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来搞去,唯利益私欲包括虚荣权威面子,才是官僚统治者始终坚定不移坚守的原则,才是冷冰冰坚硬的第一原则。
宋统治者一有了对抗辽军入侵的底气,顿时精神一振,又开始有心情得瑟了。习俗、传统、意识观念决定了。
遗憾的是,此次收青壮骡马却成果甚微,全国总共仅仅收来不到两千匹,与喜人的战马成果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如今全国拥有的驽马骡子总量虽然还凑合可以看得过眼,但当时海盗抢掠以及叛逃狂潮时限于海运能力与时间肯定无法大量卷走的骡马应该留弃在宋国很多,朝廷此次想大量收缴的青壮骡马按理来说,就算没有二三十万那么可观,至少也应该有个十万八万,可是事实上只有这么点,这不可能是派出去收马的各团队不约而同有私心不尽力的结果。只说明宋国到去年年底还有的骡马几乎全是老弱。
好骡马哪去了就不用说了,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指定是被各地疯狂走私弄外国去了。
一想到这个,赵佶父子与高高飘在上的高贵自负朝臣们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有能力把青壮骡马集中起来并走私出去的只有地方官。
是地方官在疯狂走私坑害国家,是全国都如此对国家对君王对朝廷不忠。仅仅一年多点时间就把国家败成这样。
灾后,战马还可以说掌握在军队手里,间接掌握在朝廷手里,不那么好走私,可是生产用的骡马却全掌握隐瞒在地方官私人手里。地方官以官府的名义甚至以朝廷的名义,名正言顺用权力调手下军队收缴了民间的骡马重新分配。
与地方官相关的人,与地方权力相勾结的人,才能得到地方官分配的骡马用于耕种或生意经营,以优势再发家治富,才有走私的能力与便利。没根没靠或没势力的草民,包括破产失势了官吏不屑搭理了的相爷团后辈们也没资格有骡马用。
只能是与地方官相关的人把好骡马走私出去换取了利益,其中必然包括暗中谄媚甚至干脆投靠外敌等不可说的利益。
也就是说,地方都在抓紧时间利用权力疯狂谋取私利积攒财力或叛国利益,都在无视朝廷,不在乎宋王朝亡不亡。若是没有此次的收马与改制,朝廷就根本不知道下面会是如此可怕的现状。
就这种国情,辽国打来,还谈什么政权不倒。
只怕一知道赵廉死了、威慑辽国的沧北军没了,辽军一打来展现出对宋军强点的趋势,只需打一次两次有影响的胜仗,地方官们就会认定宋国完蛋了而全体起了异心。剩下的,辽军只怕不用真硬打了,也能一州州一城城的迅速占领.......
幸亏呀幸亏及时强推了收马和改制,朝廷有了绝对优势,有了对抗辽军的武备和一定信心,并有效钳制了地方官随机随意叛国投降的可能.....多亏了欧阳珣!欧阳珣当真是睿智有识之极,总能抓住国家大政的致命要害问题并有办法及时解决掉.......不象那些自诩治国安邦才智,傲慢自大之极,实际却是私心太重,昏头涨脑整天不知忙些什么的所谓能臣干将。
宋国的青壮骡马不是走私流去了辽国,而是从四川贵州等与宋国接壤方便走私地流进了西南王的“大理国”。
走私辽国太难了,遥远、边关难过不说,太危险太费事也不说,辽国穷逼的,要钱没钱,要牛羊也没有可舍得交换的,对走私者实在是没什么大好处可图的,还不如金国蛮子那至少还有人参等可图。当然,有人试图从西部茫茫无人区悄然安全走私辽国,无非是谋利的同时还勾搭上辽国,脚踩两只船,多准备条后路,结果认为最安全最保密的这条辽阔通道却反而是最不安全的,敢走这的全都有去无回,无法知道到底是一向无赖不要脸不讲信义的辽国吃黑了,还是别的因素。
很快的,全国都把走私目的地集中到了大理国。
大理国有宋人想得到的一切,尽管同样交易不来牛羊,但生活所必须的物质内容广泛,有很多方面需要就近从大理国换来,从中倒卖能得暴利。宋王朝如今连纸都几乎自给不了。当然,辽国金国更惨。朝廷凶狠强逼工部、匠作监等官老爷们恢复造纸能力,逼死了包括工部尚书在内的几乎所有往日只会当老爷耍权享福的废物大才子,逼得剩下的多少还干点实事的官吏脑汁耗干净了差点儿全部暴毙才组建起工坊制造出来的纸差得也就是实在无可替代才闭眼凑合办公用。
皇帝想用的好纸也只能靠海盗或大理国的。走私纸张也能是暴利。
可是海盗国对搜刮干净了的大陆明显没兴趣了,也就卖卖盐以及把从大陆洗劫去的一些东西再卖回来再刮份好处。
和大理国交易就太方便了,从江南到山西一大圈方便就近随时可展开走私的点,可换取的东西范围也多。能让大理国愿意交易的,宋国这也只有马了。
传统绝活,瓷器、丝绸,那如今是海盗国的产业了。茶业也几乎全得交纳上贡海盗。所以,宋国的青壮骡马就迅速没了。蜀中等西南地区正大搞基础建设,修路修河,建厂房......都需要大量骡马运输加强工程施工能力。
海盗国当初抛下骡马不要,一方面是运不及,一方面是留给宋国支撑一下经济缓缓说倒就倒的危急形势,然后就近方便地收到蜀中用。事后,赵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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