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赵庄方便通往沧州其它地方的只有由南山和庄西山野所夹的几里宽的平地,赵庄一带也就成了沧州相对孤立的绝地,早前是没有人烟的凶险原始地带,是野兽出没生活的地盘,到了赵岳出生时,这也没多少人家,除了赵庄人口多以外,其它的就是几个小村庄,零散分布在东河东或东西两河所夹狭长地带能种地的地方,如今自然都是赵岳家的地。
正是因为这偏僻荒凉没什么价值,没人愿意来,当年,沧赵祖宗才和一些乡亲悄悄搬来这里落脚开荒躲避战乱人祸。
当初也是因为这偏僻荒凉耕地少,人口却相对多,值得抢的财富太少,又有赵庄这么个人多势众而且穷硬穷硬坚决抵抗侵略也确实比较能打的庄子在,辽寇习惯地一次次秋季入沧州“打草谷”才没不惜兵力坚决瓦解这的抵抗......死很多勇士却抢不到什么东西,太不值得。有那人手和功夫,能从别处抢到更多。况且辽寇也不是只要胜利出口气不怕死的。
老奶奶点点地图:”咱们这带是高陵地,都是野森林的山,地势高。水往低处去,终归东流入海,它流不到高处。水淹沧州,能直淹到南部县,甚至波及到山东,却淹不到咱赵庄。”
“若是洪水真那么吓人的大,能从西部缺口淹到这,那也不怕。咱们这是北高南低,洪水只会从缺口进来后向南流,被南山挡着流入地势最低的南山水库那一带,洪水就会由咱们的东西两河分流到大海里去。“
老奶奶的一番合理分析,赵岳不禁认可的点点头。
他着急忙慌地仓促北上,一路上焦急考虑到很多事,却疏忽了老家比较特殊的地理地貌。
想想历史上这次特大洪水,赵岳敢确定洪水必定能涌入西缺口威胁向赵庄一带。
问题是东西两条小河到时候能不能担负起分洪任务。
东河没问题。
虽然是条河水浅到最深处也不过没人深的小河,但可为河道的流域却很宽,平常是主流靠赵庄这边的小河,东边却是几里宽不等的野草芦苇洼地,发大水时也是河道一部分,到了赵庄附近洼地更宽了,小河东边是广大的一片淤泥地中河柳林,和主流隔着断断续续的天然野草土坝,与小河天然分成两部分而已,再往北流,进入山区沟谷,泄洪就更容易了。
小西河........应该也没问题。
西河地势整体比东河高,在赵庄一带平常就是个小溪,河水浅得只没膝盖,河中小毛杂鱼都少见,可忽略不计,但河道却是条由岁月形成的大深沟,由南山水库延伸向北面深山中逐步加深,最终通入大海,河道很多地方是峡谷一样的陡峭岩石壁,在赵庄这一带尤其如此,全是地壳撕裂和洪水掏空了泥土削成的较光滑的石壁河堤,根本不用另费工夫砌什么水泥石头河坝防水。
由地质不同,河沟最潜处也有四五丈深,是洪水冲切不动的石头底,最深处有十几丈。河道也很宽,自河道形成深沟处起最窄处也七八丈宽,最宽处有六七十米。
被这么个大沟隔着,赵庄这边为方便出去,不得不下大功夫先后在窄处建了三座小石拱桥。南边上游曾经有的几个小村子一没有赵庄这样的充足人力,盖不起,二来西河离了南山水库,南边地势低还没形成深沟河道,为方便出去,南边的人只能凑合架上木桥,如今村子早不在了,全成了赵庄曾经当放牧的草场,没人维修管理木桥了也就烂了垮了,早没了。
老奶奶笑呵呵地说:“孙儿啊,你也知道,咱家是在片高丘上,往南是越来越低,能受水库泄洪淹没威胁,庄北是荒野石茬子高地,到了你爹给你娘特意栽种的桃树林那才地势低了些泥层也厚了有条件形成桃林景,再往外就是山了。”
”东河这边地势最低,从咱庄子到河是不下三百丈长的牧草野草缓坡,庄子和河,你说的那个那个......垂直落差应该不下于三十丈,有数里宽的东河,得多大的洪水能填满它到能淹到咱家来?它连比咱们家地势较低些的东河东那一片地也难淹了。你娘的娘家那片庄子也不会有事。西河在洪水来时也是泄洪好手,那么深那么宽呢。这都是老经验了。不用怕。“
老太太说得有理有据,赵岳想说动老太太躲避凶险早早撤离还真没什么好借口。他总不能告诉奶奶说他心有不好的预感,有惊恐不安的莫名感应,怕是沧州除了索命的特大洪水以外还存在着他也不知道能是什么的其它大危险。
那太玄幻了。
预言特大洪水已经是极玄幻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了,幸好在这种大事上,祖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积极正确对待天灾的态度,宁愿相信他的话。若是再说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更玄幻的危险预言,如何能说服祖母相信?
赵岳确信自己对莫名危险的预感决不会错,只怕能让师傅也心惊肉跳的危险也不是什么大洪水,而是另有未知的原因。师傅那样的陆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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