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石扶对没油水反而是麻烦的事向来是不管的,有个好侍朗助手在,都是欧阳珣处理就行了。
这时候,三司使兼总督转运使还是权邦彥。
登州这点事,欧阳珣和权邦彥两人一合计就行了,报了朝廷一声,说了声如何处理,然后就下文。
登州请求的钱粮很快调拨发去。
吴知州以及那帮子烂官烂将的心愿顺利如愿了。
孙立被定罪为罢官、杖脊十、发配孟州。
孟州牢城营如今扮演的角色职能和以往不同了,不再是不用充军边关送死的次等险恶发配地。
因为,象沧州牢城营这样的充军发配地,在边关地区已经没有了。沧州成了无官府地区,就不说了。西军地盘和西边那的都是发配来直接充军。北边关其它地区也是连百姓都几乎没有了,谁愿意在辽贼随时会杀来的凶险之地生活啊,何况还得承受凶野驻军的祸害,尤其是边塞那一带,除了驻军城与边塞军人官府,就没别人了,吃菜都得军队自己种,牢城营又哪能在那样的环境站住脚。朝廷又不是钱粮多得不在乎长途费劲巨耗运输供应那的驻军与官府还得供应不必要的牢城营........
孟州牢城营就取代了昔日沧州牢狱的地位,担负着收押山东河南等地强横阔怕只能用于边关打仗的罪犯的职能,边关哪缺兵,到时候就发一批罪犯顶过去。
欧阳珣如此判决孙立,自是有深意,在配合赵岳的计划。
登州没得到将领补充。第一将马栋为新都监,当时听刘庆指挥放箭的武艺较高的将领顶替了第一将职缺,没白表现好。烂将却是没盼到朝廷夸奖,反遭遇严厉申斥.....再敢玩忽职守弃城而逃,定斩不饶.....别当朝廷和兵部真不知情是傻子好糊弄.......
吴知州接了朝廷回复,不禁抹了把冷汗,心中琢磨着,兵部居然能知道这的详情.......好阔怕。
兵部侍郎欧阳,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果然是不好欺蒙耍弄的,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别惹怒了他落他手.......这么批复,看来欧阳还是给士大夫面子的,给本官留了情面,否则.......
孙立郁闷回城后还在那一边收拢溃军一边琢磨如何更好地整顿军队,心中恨恨定要好好教训肆意弃城逃跑的将领,打军棍是轻的,必要时必须杀几个证军法立威,否则下次.....可惜,这些人还一个也没回来,不知逃哪去了,或许是已死在山贼洗劫乡下,甚至干脆弃节投降了......不对。那些将领就没有节操,何谈弃节?投降,入伙当山贼才符合他们的本性........
就在他心里杀机腾腾耐心等待那些人回返时,他被召到知州衙门商量事,他急忙去了,谁知却是逮捕定罪.......
爷爷不顾生死几乎以一己之力奋勇杀贼,居然反而有罪?而且是全州唯一有罪的?那些妄顾职责,贪生怕死,一力未出,一箭未放,只顾弃城逃跑的所有文武不忠不义之徒反而没罪?反而是代表朝廷代表纲纪定我罪欣赏我有罪的?
孙立蒙了.......怒了........
这说明他对官场的幼稚......
大宋王朝,武将有功,奋勇忠心战死沙场,甚至有力挽狂澜大功,结果却是无功反而有大罪的,他孙立不是第一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都只是官场游戏中士大夫们打压武夫以及军中真正的权贵们争权夺利推罪揽功......利用的牺牲品。
他只是个出身卑贱而且在朝中无依无靠的草根武官,只是个利用的工具罢了,不算人,怎么用全在某些人的一念间。宋王朝对官员的仁慈宽容只是对士大夫与皇帝需要当忠犬用的勋贵而已,柔和优荣厚待的官场气氛以及所谓富裕宽松的统治氛围很能迷惑官与民——所有人,就连后世的太多人也喜欢宋王朝,迷恋宋王朝的富裕宽松,但问罪武夫冤杀武官,宋王朝从来没手软过一丝一毫,无论是君王还是士大夫都没把武官当个正经人对待,就连身为武官的勋贵也是如此心态。
可怜孙立还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总觉得国家危难,他这样的有本事的将领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就会得到尊重重用,一有机会,腾云直上,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小事尔。
他不是个例,更不是特例。
此时在京城任禁军重将并且呕心沥血干得劲劲的邓宗弼、辛从忠、陶震霆、张应雷就是如此。宋江也是一样的迷恋宋王朝这种优荣宽松政治氛围的,感觉自己有了势力,纵然是贼寇也会招安得重用,他还是个文人,比武官更自信而热切......
孙立的本事岂是衙门军卒玩突袭就能逮捕的。
恼怒交加中,孙立几下子就把敢扑上来捉他的人全打飞了,仗剑冷笑环视着周围一圈对他虎视眈眈官兵衙役,怒极不屑喝道:“就你们这些杂碎也想拿我?登州谁能拦得住我?不怕死的赶紧上。”
登州官场没有不知孙立本事的。孙立一发威,在场官兵衙役无不畏惧退缩,无一人敢逞强上前,都生怕功没捞着,反成了孙立的剑下亡魂最先丢了小命。
孙立又怒视在桌案后正惊惧发抖不知如何是好的知州吴知荣,怒喝:“吴大人为何蒙骗于我?我孙立奋勇抗贼无功反而有罪是何道理?我两次护你满门性命逃脱杀戮,你这意思是我做错了?就不应该救你,让你满门在第一次就该死掉?”
吴知荣惊惧又羞恼,但也听出点机会,赶忙装作委屈、悲愤、无奈样,叫道:“孙将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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