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腾友洪这厮能从一个地痞无赖混成一帮之主,也是个有脑子心里有数的,知道大宋的大头巾不可信,长久靠王孝迪指定靠不住,所以从投靠王孝迪的开始就一直暗中戒备。
他有大钱后早早把家人秘密安排在外地。这些年来搜刮的钱财,一直隐蔽地断断续续转移走,身边所留的不过是帮中一时应急之需的不多钱财,和最近搜刮收存还没转移走的。
可笑可恨的是,这厮居然把家安在了沧州赵岳的老家盐山县城悄没声的当普通富户顺民。
身为大恶,这厮显然更知道官匪勾结之害,更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利益躲避祸害。
韩世忠愕然片刻,冷笑喝骂:“狗东西倒是不糊涂,知道侯爷老家那才是最安全的。”
姚期点头感叹道:“俺们兄弟做生意,走南闯北也算是有见识的。说个大实话,在咱们大宋,象俺们这样的人,只有在侯爷的老家沧州才是最有安全保障的。天子脚下东京城也不行。”
腾友洪没用了。
韩世忠焦虑白姑娘的亲人,恼怒中一刀砍了在巨大伤痛中还企图求活命的罪恶滔天恶棍。
姚氏兄弟还不解恨地说:“一刀了断便宜这狗东西了。”
就在三条好汉解恨地折磨腾友洪时,真定府城中开始乱套了。
通判陈并当缩头乌龟苦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王孝迪倒霉了,报复的机会来了。哪会不立马张开太久没用上的獠牙?
他和兵马都监周金锷和真定府监军秘议后,达成利益分配协议。
周金锷立即招集军中大将商量铲除知府的得力爪牙猛虎帮的策略。
真定府这些主要将领当年因王孝迪整治中下级军官。变相裁撤了他们亲友的官职,剥夺了他们对军队控制权和利益都大为不满。只是王知府位子在那里摆着,稳压他们一头,而且根子太硬政治手段狠辣,他们有气只能干忍着,争取跟着混些好处,如今有机会翻身,自然踊跃。
他们带着新兵团去军营,招集军官开会,却突然暴发。一举斩杀尽效忠王孝迪的原猛虎帮骨干组成的军官团,威胁利诱收服了王知府从能打的官兵提拔起来的军官,重新把自己的亲友安插进军队,掌控了兵权,随即定猛虎帮为威胁官府安全的叛贼,严令军队铲除。
真定府禁军和王孝迪支持庇护的猛虎帮是联合又斗争的关系。如今知府死了,猛虎帮没了后台,早受够猛虎帮窝囊气的官兵也愿意出力,当然和当官的一样也想从财大气粗的猛虎帮弄点好处。
可惜。地痞帮派的势力错综复杂,无孔不入,一向是消息灵通的。
军队这边一有动静。猛虎帮这边就觉察了风吹草动,后台没了。也感觉到危险。
但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再嚣张凶悍敢打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关键时刻就露出本质。
猛虎帮骨干急找帮主商量对策。却惊怒发觉帮主没影了,一查听说是早早离开府城了。帮主收藏钱财的钱库也空了,他们顿时就傻了眼。
城门被封禁。出不去,逃不走。军队又随时可能杀过来。
这可怎么办?
地痞就是地痞,再有钱装老爷也是生活在社会底层,少知识,更缺乏见识,祸害百姓个个脑子好使手段多多,一扯到政治危机敏感度这种高大上的事就扯蛋傻b了。
猛虎帮骨干们很多的居然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识相地积极向新政治势力低头上贡效忠,以操纵的猛虎帮的强大势力能为新主子谋取巨大私利的优势,一定能获得认可继续逍遥。
有人这么一提,顿时不少骨干响应赞同。
有人甚至大大咧咧嚷嚷:“咱们手下弟兄近两千,人多势众,有刀有枪,敢拼敢打,控制了全城,不是区区三千禁军好对付的。只要派人去向当官的表示愿意效忠他们,这些狗官知道咱们的厉害和好处,岂有不立马笑纳接收的道理?狗官想利用弟兄们发财,岂能不好好安抚拉拢咱们这些当大哥的好汉?”
“九哥说的对,当官的善待咱们还来不及呐,怎么敢对付咱们?”
在这种气氛洪流下,紧张消失,居然有人还想着新搞到手的小妾,急着回家享受。
这时有一人突然冷笑一声打破了温暖和谐。
此人叫张遇,因勇武能打又有头脑,虽然加入猛虎帮时间不太长,却深得帮主赏识,在帮中的地位窜升得很快,手下笼络住了数百地痞好手,在帮中是绝对的实力派。
可惜帮主不讲义气背叛了弟兄们私自逃走,却没带上张遇,说明张遇还没混成帮主心腹。
“老张,你冷笑个甚?莫非在这个关口,你想趁机展示你那点小聪明,争帮主之位?”
这就是地痞的见识层次,也展现了攘外必先安内的汉人恶劣传统。
张遇盯着那人冷冷道:“咱们死到临头了,你还说这个?你们还再做春秋大梦?”
骨干帮众中顿时响起一片不屑的切声和嘲讽声。
但也有胆小或警惕性高或有点脑子的,都盯着张遇,想听听张遇有什么高见。
毕竟在这种危急关头,形势不明,前景难断,涉及到满门脑袋的大事,还是谨慎多虑为上。而以往的张遇又证明确实是个聪明能干有见识的硬角色。听听他的,肯定有益。
在历史上,这个张遇也是个名留史册的人物,却是黑道上的名人。
在北宋末到南宋很长一段时间,张遇是河北的巨寇之一,和李成、李忠、郦琼、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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