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宗弼欣喜中急急率军杀到码头处,码头已不见守卫人影,无疑是吓跑了,山关上那点守军则忙着拼命在敲锣报警,慌乱一片,一目了然。邓宗弼冷笑一声,目闪勃勃杀机,厉声下达了命令,并带头把船勇敢横靠上码头。
所部水军也亢奋异常,奋勇争先把船横着集停在码头处,执行军令,妄图以船为进攻桥梁,全体大军能踏跳着一条条紧挨着的战船以最快的速度攻进乱石滩,而不是轮流靠港御兵,就算梁山有兵力堵在码头处也绝不可能挡住大军如此冲锋。
只要大军踏上了陆地,就等于梁山完蛋了。
九千重兵,就算是在边关的宋辽之战也是场大战了。如此大场面岂是小小梁山势力能抵抗得住的。
然而,意外又发生了。
邓宗弼带头第一个跳下船杀入滩上,同船的大小将领和将士紧跟着。
东昌府都监石宝明就在邓宗弼身边,眼见有利而无险,兴奋地带着亲兵自然也紧跟着。
几百人下了船,势汹汹气昂昂第一批冲入了梁山这片生存地。邓宗弼奔行间却突然脸色一僵,狂猛的冲势猛然止住,眼中暴闪的杀机复仇欲没了,变成了满满惊骇,或者说是惊恐绝望。
他看到了,在码头两侧的芦苇遮掩处有伏兵,大量的,至少有几千。
这倒不会让骁勇过人的邓宗弼畏惧。可怕的是弩,应该是神臂弩,密密麻麻的列在那,匆忙一扫间不知有多少架,还有些更可怕的床弩,就静静藏在左右两侧对兴冲冲闯进来的官兵形成斜角夹击之势.......
这两种超远程冷兵器之最的大杀器都不是只凭人力能抗得住的,官兵带的防箭盾牌根本没用,而且还无法冲上去破解,双方中间的距离就是片死亡区,没等人冲近呢就必然全部倒下了。
现在,只要梁山人一声令下,弩箭齐发,邓宗弼自负武艺超群也休想活命。
梁山主将孟福通冷冷瞅着邓宗弼喝道:“邓将军,你的三个好友全在我梁山手里。你们四家的家眷也在我梁山掌握中,不在京城。你难道真那么忠义腐朽罪恶之极的宋朝廷,不顾一切?“
“投降吧。否则你和好友连同家眷今日都得死。杀你们没任何怜悯,就象你们带兵来屠杀我梁山不会手软半点一样。而你带来的这些精兵绝大多数却会识相的投降,成为我梁山军,考验合格就能过上喝酒吃肉的好日子。”
邓宗弼惨白的脸色闻言转为惊愕,满脸的难以置信。
三个好友没死?
家眷在守备森严的京城,怎么可能被梁山人劫持出去?
.............................
就在他急速思索间就听见身后码头外传来阵阵惊呼。
他急转身往水泊中一看,脸色不禁变得更复杂难堪了。
久闻水上之能大名却一直未出现的梁山水军终于出现了,众多船只冒了出来,行进速度比朝廷的战舰快了好多,迅速把集中在码头外当桥梁的密集官船围堵住了。
有东西飞向官兵船,随即就是一声可怕的爆炸声和官兵惨叫声、惊恐群起声......
邓宗弼立即联想到了听说过的文成侯的沧北军战辽国时用过的竹杆式爆破筒,这东西能当弩枪发射,梁山船上必装配着能发射爆破筒的床弩.......官兵虽众,虽然也带着火药和仿制的爆破筒,却没准备梁山这么多的床弩和火药武器,火药的威力也和梁山人制造的相差太远。梁山人能把密集无法迅速分散的官船轻易快速炸毁,船快能追得外围能及时散开逃走的官船无处可逃,能轻易把官兵全部送入冰寒的水泊中,没炸死也得淹死或在水中悲哀等死,因为能游上岸的也只会遭到滩上的梁山重兵轻松随意屠杀。官兵却只是能稍微威胁威胁梁山军。官军的床弩,不象赵岳设计的那样有标尺等配件,射手也没有炮兵那种测算技术,射击就没个准头,只能是大致射击那,主要靠射手的经验,在水泊烈风中,想射中分散在远处的梁山船只,那纯属于赌运气,可能性太低了。
还有,朝廷制造的这些竹竿爆破筒的引信也太不靠谱,延时爆炸也没个准,能不能爆炸也常常是个大问题.......
宋王朝的技术水平和赵岳家相比原本就相差太远太远了,何况技术人手全都归了海盗了,只剩下些二五仔工匠凑合。
还在战舰上的大军也完了,这仗没正经开打,全军覆没的惨败却已经注定了,邓宗弼最后的侥幸心也死了,彻底没指望了,这时候就听到一个极响亮到不似人能做的喇叭声响起:“官兵听着,不想死在这化灰肥水泊,立即放下武器解甲高举双手投降。若有人敢迟疑有意拖延,你们全军就全死在这吧。杀无赦。”
这凶狠威胁喝令,满泊的官兵全都能清晰听到,顿时一阵骚动后就是一船船的高呼投降......这些官兵可不想灰飞烟灭成为梁山泊的又一批肥料,不想成为水泊的幽魂怨鬼。这种事只想想就害怕,入泊后原本就惊恐这个。
跟着美名的沧赵家族和有肉吃的梁山,又不是投降了别人那么丢人还生活糟糕。
对这些家伙来说,若是能打败梁山就坚定凶猛打了,事实是不能,反抗就得死,那降就降了吧,没什么放下的,没什么可犹豫的。反正是拎刀子卑贱卖命混饭吃的,卖给谁不是卖,只要能活得好就行了。
岸上也有喇叭响起,“活捉邓宗弼者免死。”
就在邓宗弼身边正恐惧自己必死无疑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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