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到最爱的大孙子与城共亡的结局,宁老太太就惊着了,接受不了这么好的大孙子会惨死,可一想大孙子的性格,不是极有可能,而是到那时必定会舍身报国,再想想那惨烈一幕,老太太不禁泪花涌现,强大的意志差点儿崩溃罗,注意力焦点也不由自主地转移了。[址啦,速记方法:,..]
这会再听到赵岳提到赵公廉,老太太不寒而栗,打了个狠狠的激凌:大孙子虽说也练武,可是到底个俊秀文人,他怎么可能拼得过那些整天和猛虎野兽争斗的凶残野人?何况人家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就算大孙子能抵住一个两二,那其他强大野人谁对付?大宋那些文官武将?
老太太下意识撇撇嘴,呸了声。在她心里,谁也比不上她大孙子聪明能干。大孙子不行的,别人更不行。
哎呀!这可咋办?
老太太再也顾不得否定小孙子的鬼神论了。她的心思全集中在怎样挽救大孙子的命运上。
满屋子人显然也越来越相信赵岳的预言,有的一筹莫展,有的麻木不仁听天由命,有的扬言大不了到时拼个你死我活,最不济也拉个垫背的。
我还没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抵”,你们就这样了?
赵岳有点儿受打击,忍不住喝道:“俺来了。有我在呢。慌什么?”
等都看过来,又点着站脑袋提气道:“别人没办法,俺有。皇赵不行,俺们沧赵能。”
可惜,即使他已经尽力说得底气十足,可奶声奶气的声音,不免大大降低了气势。
赵岳瞧见大家眼里本能流露出的不相信,顿时心情恶劣。
“岳儿,岳儿,娘相信你有法子。”
这关口还是张倚慧这个娘最贴心,对小儿子也最有信心。
当娘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儿子命运结局凄惨,张倚春和宁老太太一样恐惧着急。何况这还包括所有人的生死大事。
赵岳扭身要娘抱。
张氏赶紧接过来。
赵大有当即面现羞愧。
下面我要说最想说的富家强庄的事,要让最爱我最信我的娘荣耀。半信半疑的爹只好先靠边站。赵岳心有盘算,却也不能真忽视重新接受他的爹的感受,就勉强解释安慰了一句:“爹,你胳膊太硬,不会抱。硌得我慌。”
这年头讲究抱孙不抱子的。赵大有还真没怎么抱过孩子。
马大财两口子瞧瞧赵大有那粗壮的胳膊,想想那抱炮弹一样笨拙的抱孩子姿势,都呵呵笑起来。其他人也心领神会地露出笑容。
赵老财这才找着点面子,嘿嘿两声,又退回老娘身后。大家又立即回到之前的忧虑,看着赵岳,等着听听这个小娃娃有什么良策。
赵岳却仰头再次看着屋顶。
即使这是赵岳第二次看屋顶,大家仍忍不住跟着看。
宁老太太瞅着梁柱上的狰狞辟邪蝙蝠纹、玄妙的吉祥纹,有些出神:“多好看呐!尽管还是大有成亲那年重新上的彩,一晃十几年了,可看着仍是那么鲜亮……不对呀,小孙子,嗯,那小东西老盯着屋顶是咋回事?莫不是忌惮辟邪兽……”
有了固执的偏见,老太太不免又开始向老思路转,却听小孙子指着屋顶问:“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上面少些什么?”
“少什么?”
大伙儿都更仔细地瞅瞅,“油亮坚实的梁柱,整齐紧密结实的瓦片,漂亮的图案……都挺好的,什么也没偷工减料,不少什么啊。”
赵岳扫视大伙儿那类似狗看星星的目光,不禁大为沮丧,“就凭这样的人,这样的头脑,这样的洞察力,我还想在这个世界继续搞科研?异想天开了我。”
无奈地拍拍额头,指指自己冻红的稚嫩小鼻子头,又指指众人穿得棉衣,郁闷地问:“难道你们不觉得冷?不觉得这屋里的温度和外面相差不大?不觉得这屋顶透风透得厉害?你们为啥在屋里也穿这么多?”
“哦,说的是这个啊。”
大伙儿一副恍然大悟,又不以为然,或无动于衷的样子。
即使是地主家,这房子也已经够好的了。能住上这样的青砖大瓦房,不知是多少人渴望却不可得的梦想。难道还想和皇宫一样?咱是什么身份?即使有那个钱,也弄不到那珍稀材料,找不到那么高明的工匠来干的,更不敢越制。你个毛孩子,刚从神界转生来,眼界高,不了解俗世,不知足……
有这样的念头,大伙儿甚至都懒得问,准确地说是懒得解释。时间长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哦个毛线。”
赵岳在心里嘀咕:“等到寒冬腊月到来,下面是滚烫的火炕,上面是下贯的寒风,就俺这空调暖气惯了的习惯和现在的稚嫩小身板,能不感冒挺过这个冬天,那真是命硬。”
火炕算得上是华夏北方人民的一大发明,据说有几千年历史,为人类的生存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尽管一向被忽视甚至蔑视。
即使在赵岳来的那个时代,他老家仍然有火炕。即使在国内外最繁华的大城市生活多年,赵岳仍然喜欢老家的火炕。用前世的爹的话来讲:大冬天在暖哄哄的火炕上睡一宿,舒筋活血解乏,第二天全身的筋骨都透着舒坦。别提多美了。
这里也有。炕屋就在床屋的隔壁。
前几天赵岳问过母亲,冬天了,为啥不去睡火炕。
张氏回答很,那啥,符合民俗,“初冬要先冻一冻,不然冬天不耐寒。”
俺的亲亲娘唉,就算耐冻,就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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