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四天。
官军和民夫的精神越发不济,但梁山人无计可施,显然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屠杀吓走民夫求解脱困局,看到了这一点,军民受到鼓舞,民夫到底人多力量大,路又向泊中延伸了不少。
形势越来越好。
照这么下去,剿灭梁山,杀死甚至活捉赵小二,指日可待。
呼延灼心情振奋。
唯一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激将怎么骂,赵岳也不肯露面接受他的挑战。
纨绔,就是纨绔,家中得势时就胆子大的天老大他老二,家中一失势就变得什么也不敢了.....
呼延灼心中失望,真的太失望了。
沧赵嫡系子弟,怎么可以象王智慧这样的家伙一样呢!
赵岳,你可是沧赵唯一的幸存者,男丁,长大了的汉子,要顶天立地担起沧赵形象,万不能丢了沧赵家族的脸啊。血可流,命可丢,前辈用血泪包括生命创立的家族荣誉尊严不可损......
呼延灼心里这么恨恨想着。
他骨子里对赵岳的大哥、赵岳祖母,包括对赵庄人,是真心敬重的。至于世人诽议的赵岳家最喜欢拿人烧死甚至活埋了肥地的这种残忍,呼延灼很不以为然,而且觉得这才是真爷们干的事,就该这么干。这么干才带劲.....沧赵不腐儒不虚伪,不重虚名嘴上假仁慈.....活得敞亮痛快.....
他打梁山是立场不同。
他希望赵岳能勇敢出来和他打一仗,死也得轰轰烈烈的死,不能让世人嘲笑沧赵男儿也有不堪....这是他对沧赵家族对赵岳唯一的善念了.....
顺利施工又一天。傍晚收工返回酒店这边的营寨。
西阳西照,炊烟起,各营都在忙着准备晚饭。
民夫缩在窝棚里叫苦叫累,低声咒骂抱怨.....官兵们也在帐中横七竖八或坐或躺,没精打采...想在泊中填出条通往梁山的路,说说容易,干起来难。当官的两片嘴皮子轻巧一翻,下面的人倒霉了....这种提心吊胆日夜熬的日子还长着呐,无论京城禁军还是当地厢军都叫苦也!这倒霉差使!只能盼着路修好了灭了梁山得到好处......否则真坚持不下去了。
只有哨兵在坚持打起精神盯紧水泊,防止梁山人在这个时候突然杀出来。
在酒店顶上,呼延灼也安排了御马营骑兵瞭望哨。
梁山泊四壁酒店都是特意建在泊边高地上的,本就地势高,又是多层楼,哨兵在楼顶,站得高,望得远,能住了,眼睛却早已紧张扫向水泊中......果然有船队急驶来。
二人赶忙大声示警......
顿时,闲散的营中热闹起来。
有值班的低级军官在乱窜大叫:“敌袭,敌袭。快出来。备战备战.....”
营帐中的将士、简陋窝棚里的民夫,都一扫懒散抱怨,一窝窝受惊的蜂子一样急急钻出来。刁民们一个个满脸仓皇恐惧,或茫然无措,或急转着眼珠子显然打算伺机逃避。御马营或侍卫亲军马军司的禁军到底是精选出来的强者,有本事,甚至本就凶恶胆大好杀,表现还可以,却也难免紧张不已,乱哄哄的有些混乱,但到底经过呼延灼或欧阳珣长时间的整训,总算能很快列好队.....赵岳的凶名就是这么有威力。官兵和刁民们心里催眠一样说着不怕不怕,实际仍然会害怕。
这时候,呼延灼和那些有资格住在酒店里舒服着的高级军官及亲兵也如出栅的野兽般窜出了酒店,急急来到将士们面前。
御马营大将兼此次讨伐梁山的副将急声喝问:“怎么回事?”
不等有人回答,呼延灼就暴喝道:“慌什么?正盼着那小儿打来呢。既然敢来,正好歼灭。”
暴喝中,他已飞身上了亲兵准备好的战马,扬祖传铜鞭又下令道:“值班的重骑随我来。其它重骑由轻骑协助穿戴好重甲,一千,暂为重步兵,去泊寨边那听本将指挥,一千护卫在营寨其它三面,防止梁山草寇趁机攻营。剩下的重骑上马,和一千轻骑准备随时出击。其它轻骑以最快速度装配好重骑的马甲,把马牵到重骑身后随时可用,并随时准备和重骑一起出击。”
镇定地飞快布置好了战术,呼延灼策马带亲兵和几员大将奔向泊边的后寨。着重甲当值的重骑这些人轰隆隆跟着他过去了。
呼延灼的镇定和勇武表现,无疑极大稳定了军心。
乱哄哄的军营恢复正常了不少,有了迎战的正常状态。而泊边后营寨就建在酒店高地下面,离酒店极近。呼延灼和步行缓慢的重甲兵仍然能很快就赶到后寨。
值守后寨的禁军正紧张地透过高大的木桩栅栏观望向水泊中在西阳下正向这边驶来的船队。呼延灼极不满意地怒喝了声:“怕什么?赵岳小儿又不是魔鬼。梁山草贼又不是三头六臂。”
将士们被喝得一震,赶紧努力恢复精锐禁军战时该有的好汉样子。
呼延灼镇住了部下,在马上瞧了瞧泊中。
那只船队过来得挺快,此时却离得还远,瞧不出什么来。
他一挥手,“打开寨门。”
守门将士一愣:开门?这时候不应该是严守寨门依仗坚固的营寨优势阻击敌人吗?
呼延灼不耐烦了,一瞪眼:”耳朵都聋了,没听见命令吗?还不快打开?“
守门将士心头一寒,值班虞侯急忙亲自上前一通手忙脚乱赶紧开了门。呼延灼策马带着亲兵、那些大将和暂时充重甲步兵的重骑手出了营寨,在后营与水泊间的狭窄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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