坐在阴凉的大树下,享受着徐徐的山风,赵岳开始大吃。
那壶好茶也没浪费了,不是茶水有毒,是道童在厨房里偷偷摸摸给他的杯子抹了毒。
侥幸没死的陈念义和那个壮道童此时已经醒了,倒攒蹄趴泥地上吸着干燥的泥尘暴晒着太阳,难受得要死,但恐惧与愤恨中又渐渐转了心思,听着赵岳与战马在巨树荫凉下一面一个都吃喝得愉快香甜,奋力抬头看到赵岳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居然把菜吃了个净光,他们不禁心中惊叹大骂:“你,猪啊你!这么能吃。”
要知道,中午做的这些是准备六个道士大汉午饭大吃一顿,捎带着晚上垫肚子全吃完,也就是六个人差不多两顿的饭,赵岳却一个人一顿就全吃了。
嗯,也不算全,还有个完整的猪头,赵岳准备带走当不知在哪落脚时的晚饭。
本是不知在哪会有没有的晚饭也有着落了。
庙这两倒霉蛋恨得牙痒痒。逃到山上的两道士没继续逃远,在山上窥伺着庙这也恨得牙痒痒。
赵岳看到了却浑当不知,吃饱了,喝足了香茶,收好了猪头,战马也先吃饱喝足了正悠闲休息,赵岳却还不急着走,消消食,也让战马消化一下多缓缓精神,又做了道士们更愤恨的事。
他去殿里捡了陈念义的剑,转去庙后把菜地的菜全祸害干净了,回来后,在陈念义和那壮道童的惊恐中却没杀他们二人,甩手把剑深深扎入了大树中,又抄起柴堆上的那把板斧把庙的窗户和门全毁干净了,就在二人又以为这回该轮到自己被宰而吓得发蒙时,赵岳却还不杀,丢下斧头,入庙抄到了钱财,有几贯铜钱,居然还有三包金银珠宝,此必是三道长当初仓皇逃离原道观时卷走的观产......也怪不得各地的土匪官兵们热衷搜抄道观了,确实有油水啊。
全收入行囊中。
金银珠宝此时在大宋不能用,被官方知道了会被强行收缴了由官老爷们私分私藏了或极不情愿的交到朝廷上贡海盗顶债。但铜钱好使。
赵岳正缺钱呢。
舟山群岛这些家伙想得周到,安排了快艇准确海上接应了他,也专门挑了这匹好马供他快速省心北上,可就是忘了准备钱他好路上花。
那的人都当海盗习惯了,缺什么就抢,或是由帝国军委总后勤部安排就近供应,吃的海产是自己打的,菜是自己种的.......军饷发到他们家人手里,不在他们手,他们平日里或抢或贸易只管收钱和运走钱,却没了花钱的地方和习惯,铜钱在帝国也不是钱,他们渐渐习惯了,铜钱在他们眼里只是帝国紧缺的铜料,也就忘了往外掏(铜)钱花这回事了。
也或许在他们看来,他们的二殿下是世上最大的强盗头子,是他们这些强盗的祖宗,在宋国也不需要路上花钱。而赵岳上岸后匆匆上路,也没注意.......直到需要食宿时才愕然发现没一个铜板......弄得好不尴尬被动,被那帮混蛋坑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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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破坏的破坏了,该收的收了,赵岳洗干净了后悠闲地在树荫下又稍歇息了一会儿,看战马恢复了状态,这才起身在陈念义二人的极度惊恐等死神宣判他们命运中感慨了一声,说:“你说说你们,既然是强盗,就应该投大势力,既有庇护,有兵有势力,有威风,甚至有富贵前途,又安全得多,何必窝在这荒野小庙承受风险和死劫呢。你们可是高人呐。”
在二人一愣中,赵岳嘿然又说:“照我看,投强盗大势力就投二龙山。
田虎、王庆虽然裂土称王闹腾得响,实际全是草包莽汉,够凶狠霸气却当不得大事,玩不了国家政权这种高级活,得意不多久就得全惨死族灭的命。
我听说二龙山有个名声响彻山东河北的前县城押司小吏,绰号什么呼保义孝义黑三郎及时雨宋江。那是个文人,通官场,必有权谋狠辣,想必混贼寇能成点大事。你们是道士也是这世上难得有文化有智慧的,应该和宋江有共同语言。”
陈念义听着,心中一动,试探着问:“还未请教好汉的大名。”
赵岳一笑,走到战马那,紧紧了战马肚带,翻身上马又来到二人身边俯视又陷入惊恐的二人冷笑一声:“我是纵横天下的逍遥者。我和道门有些源源。今日,我不杀你们。”
说完,他策马下丘,穿林回到官道向北飞马而去。
要命的神秘煞星走了。
甑山神魏辅梁、太行神鲁绍和松口气回到庙这救下山阴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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