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所有皮裘。丢在马背上,看着崔家猛然没了依赖保暖的皮裘,在大风中冻得猛打哆嗦,二人这才满意地在旁边虎视眈眈看着,仍然牢牢挡着逃向院门的路。
剩下的崔家男丁,包括知道太多秘密能从秘道随主子一同逃走的心腹大管家在内。在绝望中怀着一线生机,哆哆嗦嗦纷纷跪拜在赵岳面前,哭喊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只要放过小人。什么都答应。”
赵岳淡淡道:“好。”
他一指被挤在最前面的问:“你来说说,崔家在大宋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汉子在惊恐绝望中仍不忘狡诈,听到这个询问,诧异了一下,眨眨眼道:“回好汉的话,小人是大辽人,和大宋没关系。”
赵岳从当年父亲收拾沧州崔家本支那次就知道这家人的德性。
在崔家人眼里。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可以再生。
崔家任何女人,包括族长正妻都不会知道家族的绝秘。哪个无意中知道了点就是死。
若有敌人杀到,危急时刻,跑不动的老婆和幼小孩子都可抛弃。若是生了丑陋的女婴儿,养大了不能嫁给要攀附的权贵,就会直接弄死,美其名曰让其早转世投下一胎。决不肯为没用的女孩子浪费半点精力时间和钱粮。涉及到家族绝密,他们一定会耍诈坚持一下。能蒙则蒙。
问题被拒绝,赵岳不恼却笑了,看看红眼等着杀人的程鹰、金雕二人,指指回答的人。
程鹰立即一钩钩断那家伙的脖子。
也许他不是领会了赵岳无声的语言,就是趁机再多杀一个仇人才反应如此迅速。
赵岳又问第二个:“你愿意说说?”
那家伙满头大汗,惊恐万状。听到询问,一个头磕在地上,哆嗦着道:“回,回,呃呃呃。回大爷,不是小人不说,是这等事只有族长安排族长知道。小的实在不知,不是不听话。”
赵岳不置可否,直接又问:“你们暗中害死使锤子使斧子汉的父母亲人,却代他们父母把他们收养长大,施以恩义收其心,培养了当傻子保镖,蒙难耍弄他们至今,你说说,你们身为知书达理的名门大族,为何要如此假仁假义丧心病狂?”
赵岳这么问,是诈套,先肯定猜想,让这家伙回答不是秘密的事而放松警惕轻易开口。
他很纳闷,四个傻子怎么就这么忠勇于崔家?崔家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那家伙惊恐中脑子转不过弯来,或是以为四个傻子已经死了,说出秘密也没什么,或是以为有没有四个傻子保护,自己都命悬在蒙面人之手,说出其中底细或许可以换得生机,实际也怕赵岳已经知道真相,不敢不说实话。
“回,呃回好汉大爷,这四人是本村贫寒佃户子弟。他们打小天生神力,被我家武师评说习武资质不凡,浪费了太可惜。小人家想成全他们的天分,要收养他们,才趁他们父母去镇上赶集弄死了。他们从小在小人家吃得好,穿得好,这些年只为我家养养马,整天遛马,习武,喂马,其它什么也不用做,有钱花有酒喝,过得轻松快活,享受到了他们本不能拥有的”
“住口。”
四声暴怒大喝几乎同时喊出,打断了狡辩,却是程鹰、金雕和屋子里冲出来的锤子兄弟。
赵岳清楚自己下手的分寸,大致能算定锤子兄弟苏醒过来的时间,所以才在这个时间点询问这个秘密,目的就是让傻子们有的能亲耳听到悲惨无情的真相。
锤子兄弟醒来第一时间本是担忧主家安危,急着冲出来护着崔家,拎着锤子想继续和蒙面人拼命,却听到这个结果,一时惊怒得要发狂。
老实人暴发仇恨愤怒才是可怕的。
因为这时候,他们必定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
两对钩子和两对锤子转眼疯狂把剩下的崔家人全部弄成了不成人形的尸体。
赵岳望着余怒未熄的钩子兄弟,沉声问:“全杀了,不想知道自己的仇的真相?”
他也是猜测,以崔家的阴毒隐秘手段,这二人只怕也不知和崔家成仇的真相,才这么问。
不然,以二人的本领,不会等到今天才过来报复。
程鹰、金雕二人不约而同地摇头怒道:“问明了不过是让自己更愤怒痛苦,冲动容易坏事。反正确定有仇,发誓要全力以赴杀光崔家满门,付出命也不惜。问不问都一样。”
赵岳轻轻点头,扫了一眼唤醒斧子兄弟的锤子们,说:“若信得过我,你们不必再冒险了。他们满门死定了。”
这时,地道石门突然开了,王念经带着几个将士来到院子。
他显然听到了赵岳的这句话,确定了主人果然安全无羔,顿时大大松口气,扫了几个陌生人一眼,看到一地尸体,猜到了怎么回事,乐滋滋凑趣道:“少爷,真叫你说着了。只怕先是这里的崔家人会死光光,先应验了。”
赵岳闻言诧异地看着王念经。
他很清楚沧赵军是决不会杀无辜无知的幼童的。
草原野蛮种族杀敌对国或部落的人也常常讲究只杀光车轮高以上的男丁,避免这样大的孩子能记事记住仇恨长大了报复。斩草除根,除非政治需要。
那王念经这么说是谁在干?
莫非崔家缺德事干得太多,仇家太多,今晚还有人来寻仇?
王念经知道赵岳的意思,摇头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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