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谶语东京案牵连弄倒了众多京城要害实权官员。
官员大量的失常更替,导致官场混乱。没有完善的交接手续。直接导致相关管理出现巨大漏洞,甚至失控。新官仓促上位,不熟悉旧账旧事,很多隐晦的账、拖欠的账、挪用或亏空账等都随着上任官和亲信部下获罪法办而无法了解查询。
相关机构正常的相互监督制约也失控,无法起到有效监察制衡作用。
文武重臣方面也基本换了新面孔,只剩老蔡一个老得要死也只关注为皇帝和自己家捞钱的老人。
这些重臣从干久了某一部门的熟悉活突然一下子登上显赫地位,要抓全面,管太多不熟悉事务,又不是真正爱国敬业肯为国家拼命工作牺牲的。大把时间和主要精力放在争权夺利上,娱乐享受时间又比工作时间长太多,工作哪能很快上手,一定时间内必然陷入繁重迷糊中。
种种漏洞和原因给了安庆王石肤这类人挖国家墙角,嗯,准确说是挖国家支柱的机会。
武装商船走了。三位老教头站在船上笑呵呵向赵岳挥手作别。
赵岳望着船队消失,望着浩瀚昏暗的大海,久久不能回神。
这人啊,有的其欲壑难填程度比这大海还深!
没有有效制约。这些人就会如魔鬼一样吃人。他们的每一点收获,每一份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血泪上,都意味着对众生的不公平。
好在韩常这个有用的负担转走了,去那边接受新事务新思想改造去了。
相信以此人的明智。会做出正确选择。
有了此人归顺,就可以说动他父亲,在辽军中安上一颗极有用的钉子。关键时刻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重大作用。
好在对那十几个工匠的承诺,东京的杨林正在积极去兑现。工匠们扣为人质的家人能营救走。
相信父亲他们能安排好这些马贼和苦难女人。
“走。我们回去。”
赵岳打起精神,准备带着五十位沧赵军返回燕山老巢进行下一步工作——清剿崔家堡。
有个年纪小些的战士小声嘟囔:“马都上船了。咱们两腿走着回去。三百多里。这得走到啥时候?”
他很不理解,一向珍惜时间如命,爱惜将士的赵岳这回怎么要为些马浪费时间损耗将士。
留下坐骑快速返回不好吗?
石勇听到了,忍不住敲了小战士个脑崩,笑骂道:“你愁个屁。这里是辽国。马有的是,还愁没马赶路?”
赵岳也笑了,对众人道:“乱世,丈夫有胆,自当横行。咱们在敌国。缺什么就想法抢到什么。既壮大了自己,也削弱了对手。一举两得。所谓丰功伟业,实际是由众多细节决定成败的。马匹小事,也要算计清楚。过日子也一样。”
他这么说是有感而发。
十个人能成功抢劫了辽军精锐部队,万俟大年冒险下山射击。王念经拼死下山阻敌却意外破解了牛角号呼救支援危机,正是等等细节成全了成功。
做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稀里糊涂的成功多半最终也会稀里糊涂地失败。
启发了一下将士们,鼓舞了斗志。赵岳带着六十几人顺着偏僻地努力赶路,快速离开海边这一带,摆脱大队在此上船可能导致的怀疑,在傍晚来到一处村镇,以客商卫队身份住进了客栈,舒舒服服洗澡吃喝,好生睡了一夜,缓解了疲劳,有了体力精神,第二天继续赶路就轻松多了。
将士们这时才意识到,正是没有马,才能轻松混在贫穷荒凉的这一带食宿,得以好好休息。
否则只六十多匹战马,就是个招眼惹祸的大麻烦。
不说那些歹徒和北方迁来的两手空空穷疯了的凶野契丹人会打他们的主意,只怕连客栈也会忍不住使出阴毒手段。
对付一群并不富有的过路武夫,风险和收益不成比例,也就没人愿意玩命来一试了。
他们佩服赵岳的深谋远虑。
其实这只是赵岳常年在外形成的经验和自然选择,根本不用费脑子多琢磨。
慢慢悠悠远离了海滨,至此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就是曾经过来的那大队人马中的成员,食宿得好,也完全恢复了体力和精神,赵岳告诉将士们该弄马早点回家了。
在这一带就能时常看到北方溃退来的契丹难民。都是一伙一伙的,多则成百甚至上千人,少则几十人。
不少契丹家族虽然失去了熟悉的家园,南下路上吃光了所带的牛羊,但马还是有的。
除了特别惨而赤贫的,几乎家家总有三两匹马,驮着那点家当以及妇女和孩子。
赵岳却根本不打这些人的主意。
他很清楚,动了难民,让本就悲愤绝望的难民知道后会更暴怒怨恨官府,就会惊动官府。剩下的路就是仓皇逃命。
而难民的马无论好坏,都是饿得体力薄弱,根本支撑不住逃命时的长途奔行。
主观上,赵岳也无心杀这些人。
他们不过是与天斗与野狼斗承受剥削的艰苦的牧民,无罪却在受罪,赵岳对这样的群体下不了手。哪怕他们是异族。
赵岳感觉到这几日,春天的脚步明显加快了。
冰雪开始消融。大地露出了绿意。人心似乎也随之明朗起来,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希望产生的喜悦和冲动。
赵岳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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