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的话语、行为举止真是狂妄得没边了。
对史文恭这样的高手,三合?三百合能胜了已经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了。
梁山军都惊愕,而不是为寨主的霸气自信倍受鼓舞喝彩。
曾头市这边则是气炸了:狂妄无知.....轻狂至厮,找死吗?
史文恭听得都愣了,随后不是大怒发火,而是怒极而笑,瞅着赵岳:这厮无知自大到疯了?
就算你有火药暗算,对上某这样的身手也只有送命的份。你根本就来不及用火药,不远攻射死你也能一个照面就挑了你。我杀你才是一合就够了。
旁边的女真谋克心思一动,低声对史文恭嘀咕了几句。
史文恭点头。
他也看出来了,上阵的这个年轻人才是官兵主宰。
若是能除掉此人,那这一仗.......,不,不止这一仗的事,能在惨败的官兵中抓捕到大将审问出想知道的很多事,比如朝廷是怎么知道这的事的,心中有数了,更能把握以后面临的朝廷征剿。
“年轻人,某家今日就破例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史文恭并不认为赵岳是女真谋克判断的那种纨绔废物。
象他这样等级的高手,自有过人的感应力,但也并不把赵岳放在眼里。一个强悍而自信到自大的年轻人而已,见识过他的厉害却还敢上阵挑衅,浪卖大话,无非是欺负他刚刚恶战一场力乏了。
想找绝世高手的便宜,哼,你是幼稚在找死。
史文恭并不多言,催马上阵,宝马由慢到快,越来越快,明目张胆表示照样来猛一撅这一手....看你怎么应对......
赵岳骑的是心爱的不算多能跑宝马却成精了似的聪明白马。
他略一夹马,白马就领会了主人的心意,也奔跑起来,小碎步迈得很急,越来越急,实际速度并不快,但力量和凶猛气势展开了。史文恭在奔腾的马上瞅着赵岳连人带马的装扮,惊诧竟然没发现装火药什么的地方,就只在马脖子侧挂着一柄大剑,这柄剑是如此之宽之长,也就是赵岳长得足够高大胳膊足够长,否则剑拔都拔不出来,能用这样的超级重剑的必定是力量非凡之人,史文恭却放心了。
就算这个小对手能和前面那个唐斌一样罕见的神力,也不足为虑......策马越发猛冲。
观察判断的短短间,双方已经奔近。
史文恭心里防备着一直空着两手的对手实际是想以什么暗器偷袭取胜,却见赵岳猛然拔剑而出双手持握,他彻底放心了。哼,欺负我力乏,想以猛力取巧,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说是迟,那时快。史文恭的铁戟如电撅来,比当时撅唐斌那一记似乎更快更猛恶,无疑是史文恭含怒竭尽平生所能的一击。他不信这个小对手用区区剑能挡得住。
梁山军所有人的心,刷,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直不动作的赵岳身上猛然暴发出一道闪电,一声交击的巨响,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呃?史文恭怎么离鞍飞起来了,没等众人看清什么,史文恭已重重摔在战场上,砸得积雪大地一片雪溅迷蒙,一只手空张着,一只手里还握着截戟杆,四脚朝天在雪地滑出老远,钻了一头雪,好不狼狈,但史文恭显然并没受伤,也没摔瘫了或摔迷糊了,反应奇快,立即腾身起来,不料赵岳更快,已经从奔腾的白马上飞落下来,就在他面前。那口渗人的巨剑正指着史文恭的咽喉,而史文恭刚蹦起还没在雪地上站稳。
史文恭单手拎着半截垂在雪地的戟杆,不看对着咽喉的这口似乎冒着森寒夺命气的利剑,死死盯着赵岳面套中露出的眼睛,面色异常阴冷凶戾似乎想负隅顽抗搏命到底,眼里却闪烁着惊疑不定,实在难掩惊骇与性命随时完结的惶恐。
他真吓着了,万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正面公平交手却一击就能把他彻底碾压生擒摔下马的高人。
就算经历了恶战,力量只剩下七成或更少到六成,也没有人能如此打败他。何况他歇息过了,已经缓过劲了......就算武艺绝伦的老拳师周侗以当年还力壮的实力出手,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史文恭早已形成的并坚信的武学世界观险些就此崩溃了。
难道这才是顶尖强者?而我根本不是,我还远未到达到那个层次,只是无知才自信,是一直在自觉天下无敌瞎自负?
他心绪混乱一片,脱口而出,“你怎么做到的?你是谁?”
赵岳不理他的问题,眼神只有冰冷凶残,“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亲自出手。你活得委屈,你在曾头市尽教头该尽的本分主要为谋生,并没有直接做恶,或者你不屑做。现在你若是想为曾家和金国尽义尽忠,我成全你。”
史文恭呆了一下,喃喃道:“郁宝四?”
赵岳笑了。
他知道史文恭怕死,而且胆子和自信丧失了,没勇气再战以逃命。或者说是史文恭不怕死,只是不甘心一身这样的本领从未有机会在正经大事上得到施展却就这么不声不响背耻辱笑料草草死了。
毕竟他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正当人生最美好的壮年,正当大有作为。换谁,谁也不愿意就这么死了。
赵岳毫不客气地给史文恭尝试了背手戴手铐的滋味,也是给了进退不得的史文恭台阶下,还拍拍史文恭的后背,“你若想找个明主证明人生价值,不再活得憋屈。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史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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